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帥帶著一隊士兵,被阻攔在了門口。
李大帥笑盈盈摘了白手套,揮手,讓手下的兵收起槍留在外面,他只帶了兩名警衛員進門。
吳軍長哈哈大笑迎上去:“稀客稀客,什麼風把李大帥吹來了?”
李大帥腆著大肚子走近,與吳軍長握手,胖的臉上狠若若現,笑得像只笑面虎,看向霍嫣道:
“穆總督家里難得宴一回客,上一回宴客,還是韓大帥被刺殺。瞧我,大喜的日子怎麼提到這晦氣事了,該打。穆總督不會怪我不識趣吧?我這人心直口快,里藏不住話,穆總督千萬別見怪。”
霍嫣眉梢微微上挑,形筆直,像一把一往無前斬向天空的刀,的氣場完全制住了李大帥:
“見怪不怪,李大帥這類怪人,我也不是頭一回見識。今天是我侄兒大喜的日子,李大帥不請自來,不單單只為賀喜吧?”
幾位軍長悄悄站到霍嫣后,警惕地盯著李大帥。
李大帥仰天大笑:“穆總督果然名不虛傳,有膽有識,我喜歡!今日上門,我的確不只是為賀喜穆家侄兒的婚禮,是另有一件大喜事要通知穆總督,以及令尊令堂。穆家今日可謂,雙喜臨門!”
穆老太爺蹙起眉:“李大帥,不知我穆家何喜之有啊?”
李大帥定定地凝視著霍嫣的臉,目貪婪:“我聽聞穆總督年輕時貌如花,到了如今這年紀,更是雍容華貴,我早已心慕之,于是我特特休了年老衰的老妻,今日特地來向穆總督提親。
穆總督,你是寡婦,我是單,你是總督,我是大帥,普天之下,我們倆是最合適的一對了!
穆老先生,我提的這樁喜事,您可千萬要全啊。我對穆總督得深沉,若此生不得穆總督為妻,我怕我會瘋了。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隨著李大帥黏膩的話落地,霍嫣周圍的人紛紛憤怒呵斥:
“李大帥,慎言!”
“恬不知恥!”
“欺人太甚!”
“……”
在場的人越生氣,越憤怒,李大帥反而越得意,越囂張,笑得咧到耳后。
穆老太爺氣得手抖,心臟病要犯:“你……你……”
霍嫣握了握穆老太爺的胳膊,下不適的反胃,看著面前的油膩老男人,嗤笑一聲:
“李大帥,誰給你的勇氣說這話?向我提親?你配麼?”
李大帥臉未變,他今天就是來辱霍嫣的。
霍嫣搞出農藥、化、高產的種子,開辦工廠,有些工廠生產出的商品,他聽都沒聽過名字,導致他管轄的平州城大量農民、工人、無恒產者逃跑了,罌粟種植面積大大減。
還有十五府繁榮的經濟,吸引走了大量的商人,轄地購買片的客戶變,進到他口袋里的錢也跟著減。
霍嫣的工廠搞出的商品價格低廉,沖擊了他自己開的工廠,他自家的產業倒閉了大半。
另外,霍嫣有門路搞到新制武,手底下的士兵待遇是所有軍閥中最好的,這讓他手底下的兵逃走的逃走,造反的造反。
要不是他手段腥,怕是要變個桿司令。
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于是聽說霍嫣唯一的侄兒結婚,他就趕跑過來惡心。
反正眾目睽睽下,霍嫣不能拿他怎麼樣,有氣也得給他憋著!
一场空难,她成了孤儿,他也是,但却是她父亲导致的。八岁的她被大十岁的他带回穆家,本以为那是他的善意,没想到,他是来讨债的。十年间,她一直以为他恨她,他的温柔可以给世间万物,唯独不会给她……他不允许她叫他哥,她只能叫他名字,穆霆琛,穆霆琛,一遍遍,根深蒂固……
三年婚姻,霍銘軒為了心中的白月光,一次次傷害真正愛他的秦淺沫。直到她的心臟被人摘掉,他才驀然驚覺,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別經年,帝都賀家的盛宴中,那個連夢中都不舍得出現的女子踏著星光走來,霍銘軒當場失控,瘋了一般來到她的面前。她卻沖他盈盈淺笑,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般:“你好,我是秦淺沫,這位是我的丈夫賀禹辰。”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