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知府的彈劾奏章,秦明軒的臉瞬間沉下來,好一個徐皮啊,還沒來得及去收拾他,他倒是先去打擾自己妻兒了。
他可不說孩子們打架贏了沒有,只看到徐皮派人去青州府欺負他的娘子和孩子了。
找來下人,把奏章再按照正常渠道,送到了通政使司衙門。
徐皮的事他也在查,自然是知道他的后臺,既然要對付他,就要一網打盡了。
一天過去了,按照規矩,喬知府的奏章應該出現在閣,秦明軒直奔閣,找吳宰輔問問去。
這尊煞神怎麼來了?
吳宰輔的老臉抖了抖,他是沒有對自己手,但是底下很多臣子都被他清算了,真的是狠辣無,油鹽不進,只要查清楚證據,全都按律置。
朝中現在不說大換,已經有很多悉的面孔消失了。
吳宰輔敢肯定,等到底下人清算干凈,就到他了。
他不是沒想過反擊,可是皇上給秦明軒的權利太大了,吳宰輔幾次反擊都無功而返。
秦明軒突然來閣,讓吳宰輔心中下意識的慌了一下,來者不善。
閣有五位閣老,也兼任著六部尚書的職責,是朝中最頂尖的大佬,位高權重。
掌管戶部的張閣老先和他打招呼:“秦將軍,什麼風兒把你吹來了?快請坐,上好茶。”
張閣老管著戶部,秦明軒查抄貪,半年時間給戶部弄來了數百萬兩贓銀呢,張閣老手里是從未有過的闊綽,對秦明軒自然是態度極好的。
秦明軒也不墨跡,直接說道:“青州府有一封彈劾徐州知府的奏章,他是我朋友,我來看看。”
“青州知府?!”
張閣老想了想,問底下的文書:“昨兒送上的折子,有青州府的嗎?”
文書們搖搖頭,“沒有,或許還在通政使司,屬下去問一問吧。”
“好,盡快取來。”
秦明軒喝口茶,問道:“奏折是昨天上午送過來的,一天一夜了,還沒有到了閣,通政使司的辦事效率不怎麼樣啊。
還是別的折子都送來了,唯獨了這一封呢?如果是這樣,通政使司這麼做,就很耐人尋味了。”
張閣老蹙眉,秦明軒怕不是只為了一封奏章來的,而是沖著通政使司呢。
要說這通政使司也是作死,看了青州府的奏章,竟然是彈劾自家兄弟的,直接丟進火盆里給銷毀了。
現在閣派人來問,徐通政慌了,怎麼就驚閣了呢?
他不知道攔下多奏章,從未出事兒,今日卻出意外了。
敷衍文書道:“本查一查,許是了吧。”
文書深深看他一眼,道:“秦將軍親自來過問的,奏章可是大罪,徐大人還是趕找找吧。”
“秦將軍?他怎麼會過問青州府的事?”
文書道:“下不知,但是秦將軍可還等著呢,徐大人還是趕去找奏章吧。”
文書說完,轉回閣,如實稟告,通政使司沒出錯,閣對他們的意見已經很久了。
秦明軒臉一沉:“好一個通政使,今兒要是找不到奏章,本將親自去見皇上,彈劾他們。”
張閣老為通政使默默點蠟,希宮里的娘娘能保住他。
這麼一等,就是一上午,徐通政急的沒招兒,去找五皇子想辦法,請他出面求求。
五皇子大驚:“秦明軒誰的面子都不給,大家都夾著尾做人呢,你還敢這個時候去惹他?”
徐通政訴苦:“誰能想到他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青州知府出頭啊,青州知府彈劾你二舅舅,我能不管嗎?”
五皇子氣的想打人:“他夫人在青州府呢,人家能不管?得了,肯定是二舅舅惹著那位夫人了,那可是連念遙郡主都敢打的主兒,這事兒沒法善了了。”
“一個鄉下婦人,竟然如此囂張?”
五皇子沉默,最讓他忌憚的是,念遙郡主挨了打,皇上竟然沒有發作秦明軒,也沒有發作青州府,讓他看不啊!
不管怎麼樣,他看懂一件事兒,就是秦明軒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或許比念遙郡主更高。
“別管人家囂張不囂張,人家囂張能活著,你們囂張落在秦明軒手里,不死也得層皮,及時去認罪吧,這事兒我沒法摻和。”
徐通政絕了,秦明軒能饒了他嗎?
“丟是小事兒,只要能保住命,一切都有希。”
五皇子不是不想保住他,可是秦明軒更難惹,主認錯,或許能保住命,畢竟只是職,事可大可小,只在秦明軒一念之間。
徐通政只要親自去向秦明軒坦白。
“奏章丟了?!”
秦明軒淡淡道,徐通政直接跪下了,“下該死,下的錯,下愿意一力承擔。”
“你怕是承擔不起,奏章是彈劾徐州知府的,而他是你的親兄弟,這就涉及到了相護了,奏章不是丟了,是被你銷毀了,是也不是?”
徐通政冷汗,矢口否認:“沒有的事兒,下怎敢銷毀奏章,確實是丟了的。”
秦明軒道:“那好,從沿途的驛站,到了通政使上上下下,所有經手的人徹查一遍,到底怎麼丟了的?從誰手里丟了的?必須查清楚了。
通政使必須要整頓了,今日能丟了一封奏章,來日就能丟了無數封奏章,你以為你能負擔起這個責任嗎?”
秦明軒是要大干戈了,整個閣的都噤若寒蟬,給徐通政一個憐憫的眼神,這次看他怎麼死。
徐通政癱在地上,辯解的話都不敢說。
秦明軒進宮求見皇上,徹查此事,連同徐皮一起收拾了。
剛進宮,就到了念遙郡主,攔住他的路。
秦明軒沉了臉:“念遙郡主,有何指教?”
念遙看了秦明軒一會兒,笑著道:“秦大人,何必如此冷漠呢?本郡主請你給個面子,徐通政的事,可否高抬貴手?”
秦明軒俯瞰著,眼底只有冰冷和厭惡,明明是相似的臉,向清遙讓人覺清爽親切,舒服自在,而卻讓人厭惡。
相由心生,果然不假,心腸惡毒,面相也不討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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