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謙把猥瑣男拖回他自己的破茅草屋,拿繩子捆住他的四肢,又拿臭抹布堵住他的,一頓拳打腳踢,打了個半死。
他用腳踩在猥瑣男的臉上,狠狠碾了兩下鞋底,神不復在家人面前時的謙恭有禮,眼神狠,聲音帶著冷漠又冰冷的戾氣:
“再讓我看見你,我剁了你喂狗!石頭場每天都在死人,死你一個,神不知鬼不覺。”
黑影渾痛得像是被石頭碾過般搐著,直翻白眼,聞言掙扎著狂點頭,生怕點得慢了,虞知謙不耐煩,直接掐斷他的脖子。
他是真的怕了。
剛剛有一刻,他以為自己被揍得靈魂出竅,魂歸極樂。
虞知謙哼了一聲,踹了他一腳,轉離開。
回家的路上,他抱著雙臂,依舊氣得止不住發抖,漆黑的眸子泛著紅和狠厲。
他要變得更強,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負他的家人!
魏縉的心疼極了,想抱抱他,安他,然而卻什麼都做不了。
當所有人沉夢鄉,魏縉畫了一張噩夢符,扔到猥瑣男的夢里,又畫了一張普通的夢境符,進霍嫣的夢里。
霍嫣的夢里是一片黑,寧靜,溫和,令人安心。
的警覺很高,察覺有人闖自己的夢,立刻就在夢里醒了——也就是開始做夢了。
夢境四周的黑暗隨著的蘇醒逐漸驅散,漸漸顯出一道悉的影。
霍嫣微微瞪大眼,隨著男人靠近,波瀾起伏的心逐漸平靜,嗤笑一聲:“死鬼,你終于舍得給我托夢了?”
魏縉:“……”
腳步猛地頓住。
這聲死鬼,讓他思念、激的心全都沒了。
可,又說不出這個詞哪里不對。
很對。
他現在就是個死鬼。
“咳,”他訕笑,“夫人,別來無恙。”
霍嫣打個呵欠,懶懶散散道:“我恙著呢,哪哪兒都恙,尤其是心里。”
魏縉心口仿佛中了一箭,跑過來一把抱住,聲音微:“嫣嫣,對不起,讓你苦了……”
話未說完,霍嫣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忍了幾個月的脾氣瞬間發:
“你還有臉說對不起!啊,我真是火大啊!當初就該剁了你那只不安分的手!吃苦算什麼?今后兒孫朝下數八代不得科舉,不得良籍,你啊你,禍害千年!跪下!”
魏縉咬著后槽牙沒敢,聽到前面,又心疼,又慚愧,聽到最后兩個字,神一愣,突然懵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來不及反應,霍嫣一腳踹在他膝蓋窩,手里不知從哪找來一鞭子,啪一下就在魏縉的背上:
“老娘我也是好人家出的千金小姐,怎麼就跟了你這個眼皮子淺的,為了那點工款,你禍害了子孫八代!堂前教子,枕邊訓夫,今兒老娘就好好訓一訓你!說,你錯了!”
魏縉:“……”
深吸一口氣。
不能反抗。
這是夫人做的噩夢。
對,噩夢。
夫人做噩夢了,要好好哄,反正是在夢里,不丟人。
生生挨了三鞭子,他眼一閉,忍著強烈的恥,輕聲說:“夫人,為夫錯了。”
霍嫣piapiapia一連了十鞭子:“大聲點!我聽不見!”
魏縉雙手捂住臉,好想找個地鉆進去,但霍嫣正在氣頭上,他若是此時跑了,霍嫣恐怕要氣好幾天。
無奈豁出老臉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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