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嗎?”喻看著,也是心疼。
“在你沒有給我報藥方之前,我信,但是從你報了藥方之后,我不信了,我自己都能開出來的藥方,你這算什麼?”
“其實,還是要加輔助的。”喻看到這樣的林若,也不賣關子了。
“什麼輔助?輔助這種,我沒有想過,也沒有概念。”林若聽到喻說要有輔助,懵懵的看喻。
也是有點好奇了。
畢竟,這麼多年的病了,每天都是飽折磨,如果能治好的話,那自然是要治好的。
也想要做一個正常人。
“若,你回想一下,你頭痛和腹瀉的癥狀,是不是每次離開這小島去啟一中那邊住的時候,會稍稍的減弱一些?”
林若靜靜站在那里,象是在仔細的回味著,半晌,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好象是我離開后就會減輕一些,然后一回來這里,又會稍稍加重了,不過不是特別明顯。”
“那是因為你來來回回的,那邊住幾天,這邊住幾天,并沒有間隔很長時間,所以,才減輕你又回來,便又加重了。”喻替分析著。
“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頭痛和腹瀉,與這小島有關?這小島上有什麼不對嗎?”
“跟小島沒關,只是跟你這院子里的花和樹有關。”
林若猛的抬頭,掃過滿目的風信子,“是風信子嗎?這是我媽最喜歡的花,所有的照片里,每一張的背景都是風信子,喻,你不要騙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媽不可能害我,這是喜歡的房子喜歡的花,就因為是我媽喜歡的,我才只有在這里,才睡的安心,才睡的踏實。”
“阿姨沒有害你,是你的。”喻不認識林若的母親,剛剛也只是聽了一點點關于林家的故事。
不過是正妻被小三弄死,然后正妻的兒惡斗小三罷了。
只不過,正妻的兒病了,然后,就全都怪罪到了小三的頭上,認定了是小三的手筆。
卻不知,大自然自有它的神奇。
“可你說是風信子。”林若越來越糊涂了。
“風信子適合室外生長,花開很,只有觀賞,你知道它為什麼不適合室養植嗎?”
“風信子的球有毒,花也有量的毒素的,曾經我也懷疑過是風信子,但是我從來都沒有食用過風信子的球和花,我只是把它們視作一道風景,我不食用,便不會中毒,不是它,絕對不是它,喻你不要誤導我,我媽媽不會害我的,不會的。”
喻搖了搖頭,果然,這些所有的常識,林若全都懂,也全都查過了。
甚至也懷疑到自己的頭痛可能與風信子有關了。
后來又認定自己沒有食用風信子有毒的球和花,又放棄了這個可能,再把所有的可能都指向了那個小三。
“喻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喻閉了閉眼,隨即睜開,“風信子的毒,只要不食用,的確不會中毒,也不會引起頭痛不會引起其它的不良反應,但是,你在風信子的外圍種上了這種不知道哪里引進來的松柏,兩種植的毒素經年累月的綜合在一起,也便了毒,風信子會讓你頭疼,松柏會讓你腹瀉,林若,你的病,真的與那個人沒有關系,你現在只需要做一個輔助就好。”
林若恍然大悟,完全不可置信的看著喻,“好象你……你說的對,為什麼我沒有想到?”自言自語著,隨即又道:“什麼輔助?”
喻抬手一指,指著滿目的風信子,“把這些風信子全都拔了,然后你再服用我開的最普通的連你都會開的藥方,不出半個月,你頭痛和腹瀉的癥狀就會消失,然后,因為你味蕾恢復了,吃啥都香,睡也踏實,一個月后,你的病就好了。”
“你要我拔了風信子?為什麼不是松柏?”林若看著悉的風信子,還有一棵棵青蔥翠碧的松柏,一時間無從選擇了。
“因為你喜歡的是松柏,風信子不過是阿姨喜歡的罷了,你拔了風信子,就算是把最的風信子送給另一個世界的媽媽,我想在天之靈一定會開心的,林若,你要做你自己,就與你喜歡的松柏為伴,再不是你以為的你媽媽生命的延續,你是你,是,希你再也不要活在的影里,等你好了,去上學吧,如果有幸,跟我一起去讀大學。”
一口氣說完這些,喻舉步,一步一步的穿過麗的風信子。
穿過那道雕花的鐵門,再穿過一條回廊,后,是孩怔怔站在那里的模樣。
一定沒有想到,十幾年的病魔,原來不過是的一場心魔。
如果早放棄這一片風信子,早對母親的遭遇釋然,早去熱的迎接新的生活,也不至于被病魔折磨了十幾年。
原來,治一場病,不過是走出一場殤,一段痛,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罷了。
只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人生才會彩。
忽而就想,以后就建一所醫院吧。
然后,大學的專業一定是醫學系。
只是,再也不可能是t大了。
農家院外的長椅上,墨靖堯靜靜坐在滿目的夕里,他在等。
“墨靖堯,走啦。”笑著沖過去拉著他站起來,然后就挽上了他的手臂,所有的作一氣呵,喻一點也沒覺得不對勁。
而墨靖堯,更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帶著走向岸邊,“還順利吧。”
“嗯,順利的,墨靖堯,今晚上一定要吃藥,好嗎?”
“好。”
“跟你有一樣的病。”喻低頭看著兩個人一起的影子,忽而說道。
“林若?”
“你知道?”
“t市的上流社會都知道林家,但是對于林若,從來不敢隨便妄議,林家的傳聞,是一個不吉利的孩。”
“不說了,墨靖堯,晚上我煮給你吃吧。”
“好。”
“不過你不能嫌棄喲。”從前,只要是他們兩個一起單獨用餐的時候,都是他煮吃,負責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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