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做全套,楚乾九端著蛋湯,噸噸噸喝了下去,好像是人間味一樣。
五皇子徹底信了,瞧把九弟給的,一碗蛋湯都這麼稀罕,難得生出幾分關心來:“九弟,你苦了。”
楚乾九一臉大義凜然:“為了災民,多苦都值得,五哥,你坐下,聽我給你說……”
楚乾九和他坐在一起,一肚子的苦水開始倒出來,簡直比秋后的小白菜都慘,愣是說的五皇子也心酸不已,以后誰再敢說欽差是差,啐他一臉。
咕嚕嚕!
不知道誰的肚子響起來,喬知府一臉尷尬,呵斥屬下:“別給本丟人,都跟你們說了勒點兒腰帶,都當耳旁風了?”
五皇子一臉石化,有種想要掉頭逃跑的沖。
“五哥,你吃吧,實在是對不住,這已經是我們能拿出最好的東西了,將就將就,郡主,你也吃,都是山上長出來的新鮮野菜,味道很好的。”
念遙郡主看著都沒胃口,這東西能吃嗎?
楚乾九又道:“大家一起吃啊,都筷子吧。”
喬知府率先開始吃,真的是風殘云卷,了兩天肚子,現在真是吃什麼都香,其他員也一樣,就差盤子了。
五皇子都看了,勉為其難吃一口,差點兒吐出來:“怎麼是苦的?”
楚乾九道:“敗火啊,很多野菜能當藥材用呢,天太熱,吃點兒苦的對好。”
五皇子:“……”
我就靜靜看著你忽悠我!
念遙郡主索不吃了,起道:“我乏了,洗澡水總不會沒有吧?”
“有的,我就是把我的骨頭當柴燒,也得給郡主準備好洗澡水啊!”
楚乾九鼻子,忍住笑意,喬知府,差不多得了,別演的太過了。
念遙郡主沒力氣跟他掰扯,帶著小姐們去客房休息了,們還不是很,路上有干糧,點心吃,這樣的飯菜當然吃不下。
剩下五皇子和謝垚,孟海洲和楚乾九應酬,孟海洲武將出,吃過苦頭的,飯菜都吃干凈了,謝垚是一筷子都沒有。
楚乾九終于說的盡興了,舍得放過五皇子:“五哥,一路舟車勞頓,肯定辛苦,你們先去休息,明天我帶你們去看災民,慘,真的是太慘了!”
五皇子忙不迭的起:“好,五哥先走了,九弟你也早點兒休息。”
逃也似的走了,足足聽著他念叨半個時辰,耳朵都是嗡嗡的,像是無數只蒼蠅在耳邊吵。
他們一走,楚乾九等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起來,楚乾九趕道:“小聲點兒,今兒大家都表現的很不錯,再接再厲啊,爭取三天讓他們滾蛋!”
“九皇子也辛苦了,下先告退。”
楚乾九端著茶杯喝一口,說那麼多話也口,卻沒想到茶也是茶葉梗子,還是劣質的茶,差點兒噴出來,苦著臉道:“喬知府,過分了,茶水都這麼難喝。”
喬知府嘿嘿笑:“細節,我家夫人說要注意細節,飯都吃不上,還喝得起好茶嗎?”
“你有理,我服了。”
都是人才呀!
楚乾九覺得整個青州府的員都被向清遙給帶歪了,畫風不對啊!
向家。
向清遙回到家,報喜的差役已經走了,謝隋不負眾,這次府試高中榜首,秋白和周昊然就差一些,但是也過線了,排名在中等。
池秋白不大開心,“我也想當榜首,要不我學幾年再重新考?”
謝隋安他:“你才九歲,我和你這般大肯定沒有這麼好的績,你要是學幾年,肯定囊括大三元,小三元,來個六元及第,名垂青史。”
池秋白眼睛亮起來:“真的啊?我跟阿娘商量一下。”
向清遙正好進門,“你自己做決定吧,想要多學幾年,咱就在這兒多住幾年,反正有房子有鋪子,青州府住著也不錯的。”
夏夏眼珠一轉,舉手反對:“我覺得大哥哥只要能考過就接著考,總不能讓謝隋哥哥一個人去京師考試,多孤單,多可憐啊!”
謝隋表示并沒有,他十三歲的人了,又比較早,覺自己能照顧自己的,不需要人陪著。
看到夏夏沖著自己眼睛,只好道:“哦,對的啊,秋白年紀小呢,九歲的秀才也是天才,足夠那些考們驚掉下的。”
夏夏暗暗出大拇指,上道哦!
是想秦明軒了,留在這兒三年,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
還想跟他學功呢,之前學的都練會了,夏夏想要天下無敵,就得找秦明軒繼續學,所以不贊秋白多等三年。
向清遙無所謂:“試試吧,只要能過了,咱就借著考,謝隋說的對,你年紀小,有這樣的績已經不錯啊,阿娘不娃,你們開心就好。”
“那我考慮考慮。”
于清婉穿著一青布,頭上包著頭巾,樸素的像是農家婦人,臉要是沒這麼紅潤就更像了。
現在整個青州府百姓找不出一綢緞服來,就是穿也在家里地穿,給人一種全民都窮的揭不開鍋的覺。
“向妹子,知府那邊還順利嗎?”
提起這個,向清遙就忍不住樂,“太順利了,你們是沒看到啊,喬知府演的我都差點兒信了,還要割給人家吃呢,虧他想得出來。”
申冉溪笑的不行:“真的嗎?可惜我們沒看到,那吳同知呢?”
“吳同知?沒注意,你想知道自己去看吧,我看著五皇子他們能熬幾天。”
于清婉有些擔心:“這要是被揭穿了,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呢,欺瞞皇子可是重罪,你們可小心點兒。”
向清遙不以為然:“哪里欺瞞了?本來就是事實,養著一萬多災民呢,知府要是大魚大的,才是貪呢!
今兒是個好日子,可惜不能點鞭炮慶祝,我下廚做點兒好吃的,犒勞你們。”
“好啊,能做蛋糕嗎?好久沒有吃了。”
向清遙聳聳肩:“好吧,做蛋糕,今兒你們最大,想吃什麼阿娘就做什麼?茶要不要?”
“要啊,還要吃炸,漢堡,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