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圓房那日,韓王妃按照規制,把自己洗刷干凈,嬤嬤專門給做了個全玫瑰油spa,大紅的床單鋪上潔白的元帕,圓桌上擺著杯酒,紅燭點燃,雙喜重新上窗戶。
四皇子一進門,就命人吹燈,韓王妃卻臉蛋暈紅舉起一杯酒:“王爺,杯酒還沒喝呢。急什麼?”
四皇子不想跟喝。
他只想跟虞知蘅喝,但韓王妃堅持喝杯酒,為了哄,他十分敷衍地喝了一杯杯酒。
接著又敷衍地行了結發之禮。
終于到了吹燈拉黑的時刻,韓王妃卻又說:“王爺別吹蠟燭,吹了不吉利。”
四皇子煩了,指甲彈了彈,指甲里的幾許末彈進酒杯,轉將酒杯塞到韓王妃的手里,溫聲笑道:
“這一杯是本王向王妃賠罪的。”
韓王妃端著酒杯的手一抖,淚水盈眶,差點哭出來。
沒有想到戰場上冷面無被傳為閻羅再世的四皇子,會向賠罪!
哽咽著,將酒水一飲而盡。
四皇子眼看著喝下,松了口氣,接著王妃醉意朦朧,的子倒在被子里,口中朦朦朧朧喚著:
“王爺,王爺……”
四皇子起,慢慢退后,將酒杯放回桌子上,非常練地打了個手勢。
一名材與他相仿的黑蒙面人從房梁跳下來,朝四皇子行了個禮,接著便朝床鋪走去,并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四皇子頭也沒回,走出了韓王妃心裝扮的婚房,對耳邊傳來的海浪拍擊聲充耳不聞。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韓王妃在房之前擔心自己喝醉了失態,惹四皇子不喜,提前吃了解酒藥,與“四皇子”相滾期間,保持了一清明,濃時,想起祖父曾經說過的話,不由自主吻向“四皇子”的耳后。
卻沒有到意料之中的小黑痣。
以為自己混沌記錯了方向,換了一個耳,還是沒有。
想起偶然間聽聞祖父唏噓的話——四皇子用暗衛冒充他自己,與瘦馬春風一度,令瘦馬懷上孕,所以那孩子掉了,四皇子一點不心疼,果真是個冷的人——頓時驚出一冷汗!
不會的,不會的,是皇上賜婚給四皇子、明正娶的正妃,他不會這麼對的!
韓王妃瑟瑟發抖,狠心咬破舌尖,眼神有片刻清醒,終于看清了上方男人的臉。
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長相與四皇子有四五分相似,但他不是四皇子!
韓王妃快瘋了!
哭著求饒、掙扎,然而理智很快便消失了。
翌日,嬤嬤看到的是一個躺在床上死氣沉沉的韓王妃,掀開被子,頓時心疼道:
“王爺也太不憐香惜玉了些。”
韓王妃扯了扯角,想發出一聲冷笑,卻沒有力氣,眼里卻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嬤嬤便笑嘻嘻勸道:“王爺二十多歲的大男人,難免猴急了點,又年富力強,王妃多擔待。”
韓王妃多想抱著嬤嬤大哭一場,告訴所有的委屈。
但不能。
恨四皇子,恨到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與他同歸于盡!
忍著,強裝無事,甚至半個月后,四皇子又來的院子,敷衍地與共進午膳,笑臉相迎,地靠在他膛,像極了被滋潤、小鳥依人的小人。
看不見四皇子嫌惡冷漠的眼神,卻能想象得到。
若是可以,想惡心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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