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婆子臉都笑出花來了,大梅沒白瞎平時的熱心。
心里謝司酒,倆人就借著棉襖袖子把號換了,這心也落到了實。
剛換完號,大隊長那邊就12號了。
趙老婆子著脯,沐浴著別人羨慕的眼神,鄙視的瞅了一眼自家手臭的老頭子,在兒子兒媳婦至高敬意的眼神下,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了分豬的桌子面前。
他們老趙家也就有這個頂大半邊天的當家人,要不然能吃到?
這稚的小模樣兒,看的司酒藏在頭巾下的忍不住咧開。
哈哈哈……
還好自己不是這樣。
大隊殺完年豬,功了任務豬還有剩余的社員家也開始了殺年豬。
大多數社員家是不賣的,有的賣一半,幾乎沒有人家全賣,剩下的切好放在外頭的水缸里凍一部分,剩下的做臘。
幫忙的人家除了殺豬菜吃,也會多多分一點和下水。
看別人殺豬殺的有了覺,司酒拿著自己的九品靈菜刀,進了混沌空間,逮住一頭一千多斤還沒達到靈品級的小背刺豬殺了,反正都是豬嘛,妖豬也是豬。
有了自己的年豬,司酒也忙活了起來。
灌豬腸,鹵豬下水,做熏,做臘腸,一千多斤的豬,活活把司酒對殺豬的熱磨沒了,最后扔給了瓜子小犄角幾只蠱和天道。
天道:做夢也沒想到,為高貴的天道,有一天要做熏做臘腸。
關鍵還不是做給自己吃的,味道做的不正還會被打。
大隊熱熱鬧鬧殺完年豬,1970年的新年如約而至。
在家待了幾天,司酒實在不了,做了冰爬犁,拿著大掃帚,帶著村里幾個小孩,去大隊旁邊已經凍得邦邦的大河上玩冰。
原本只有司酒和仨小孩,結果別的小孩看見,一個傳一個,來一群,甚至還有十五六的大小子。
開始司酒掃出來的冰面不夠了,幾個半大小子干脆借了司酒的大掃帚,把這一片的河都掃出來了,長,起來還盡興。
男孩拿著冰尜,孩拿著自己的冰爬犁,啥都沒有的還可以打出溜,或者三三兩兩合伙,一人蹲下,其他人拉著他在冰面上跑,班換人。
實在不行拿個裝大米的大塑料袋子,一個人坐一頭,另外一兩個人拉另一頭,換著來,方法總比困難多。
大家玩的不亦樂乎,嘻嘻哈哈聲不絕于耳,有些大人不住這熱鬧干脆下場,不知道是誰先打起了雪仗,最后莫名其妙演變了大混戰。
司酒是唯一的老太太,看的剛來的大隊長心臟好沒從腔里跳出來。
二話不說,搶過趙家小六手里的冰爬犁繩子,連冰爬犁帶上面坐著的司酒被大隊長拉上了岸,還一頓批評。
總的來說就一句話:你多大歲數不知道啊?
還打出溜,還和半大小子比誰打出溜打的遠,個冰尜還喊無敵旋風鞭,還嘲諷坐塑料袋子的沒你冰爬犁快,大隊長罵著罵著都忍不住罵笑了。
這老太太,太淘了。
扔下司酒,讓自己回家反省,就離開了。
可惡的是,大隊長拿司酒的冰爬犁去和他們家孫子比賽,還說什麼讓你小子知道知道你爺爺永遠是你爺爺。
輸急眼了,還追著孫子打。
不說別人,反正大隊長在司酒心里已經沒有威信了。
不讓自己玩他玩,之后還用自己的冰爬犁。
為了娛樂,司酒只能自己再做一個。
轉眼開春,雪開始白天融化,晚上又被凍上。
隨著冰凌花冒頭,大地正式復蘇。
白天冰雪一化,隨可見拿著籃子和工出來挖婆婆丁,嘗新鮮菜的社員,里面自然有司酒。
這個時候起早挖菜是沒用的,因為剛冒出來的婆婆丁很多都被封在冰里,太不出來,冰不化,只能和婆婆丁干瞪眼。
這個時候的婆婆丁最有味道,更多的是因為是頭茬,也是挖的過程不同。
挖回家,摘干凈洗干凈,配上白米飯和蛋醬最好吃了。
自然,大部分社員舍不得吃純白米飯,都是雜糧飯,一個蛋就能打一大碗蛋醬,一家人吃的香噴噴的,特別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