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一座占地足有一條街的超豪華宅子里,歌舞升平,酒池林,大冬天的這里竟然沒有一冷意,竟然還有鮮花盛開,丫鬟都穿著清涼的服,猶如人間天堂一般。
胖的跟一坨山似的徐皮袒著肚子,邊四五個漂亮的伺候著,剝開葡萄喂給他吃。
徐皮姓徐,當初就看中徐州府和他的姓氏一樣,覺跟自家一樣,就運作關系,來徐州府當一府主,徐州的百姓就遭殃了。
一年之后就傳出來徐皮的外號,可見他搜刮的多狠。
正著呢,軍師曹貴仁哈著腰走進來,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在人的前,大掃過,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大人好,學生有要事兒稟告。”
徐皮抬抬手,人們扶著他起來,下三層一抖一抖的,脖子都看不到了,眼睛瞇一道,冒著。
“說吧,什麼事兒?”
曹仁貴道:“青州府那邊傳來消息,姓喬的不識趣,還沒有把人送回來,大人您看,是不是再施加點兒力給他?”
徐皮道:“必須的,張又新干什麼吃的,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遲早弄死他,換咱們自己人當這個刺史。”
曹仁貴道:“咱們手里抓著他兒呢,不怕他不聽話,此事兒不著急,依學生的意思,不如讓青州府給些好,那些賤民他愿意留就留著吧,青州府貧瘠,已經接納了數萬災民,還能養得起這麼多百姓嗎?
不用咱們催,他們自己會送回來的,冬日里沒吃沒喝的,該著急的應該是他們才是。”
徐皮想了想:“你說的倒也有理,可是沒有百姓,誰給本種地啊,此事你催著辦,青州府要是不識趣,帶兵砸了他的衙門。”
“這個……,傳出去朝廷那邊不好代啊!”
徐皮冷哼:“天高皇帝遠,能讓他們往京師送消息,老子還混不混了?”
曹仁貴拍馬屁:“是,學生疏忽,通政使那邊都是咱們自己人,奏章他都遞不上去,朝中有人好辦事兒,學生這就去安排。
還有一事,張又新的兒跑掉了,萬一把他急了,非要見兒,怎麼收場啊?”
當初綁架張又新的兒,就是曹仁貴給出的主意,這家伙一肚子壞水兒,多喪盡天良的主意都是他給出的,人送外號曹二!
徐皮一道,曹仁貴一道,兩人狼狽為,壞事兒做了不知道多。
徐皮不當一回事兒,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隨便找個歲數差不多的孩子糊弄糊弄,他能認出來啊?”
“大人真是高啊,學生怎麼沒有想到呢?那學生不打擾大人休息,告退了。”
“嗯,退下吧,屋子里看著哪個順眼嗎,挑兩個好好樂呵樂呵。”
“多謝大人。”
曹仁貴選了倆最漂亮的,滋滋去了,大人就是大方,人從來不吝嗇,雖然是大人用過的,但是能跟著喝點兒湯,曹仁貴已經很滿足了。
就像是家里的一條狗,主人吃它啃骨頭,狗都覺非常幸福呢,有骨頭啃啊,別人家的狗都是吃剩飯呢。
曹仁貴給張又新下令,要錢,要青州知府給錢,否則不撤兵,砸了他家衙門。
張又新看著腦殘的命令,很想一口唾沫吐在曹仁貴臉上,攻擊朝廷知府衙門,這是妥妥的要造反啊!
無奈還得跟他們虛與委蛇,張又新帶著一隊兵馬高調進城了,一路到了知府衙門。
喬知府趕迎接:“張大人,怎麼你親自來了?有事兒嗎?”
張又新跋扈道:“徐皮,不,徐大人讓你出十萬兩銀子來,否則砸了你家衙門,趕給錢!”
喬知府目瞪口呆,“打劫呢?他憑什麼跟我們要錢?我們青州府又不欠他的。”
張又新聳聳肩:“青州府敢接納徐州的百姓,就是跟我們作對啊,要不還人,要不給錢,你看著辦!”
喬知府無語,這比土匪還霸道呢!
“此事關系重大,你讓我和底下人商量一下,這麼多錢可不是小數目啊。”
“盡快拿出準話來,老子就在你這兒休息休息了,好酒好菜送上來,整天的住大帳,住的老子腰疼。”
喬知府讓吳同知去安頓,士兵們吃喝酒的時候,張又新悄悄從后門離開,他要去見兒了。
這些士兵有曹仁貴的眼線,張又新只能去看孩子。
小乖正在和大家一起練弓箭呢,每天拉弓五百下,拉的胳膊都是酸的,但是學的很認真,向姐教導夏夏,孩子更要學好本事,將來不會被欺負。
之后又是扎馬步,練拳腳,三天的魔鬼訓練,這是對他們的懲罰,夏夏都練瘦了一圈,多力都沒用。
張又新走進來,看著孩子大冬天的練的一汗,心疼不已,“孩子家家的,繡繡花彈彈琴,何必這麼辛苦啊?
向娘子,人呢?你別這麼對待我的孩子!”
小乖看到他來,忍著心里的歡喜,堅持訓練,向姐不喜歡孩子們懶,訓練的時候,哪怕是天上下刀子都能堅持住。
向清遙從房間里走出來,對他沒好臉:“我教導孩子有我的方法,你教的好,孩子不是被人給拐走了嗎?
誰規定孩子一定要彈琴繡花,男孩子就該讀書習武的?
我家的孩子一視同仁,孩子學的不比男孩子差,你這個思想太落后了,得改改。”
張又新不敢得罪,孩子的救命恩人呢,謝還來不及呢。
賠禮道歉:“是我說錯了,向娘子別跟我一個大老一般見識啊,我這不是心疼孩子嗎?”
向清遙道:“現在吃點兒苦,為了將來不吃更大的苦,我也心疼孩子,但是我更心疼他們將來長大,獨自面對危險的時候,那種絕無力,還是希他們能學好本事,以后的路走得更順利些。”
“張大人,請進來等著吧,還有半個時辰才會完。”
張又新無奈,小乖瞪著他,讓他聽話,他心里嘆息,這兒不在邊長大,就是不跟爹親昵,胳膊肘早早拐到人家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