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看人走遠了,原本笑著的臉也黑了下來。
幽深的雙眼掃了一圈在場的社員。
“我希這種事不要來第二次,大家都是一個生產大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有啥事在大隊里解決,實在不行還有我,還有婦主任,這種事再來第二次,哼!”
語氣意味深長。
周圍社員倒沒被大隊長嚇到。
正不怕影子歪,半夜不怕鬼敲門,因為沒這個心,大家自然不怕。
過日子,一個大隊生活著,誰家都和別人家有過磕磕,可沒誰想往死了整對方去舉報,那得生死大仇大家伙才會那麼干。
司酒原本以為自己要來個舌戰群儒,再為了自證清白主要求搜查,最后來個爽文打臉啥的,可結果英雄無用武之地。
袖子都擼起來了,結果大家伙一來自己就點了個頭表示同意被搜查就沒了。
完全沒有參與。
明明自己該是主角的啊!
司酒月興嘆。
謝了大家伙兒,又謝了大隊長,等所有人離開,司酒才回了家。
想著被帶走的周子辰,再想想自己看到的那個王建國。
那男人也就名字的好聽,看著笑瞇瞇的,可上的氣可不太好,周子辰被他帶走,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和司酒沒有關系,自作自罷了。
半個月后,周子辰回了大隊,瘸了一只,整個人胡子拉碴很郁。
他能活著回來,那是他花了大價錢,這些年自己投機倒把的錢全賠進去了不說,自己的幾條線也被王建國要了過去。
現在除了一只瘸可以說啥也沒有了。
司酒背著豬草,下山正好路過牛棚,看見了回來的周子辰。
的骨頭沒啥事,倒落不下殘疾,可周子辰渾的運氣徹底大變了。
改革開放后,若他能走出來,以周子辰的腦子小有就不是問題,可大就就難了。
不過,人的一生決定不了出生,決定不了前世今生的債,但活什麼樣主要還是看自己。
周子辰如何,周家如何,都不是司酒關心的。
原主對周家其實想遠離,并不想傷害,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孩子。
司酒尊重原主,哪怕理解但不喜歡,只要周家不打擾,那就好聚好散。
去廢品站再次買報紙糊墻的司酒,看著一個小姑娘手里的課本,想起來天道改變的世界進程,1972年9月恢復高考。
倒不是想考大學,原主不認識字,突然上大學太嚇人,不過得找個認識字的由頭。
就買了小學課本,說要學習認字和學習算數。
日子過的很快,在大黑的請求下,司酒給大白小白吃了啟智丹,找了個風正好的下午,把兩對小兩口放豬歸山。
對外稱就是司酒遛豬時候,兩頭老豬丟了,只有兩只小豬回來了。
社員們幫忙找了找,沒找到,就算被狼群攻擊,也應該有跡,大隊長猜測很可能被之前的野豬拐走了,只能期待豬自己回來了。
可冬去春來,兩頭豬再也沒有回來。
不是沒有人打過司酒家兩頭豬的主意。
村里的幾個街溜子為了白得兩頭豬,特意上山找了找,找是找到了,就是好沒被大黑二黑頂死。
幾個人跑回來,也證實司酒家的豬確實被野豬拐走野豬了。
村里有人笑話司酒,可細細一算才發現,就算沒了兩頭大豬司酒的豬也賺錢的。
去年兩頭小豬,一頭了野豬,一頭殺了,司酒賣了半頭多,只留下一點走過場。
1972年四月,司酒今年只抓了一頭小豬崽養,年底當任務豬,也沒再遛豬,村里人只當司酒丟豬丟出影了。
七月的時候恢復高考傳大隊,全國各地的知青和高中生像瘋了一樣的高興,司酒親眼看見大隊里最老的一個知青在大隊長宣布消息時,激的直接暈了過去。
為了村里的孩子著想,也為了更好管理,大隊長組織了一個全大隊的高考學習班,里面有知青,有大隊里的高中生。
既不耽誤勞,學習效率也變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