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出了屋門,語氣里都是不高興。
“誰呀!大半夜的!”
不僅司酒出了門,隔壁的老趙家也被吵醒了,實在是靜太大了。
這哪里是敲門,跟拆門似的。
敲門聲傳的很遠,村里幾戶養狗人家的狗的嚇人,大隊里很多社員都醒了過來,一個個披著服出了門。
來到司酒家時,司酒已經開了門和對方對峙上了。
社員們看見來人,有聰明的趕去找大隊長。
看見人來了這麼多,領頭的人知道有的大隊真的就是強龍不過地頭蛇,趕當著眾人面把事說了,還把打算躲著的周子辰拉了出來。
社員們一看,這不是牛棚周家的小子嘛。
啥況?
這小子舉報魯大梅挖社會主義墻角?
社員們憤怒了,有罵周家的,有罵周子辰的,有說過去事的,有跟來的領頭的解釋的,司酒家門口瞬間吵鬧起來。
領頭的王建國只覺吵得腦瓜仁疼,啥也沒聽清,擺了幾下手讓社員收聲,可大家伙本不搭理他,還是大隊長及時趕到,一嗓子震懾,才拯救了他。
有大隊長陣,社員們放心的同時也閉了。
跟王建國了解了事后,大隊長也是氣的臉通紅,恨不得給周子辰兩腳。
強行制住心的憤怒,看向王建國。
“老王,魯大梅家唯一和野豬有集的就是去年遛豬時候,沒注意,家豬被野豬留了崽子,這事兒公社也知道,魯大梅家的優質豬仔還被公社收走做了種豬,除了這就沒有了。
你也不看看這老太太多大歲數了,那野豬到底是畜生,還是野生的,你覺得一個老太太得多大的膽子養野豬,更何況野豬是那麼聽話的嗎。”
趙老婆子從人群里鉆出來。
“是啊同志,我家就住大梅家隔壁。”
說著還指了指自己家。
“這麼近的距離,大梅真養了野豬我家里會不知道?更何況我還經常來大梅家,今天還去大梅家串門了,當時大梅就在喂豬,我可沒看見什麼野豬。”
其實今天是司酒去的趙老婆子家,可趙老婆子這麼說就是為了給司酒做證明。
一個和司酒一起割豬草的老人走了出來,看著王建國。
“同志,大梅現在雖然養豬掙工分,可除了遛豬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還是和我們上工的一起搭伴割豬草的,一只豬的食量如何我們這些人心里都有桿秤,大梅割的豬草也就夠他們家幾只家豬吃的,本沒得剩,怎麼可能還有野豬。”
社員們一個個上前,大隊長也不攔著。
等社員們說完,大隊長又把魯大梅和周家的過往詳細講給了王建國。
王建國瞅了眼一旁一言不發,可卻竹在的周子辰,對著大隊長笑了笑。
“都是兄弟,我信你,可這被舉報了,又是大半夜的,把大家折騰過來了,起碼得走走過程。
這樣,讓我帶來的人查一下,放心,不會破壞,只要沒問題,就沒啥事,這是流程,也沒法讓我們白來。”
王建國說的誠懇也在理,大隊長不能來,這是人家工作,他為大隊長也應該配合。
大隊長回頭看向司酒,給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看司酒點頭同意搜查,才回頭看王建國。
“行,那就麻煩了。”
王建國笑瞇瞇的點點頭,拍了一下大隊長的肩膀,回頭看向后的人。
“進去吧,手都輕著點,老太太不容易。”
他說這話倒不是因為司酒,主要是給大隊長一個面子,加上在人家大隊,大隊又這麼多人,這老太太明顯很得人心,真把這幫人惹了,給他們一頓揍,法不責眾,加上他再如何也比不上一個大隊的人,鬧大了,上面的人只會覺得他能力問題。
能跟著王建國的也都是人,明白王建國的意思,一個個進院只是正常找東西,并沒有破壞。
小院看著大,可這麼多人一起搜,速度還是很快的。
司酒早就把屋里不該出現的,好的東西都收起來了,就是地窖都收拾了。
等人回來,一看手下人的臉,王建國就知道沒有。
周子辰自然也看出來了,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怎麼可能,他親眼看見野豬進去的,那野豬進院還出頭瞅瞅,用蹄子把門關了。
周子辰這麼想的,也這麼說出來了。
所有人看向他,一臉你有病吧的表。
還出豬頭觀察周圍,還用蹄子關門,那是豬,就是狗他們都能勉強信了,可那是豬。
周子辰也知道這話說出來沒人信,所以這話他沒和王建國說。
這會兒他這話說出口,王建國都無語了。
這怕不是在牛棚待久了,有了神病,還野豬用豬蹄關門。
最氣的是他竟然相信了,大晚上折騰過來。
不過好在沒干白工,有周子辰孝敬的,也不算白來。
王建國不是好相與的,他覺得自己被周子辰當槍使了,尤其在知道周家和魯大梅的恩怨后。
笑瞇瞇的看向大隊長。
“行,既然沒有,是好事,那我們就走了,大晚上的,大家早點休息,這周子辰我就帶走了。”
說著又看向司酒。
“大娘,打擾了,那我們就走了,您早點睡。”
打完招呼,帶著人離開了紅河生產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