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顧長留幾乎每天都會往鎮上跑,漸漸的跟張顯德也悉了起來,不但悉了他的格,也悉了他回家的路線。
張顯德也似乎是被如意樓的火鍋給吸引了,每天中午都會來如意樓吃飯。
“小子,你這幾天雖然表現的不錯,但是,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否則,可別怪我帶著人打上門,當面給你難堪。”
這天,張顯德又來吃飯,見到顧長留還是沒將寧小蟬帶來,他面上帶著怒容,“若不是王爺給你說好話,我早弄死你小子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明天一定帶來。”顧長留還是那樣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到時候我也會過來。”
“哦,原來你好這一口啊。”張顯德聽到這話,臉上也出了惡心的笑,“看在這幾天你給我送來的那些圖畫不錯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嗯。”顧長留淡淡的應了句。
張顯德沒注意他的臉,開開心心的吃著火鍋,喝著酒。
這幾天,顧長留對他的殷勤,已經讓他的心極度膨脹了,他心道,早知道這小子這麼懦弱,他當初又何苦耍那麼多的招數,乖乖的讓他將人送上門不就行了嗎。
吃飽喝足,又在街上對幾個頗有姿的姑娘,口花花了兩句,之后,他才坐上馬車,心滿意得地回家去了。
他并不知道,在他的走后,顧長留也不不慢的跟了上來。
“鬼啊,鬼啊!”
馬車行到山路上,不知為何,他的車夫突然大喊大了起來,馬車也顛簸了一下,張顯德頭在馬車上磕了一下,頓時驚怒不已,“你個狗奴才,鬼喊鬼什麼!”
“公子,有鬼啊,是百合姑娘,帶著一群惡鬼來找我們了!”
車夫繼續驚著,手舞足蹈的,更是連馬車都不管了,一時之間,馬車東倒西歪。
“二柱,你出去看下。”張顯德對邊的小廝說道。
小廝手才剛拉開簾子,眼前也開始看到了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手舞足蹈的驚了起來,“公子,真的有鬼,是春花,是你表妹春花!”
“胡說八道!”
張顯德說了一句,“死了人還能再活過來?公子我可不信!”
但隨即,他便覺得眼前好像變得模糊了起來,沒多時,他眼前也出現了幻覺,他仿佛一下子跌了無間地獄中,眼前全是鮮紅的,有無數的黑影手舞足蹈的朝他撲了過來。
他嚇得要逃跑,跑了好遠好遠,可那些鬼卻一直不肯放過他,他涕淚俱下,哭著求饒,但群鬼還是將他淹沒了。
但實際上,他連馬車的車簾都沒拉開過,他一直都是在馬車里,在自己的幻覺之中。
就在此時,因為車夫的手舞足蹈,沒掌控好車輛,馬車子一歪,竟然翻下了山路,朝山崖滾去。
跟在后面的顧長留遠遠的見到馬車翻了下去,連忙的跟了上去。
本以為從山上摔下去,他們不死也得殘,卻沒想到,除了那車夫被傷了之外,那張顯德倒是福大命大,竟然活生生的,一點事都沒有。
而且,可能是因為外力的緣故,他們似乎已經從幻覺里清醒了過來。
“狗奴才,怎麼趕的車,看本公子回去后,不了你們的皮!”張顯德手里拿著一鞭子,用力朝車夫上去。
車夫忍著痛,用力扶起了馬車,將從馬車下面了出來,“公子,小的好像斷了。”
“斷了也是活該,誰讓你不好好趕車的,等回去后,你不斷,本公子也要將他打折!”
張顯德怒罵了一聲,了手腕,“本公子從小到大,還沒過這樣的苦,你們是不是想要害死本公子啊?!”
“公子,小人也不是故意的,小人先前是看到了鬼,所以一時之間,著了那鬼魂的道!”
“還在這里胡說八道,什麼鬼不鬼的,做人的時候,尚且奈何不了本公子,做鬼了又能如何?!”
張顯德一腳踢在他的傷上,“你們是知道本公子的份的,若是我出了什麼事,便是本公子放過你,我爹也不會放過你,想害死我,你們一家人都得給我陪葬!”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車夫眼中閃過一怨毒,隨即垂下頭連聲求饒了起來。
跟在張顯德邊這麼久,他自然是知道他是怎樣的人,目無王法,胡作非為,這樣的人,他惹不起。
“二柱呢?二柱死哪去了?”
張顯德又怒罵了起來,瞧見二柱昏倒在石頭旁,他抬腳就朝他踢去,“該死的小廝,本公子還沒暈呢,你倒是先暈了,莫非你比本公子還貴?”
不了他的踢打,裝暈的小廝終于睜開了眼,“小人,小人這是怎麼了?”
“還給我裝,還不快給我去喊人,真想要在這山里過夜啊!”張顯德怒罵道。
小廝麻利的往上爬去,等他跑遠后,顧長留才從樹后面走了出來,“兩位需要幫助嗎?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聲音,張顯德轉過頭來,見到是顧長留,登時大喜,“顧兄,顧兄你來的正好。”
“張兄?你這是怎麼了?”顧長留見到他這模樣,大吃一驚,“怎麼弄這番模樣?”
“別提了,還不是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呢,六尺寬的道,他都能給我帶里,幸好本公子福大命大,不然,你怕是就見不到我了。”
張顯德說著,看向顧長留,“顧兄,你來的正好,上帶水沒?死我了。”
“帶了。”顧長留解下上的竹筒,打開蓋子,遞了過去。
張顯德一口氣喝了半筒水,才將它還給顧長留,顧長留拿著水,走到車夫面前,“你要不要喝一口?”
“多謝了。”車夫連聲道謝,喝了一口。
張顯德見狀說了句,“管這狗奴才干嘛,死他活該!”
顧長留只是笑笑沒說話,張顯德則是同他抱怨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張顯德覺得眼前似乎有些不對勁了,那些七八糟的鬼魂,又出來了,他登時驚了起來,“鬼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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