剛推開門,寧墨就是一愣,繼而出欣的笑容,“白馳,你總算醒了。”
白馳躺在床上,瞪著兩只烏溜溜的大眼睛到看呢。
看進來,白馳皺皺眉,“我這是在哪兒?”
“湘港啊。咱們到了,你頭撞到礁石上,昏迷了好幾天呢,可嚇死我了。”
寧墨低聲音,故作神地說,“這是蛇頭安排的地方,你一直不醒,他們怕惹麻煩,來問了好幾次呢,都被我搪塞過去了,就怕他們對你不利。你知道,這些人都無法無天的。”
其實本沒這回事,但就是要讓白馳以為,對他不離不棄,還救了他一命!
白馳滿眼疑,好像每句話都得字斟句酌,“咱們,怎麼到湘港來了?為什麼住這麼差的地方?”
寧墨心里“咯噔”一下,白馳這是怎麼了?
被磕傻了嗎?
不會還要帶著一個傻子吧?
小心翼翼地試探白馳,你來我往十幾個回合后,終于弄明白了,白馳沒傻,就是失憶了。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廠里,他們是對恩夫妻,以前的事兒他記得也不太清楚,尤其對寧染,他說錯了好幾個地方。
不知是不是失憶的緣故,他對寧墨帶著幾分戒備。
寧墨一想,這樣也好,很多事白馳都不記得,只能說什麼是什麼,就更好控制了。
就是不知道白馳還能不能想起來,所以也不敢太過撒謊,只是模糊了很多事,把錯一腦推到寧染頭上。
在里,他們在廠里混不下去都是寧染的錯,爸媽也被寧染洗腦了,會上李永發的當,也是被寧染兌的實在沒辦法了。
“白馳,我以前是犯過錯,我既然誠心悔過,就不會瞞你。咱們已經到了新地方,就當開啟新生了,反正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你也忘了,咱們就重新開始吧。”
看到白馳緩緩點頭,寧墨更高興了。
白馳,“既然要重新開始,咱們討個吉利吧,你去買點好吃的,咱們再喝點兒。”
“你傷剛好,還要喝酒?”
寧墨下眉頭,滿臉不贊同。
這個白馳怎麼這麼多事?
白花了這麼多錢,又要吃喝,真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白馳,“咱們現在又不能領證復婚,喝點酒就當再辦次婚事了。既然要討個吉利,總不能就用說說。咱倆復婚了才是自己人,在這無依無靠的地方,才能心往一想,勁往一使。”
寧墨剛給白馳認了錯,不好馬上反駁他的話,再說啃了好幾天面包,也有點饞,就忍著疼答應了。
出去買了點食和酒,白馳巍巍坐起來,跟連吃帶喝的,敬了好幾杯。
酒量沒什麼長進,只是白馳說這是敬新娘子的酒,不好推,連喝了幾杯,有點迷糊。
白馳再敬,就死活不肯喝了。
這種陌生的地方,可不敢放心醉過去。
白馳笑著依,反手起酒瓶子,狠狠砸過去!
寧墨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寧墨是被水潑醒的,先是覺到劇烈的頭疼,想抬手頭,卻震驚地發現被牢牢綁到椅子上了!
白馳坐在對面,正擺弄著幾劣質香煙,看醒過來,對笑了笑,“好歹夫妻一場,咱們心平氣和地聊聊吧,友提醒你,別喊啊,否則,我這酒瓶子可不認人。”
“白馳,你到底要干什麼?來湘港是你自愿的,我又沒騙你!你要是不想跟我在一起,盡管走就好了,我也不會攔你!”
“噓!”
白馳豎起一手指,放到邊做了個噤聲的表。
他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然后——一陣劇烈的咳嗽。
他紅著眼把煙踩滅,“這現在還不會,真晦氣,慢慢學吧。”
“你到底是誰?”
寧墨害怕了,白馳不喜歡煙,過去廠里工友們在一起煙扯淡,白馳寧可被說不合群也不去,他最討厭煙味了。
一個人怎麼能突然變化這麼大?
莫不是招惹了什麼邪門的東西?
寧墨不想到寧染,怎麼掉到水里后不死,再上來就都變了個人似的,早知道就不該圣母心泛濫,去管白馳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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