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不僅不惱，反而開心，的，還有一榮。

母親的優秀，世人有目共睹。

為母親的兒子，他到榮耀。

這種榮耀，又令他恥。

父親去世那日，他心里想的是，他會代替父親繼續守護弱的母親。

他把自己放在了強大的位置上，把母親放在了弱小的位置上。

結果，從回來奔喪那天開始，他就一直被打臉……

這一年的年夜飯，是霍嫣、季海棠、韓宵三人一起吃的。

吃了飯，霍嫣讓季海棠和小丫鬟們去放煙花，和韓宵低聲談。

韓宵面上傲，著眼底的興致，不不愿地向霍嫣講述他是怎麼抓到殺手盛凡的。

這些殺手，他們平時各有份，藏在各行各業中，有的狡兔三窟，甚至不止一兩個、兩三個份。

盛凡多年來往于上海灘和南方，給一支藥運輸商隊跑。

韓宵偽裝落魄的富家公子，去碼頭扛包，因天冷接不到活，混到船上當水手，因形貌昳麗被富婆看上，虛與委蛇，借住富婆的勢力查到盛凡的行蹤，最后抓到了盛凡，逃回風州府。

當然，在韓宵的描述里是沒有富婆的，只說是一個富商賞識他，看他長得人高馬大，請他當保鏢，偶爾在船上設賭局，韓宵也會擔任打手。

霍嫣通過他的只言片語和不對勁的神，才判斷出所謂的富商應該是個富婆。

強忍著笑，這小子出賣相完計劃，在的意料之中，一點也不意外。

也不點破，只似笑非笑著韓宵。

韓宵意識到什麼，漸漸耳朵泛紅，岔開話冷肅道：“母親，我想今晚審訊盛凡。”

大過年的不適合見，但霍嫣不忌諱：“好，等陪海棠守完夜之后。”

韓宵不耐煩地瞥了眼門外，雪地里季海棠放完了煙花，和丫鬟們打雪仗，咯咯的愉悅笑聲傳遍了整個院子。

對審訊犯人的期待，過了對這個半路來的妹妹的耐心。

他有點看那個季海棠不順眼。

“母親很喜歡海棠妹妹。”

霍嫣笑道：“當然，海棠是心小棉襖，現在都會照顧我的膳食了，比你這邦邦冷淡淡的兒子可孝順太多了。”

韓宵無奈，冷漠，張試了試，那什麼心小棉襖之類的話，他實在說不出。

這時，季海棠歡喜了聲：“下雪了！”蹬蹬蹬跑進房，抱住霍嫣的一條手臂晃了晃，撒，“姑姑，又下雪了！姑姑陪我去堆雪人好不好？”

“好好好，去年過年答應你的。”霍嫣笑著隨起。

季海棠雀躍：“原來姑姑還記得！”

霍嫣勾了勾的鼻子：“我答應你的，都記得。”

季海棠強忍，臨到了門口才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表哥一起嗎？”

韓宵不冷不淡，手里轉著一杯酒：“無聊。”

季海棠被懟得有些尷尬，裝作沒聽見，拉著霍嫣出去了。

霍嫣和季海棠在庭院里堆了兩個雪人，玩得很開心。

韓宵故作深沉，眼睛時不時瞥向外面，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羨慕，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他印象里，幾乎沒和父母玩過什麼游戲。

不是父母不跟他玩，而是，他在年和年時代，是拒絕一切稚游戲的，他覺得那是浪費時間和生命。

韓大爺難得失神。

過了子夜，季海棠去休息，霍嫣和韓宵離開帥府，前往監獄。

從盛凡這里，霍嫣又確定了一名殺手的份，得到了更多的消息。

此后半年，風州府抓來了十三名犯人，另有二十多個目標人因各種原因直接就地殺了，風州府埋藏在各地的眼線也暴了幾個，又安了更多的釘子扎在外面。

綜合所有消息，霍嫣終于確定了韓縉被刺殺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