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貓腰低聲音。
“大娘,就苞米嗎?”
司酒抬頭看了一下問話的人。
穿著補丁臟的服,手很糙,遮了面容,出來的眼睛里都是愁云,子骨朗,一點都不瘦,腳上解放鞋,和服格格不。
司酒心里有數了,家里不是缺糧食的人,手雖然糙,但手上特定部位的繭子說明對方不是農民,而是工人,服應該是故意這麼穿的。
這種人問糧食肯定問的是供銷社都不夠或者沒有的細糧,還讓他愿意來黑市高價買的,司酒猜到一種可能。
明的眼睛看向男人,用可以用的本源把男人骨頭捋了捋。
站著的男人只覺后背脊椎骨快速過了個電,那種覺就很奇怪,有點冷和骨悚然,好像自己被看個,但又不到惡意,偏偏還眉心一突突,忍不住回頭瞅瞅。
司酒嘆口氣,本源被制,掃個骨齡都能被個普通人覺到,失敗。
二十七的骨齡,司酒大概猜出來了,低聲音。
“還有小米,蛋,紅糖,小紅棗,東西不多,你要不。”
果然,司酒說一個,對面男人呼吸重一分,眼睛里原本的愁云早已經被取代。
司酒藏在頭巾下的角勾了勾。
這是羊。
男人哪里知道大娘的用心險惡,這會看司酒就跟看菩薩似的。
“大娘,能讓我看看嘛,東西不多的話我可以直接包圓,你放心,價格絕對合理。”
司酒剛剛用本源時候可是順便把對方上的錢幫忙數了數。
是個大款。
這年頭哪怕城里,出門帶六十多的也是大款。
司酒往前湊了湊,男人知道對方這是有話,也趕往前湊湊,耳朵過去。
“大娘您說。”
司酒裝模作樣。
“你家里是有坐月子的還是孕婦?”
男人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了,自己剛剛那表現,加上這些東西,猜出來不難。
這大娘不會宰他吧。
這麼想著,男人就這麼問出來了。
司酒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大娘我又不是那種人,你這人,真是狗咬呂賓,不知好人心。”
男人就是順了,沒想到司酒還生氣了,可家里媳婦等著這些東西補子,這次媳婦生孩子可是九死一生,他實在心疼。
錯過對方這些東西,再從別地兒湊這麼齊全可太難了,趕說話哄司酒。
“大娘您別生氣,我這人不會說話,您就當我剛剛說的話就是個屁,您大人有大量,別介意好不好。”
司酒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
“你都對著我放屁了,我還不能介意?”
男人:“……”
知道對方是個笨的,司酒擺擺手。
“算了,你這傻小子太笨,大娘問你這話是因為大娘這有好東西。”
說著,司酒掀開背簍一角,出一點,編制的小籃子里放了一只收拾好的,示意男人看看。
“怕鬧出靜,在家殺完拔了的,簡單收拾的,三斤半。”
男人眼睛一下就亮了,他今天這是多大的運氣,出門能遇到這老太太。
司酒說著又念叨了剛剛說的那些都有多。
這兩年年頭不好,黑市價,尤其糧食,是供銷社的三到五倍。
司酒拿給男人的都是俏貨,不便宜。
和男人一場易下來司酒到手十八塊六,零頭三分錢大方的給對方抹除了。
看著對方歡歡喜喜離開的背影司酒還有點不舍得,畢竟對方兜里還有四十多塊錢呢。
可也知道人家不可能全花了,能舍得買這麼多還是對方條件不錯,又是個疼媳婦的男人。
還是那句話,要啥自行車啊。
要知道原主的小金庫才五塊多錢,這還有啥不滿足的。
背簍就那麼大,雖說旁邊人不知道司酒剛剛易了什麼,可買家拿走那麼多東西他們還是看得見的,接下來司酒不往出拿東西了,就賣玉米,四二一斤。
玉米的吃法可多了,大碴子粥,小碴子粥,玉米糊糊,玉米餅子,摻和其他糧食煮雜米飯,雜米粥,雜米面的面食……
和別的糧比起來吃法更多。
司酒明碼標價,買的多給抹點零頭,五十多斤玉米,一會兒就賣了個干干凈凈,掙了二十三塊八。
一趟下來荷包就鼓了很多。
簡單逛了一下黑市,買了點適合面上帶,符合這個時代的生活用品,司酒背著大背簍就往家里趕。
明天一早穿越就要到了,司酒在回去的路上明顯察覺到紅河生產大隊上面的氣在變化。
這穿越利用系統盜了多自己世界的氣運?
人還沒到,就已經影響到了目的地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