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軒的糾結向清遙是不管的，反正是要做的，命運握在別人手里的滋味，可不想要。

秦明軒已經吃過苦頭了，功高蓋主，害的他失憶差點兒死去的罪魁禍首還沒找到呢，可能是皇帝，也可能是鎮國公，也可能是異族人的報復。

反正向清遙是不想憋屈的活著，落的他那種地步。

青州府終于送走了念遙郡主他們，日子恢復正常，全場最大的熱鬧就是討論著府試的學子們，謝隋再一次被世人知曉，案首加榜首，這要是院試再得一個頭名，可就是小三元了。

向家。

程思有回來了，程閣老也過來，和他們一起慶祝。

程思有不和謝隋競爭，也得了一個案首，不過是徐州府的案首，把徐州學子氣的夠嗆，尤其是第二名，看著程思有跟幽怨的小媳婦兒似的，如果沒有他，人家就是第一名。

程思有才不管他們怎麼想，自己真才實學考出來的，誰不服來較量較量？

跟著向清遙學的脾氣也漲了，能就，懶的就手，跟著池冬至他們一起練了大半年，這手，孱弱的學子們加一塊兒都不夠他打的。

嘗到了拳頭的滋味兒，程思有覺得自己以前活的太憋屈了。

以前太多人說他靠著祖父的名聲才有現在的，不服也只能自己生氣，現在直接拳頭，你不服咱比劃比劃，自己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因此徐州學子們多不滿，也不敢跟他嗶嗶，被打怕了。

程老一張臉皺的跟苦瓜似的，孫子在徐州府打人的事兒，人家知府都告狀好幾次了，好好一孩子，怎麼變這樣了？

謝隋和程思有討論這次的考題，兩人辯論一番，要是在一起考試，誰的文章更彩？

最后還是讓程老點評，程老眸沉沉，程思有有種不妙的覺：“祖父，您先看看孫兒的文章，孫兒有點兒了，去廚房找點兒東西吃啊！”

程思有想溜，被祖父喊住了：“回來，孫兒啊，你變了。”

“祖父，孫兒沒有，孫兒孝順您的心一直沒變。”

謝隋沒忍住笑起來，這家伙拍馬屁的本事漸長啊，跟誰學的？

那邊夏夏給向清遙錘著，小臉上滿是討好：“阿娘又漂亮了，阿娘最，阿娘是天下最好看的阿娘。”

謝隋明白了，跟夏夏小馬屁學的。

向清遙很用：“夏夏接著夸，不要停。”

謝隋沒法看了，還是出去吧，這屋子里的人都不正常了。

程閣老無語，道：“君子口不手，你看看你在徐州都做的什麼事兒？祖父都沒臉去見人家知府了。”

程思有認真道：“祖父，孫兒謹記您的教誨，可還有句話啊，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徐州知府有很大的問題，貪財樂，昏聵無能，不顧百姓死活，這樣的人怎麼能擔任一洲知府的重任呢？”

向清遙覺得喬知府不行，那是沒有比較，比起別的知府來，喬知府能拿一個最佳知府的稱號。

“徐州知府是宮中淑妃娘娘的親大哥，淑妃育有兩個皇子，親哥哥當個知府都是委屈了。”

程閣老說完，程思有憤怒道：“這不是胡鬧嘛，苦的只是百姓。”

“你說怎麼辦？天下就是這樣的天下，你能改變多？”

向清遙看孩子可憐的，年心，一腔正義，不能打擊，要鼓勵，說道：“程老，你自己退，別讓孩子也學的逃避啊！

思有，你看不慣，就干他啊！”

程老：“……”

不，你能閉嗎？

“孫兒，扶著祖父去書房。”

程思有不想去，給向清遙端茶：“向姐，你有什麼主意，教教我唄！”

程老咳嗽著，可惜向清遙不搭理他，給他出主意，“他榨百姓，肯定是怨聲載道的，既然不珍惜百姓，百姓也沒必要擁護他這個父母了。

你看當地百姓過的什麼日子？咱們這兒的百姓過得什麼日子？他不珍惜百姓，咱這兒需要人啊，所以……”

程思有明白了，“把他的百姓都給弄到咱們這兒來，只是百姓能愿意嗎？徐州府今年倒是沒有遭災，只是苛捐雜稅很高的，他們能活下去，就不會背井離鄉的。”

向清遙道：“那就看那位知府大人有多昏聵了，百姓們活不下去，肯定得找出路的，孩子啊，記住了，人禍比天災更可怕。”

程思有若有所思，出去找謝隋商議了。

屋子里只剩下程老，曾經的閣老大人一臉無奈，問：“向娘子，你到底做什麼？”

向清遙一臉無辜：“我什麼都不想做啊，我只是想活下去，讓邊的人也活得好，就這麼簡單。”

說著簡單，可是真的活得好的能有幾個？

“罷了，老夫上了年紀，你們年輕人折騰吧。”

向清遙嘿嘿笑：“別啊，您老還得發揮余熱呢，需要您老幫忙的地方還很多，您可千萬別推辭，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就是咱們這個家的寶！”

“呵呵！”

程閣老起離開：“別給我戴高帽子，沒用。”

向清遙無所謂，反正到了該你出手的時候，你能眼睜睜看著不管？

眨眼睛又是半個月過去了，再有一個多月就要到冬天了，幸好青州的冬天沒有冰天雪地的，只有兩個月的天氣是零下，熬一熬就能過去了，不會凍死人。

新開荒的田地已經長出一尺高的禾苗了，看著綠油油的莊稼，災民們就有希。

向清遙的鹽礦生意重新開始了，每天能有數千斤鹽生產出來，向清遙不敢生產太多，細水長流才是王道。

這點兒鹽散到全國市場，掀不起什麼浪花來，猥瑣發育，一切都很順利。

念遙郡主日夜兼程，終于回到了京師，再次回來，念遙郡主有種想哭的沖，差一點兒就回不來了。

剛進城，元慶帝的太監就等著呢：“皇上召見，請郡主先進宮。”

“好，皇上今日還好？天氣冷了，你們可要仔細伺候著，不能由著皇上吹風啊！”

大太監垂著頭，遮住眼底的異，回道：“好的，倒是郡主舟車勞頓，清減了許多，皇上看了可是要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