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為期三天的考試，就這樣結束了。

當然，鄉試卻是還沒有完。

鄉試一共有三場考試，接下來還有兩場在等著他們。

不過，第二場考試得到明天才開始了，現在顧長留等人能夠出去號舍活活，甚至互相聊聊天了，但是依舊不能出考場。

顧長留也趁著這個機會，走到走廊里運了一下，即便是以他的質，這三天枯坐，還真是讓他腰酸背痛，而有些質弱點的考生，已經染了風寒，開始咳嗽了。

當然，前面三天還算好過。

等到了第四天，第二場考試開始了。

第二場考試的題目，倒是跟第一場的大差不差，只是多了一些涉獵更廣的題目，當然策論題還是不了，依舊不能隨意發揮，還是得用八文的格式作答。

這時候，有些考生因為沒經驗，帶的干糧，都已經開始餿了，但是沒得辦法，餿了的食，他們也要繼續吃。

有些人質弱點，吃了餿壞的食，便鬧了肚子，鬧肚子得上茅房，這可苦了后面幾排臭號的人了。

大部分的考生都算文雅人，聞著這臭味就覺得難了，更遑論是答題了。

還得在這樣的環境中，吃餿掉的食，伴著臭味眠，沒有一定的心理承力，沒有堅定強大的心，是環境，可能就會讓他們發揮失常。

這三天，尤其的難熬。

但是顧長留發揮還算好，他早早地就準備了各式各樣的干糧，前面三天是稍微一些的干糧，諸如饅頭、蛋什麼的。

到了后面的日子，中間三天，他準備的是一些不易壞的糕點，這東西，味道還可以，當然，當糧食吃，也難的，噎人。

到了后面三天，那可就是真正的干糧了，的，也不圖什麼味了，能下就行。

最后三天，許多考生別說答題了，他們已經是全憑著一子氣力撐著了。

便是顧長留，也覺得十分難熬。

畢竟每天晚上都是睡得板床，連腳都不直，而且晚上又沒有被子，連續熬了五六天，大部分的考生早就染了風寒了。

咳嗽聲越來越多，周圍考生的咳嗽，當然會影響到別的考生的答題思路，在這樣的環境中，有些人注意力已經是不能集中了。

顧長留也有些影響，不過他準備好了一些塞耳的小棉絮，但這小棉絮也沒大用，最重要的還是要看自己的心。

答題，就必須心無旁騖，置于鬧市，而心寧靜。

有些記憶力差點的考生，指不定剛剛有思路，就會被一聲咳嗽給打斷。

有些考生，明明能答題，可染了風寒，發，指不定手抖之下，一團墨水臟污了試卷，大大的影響了卷面分，甚至直接就被考誤認為試卷，直接打冷宮。

在這樣的環境下考試，真是太難了。

還好，顧長留都熬了過來，他依舊是按照自己先易后難的原則，先草稿紙上寫一遍，再謄寫一遍。

終于到了第九天，上午，所有的題目他都已經答完了，也謄寫完了，中午他也沒吃飯，這噎人的干糧實在是吃得人噎得慌，反正一頓不死，等考完再出去吃也不遲。

其實，有些考生若是準備的干糧不夠，指不定早就開始挨了。

下午，他又將試卷檢查了兩遍，確定沒有問題，就等著時間一到，差們過來收試卷了。

終于，在太落山的時候，那悠揚地鐘聲響了起來，此刻，沒有人再著急忙慌的還想要答題了，大部分都是想要快點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地方。

目視著差糊好試卷離開，顧長留才放心，等到所有的試卷都被送走，又是一陣鐘聲向起，顧長留等人這才被允許離開。

出門不久后，顧長留便跟張蘊之等人遇上了，一見到顧長留，張蘊之就開始訴苦，“顧兄，見到你就好了，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再不容易，能有人家坐臭號的人不容易嗎？”李玉璋從一旁走過來，手敲打了一下他的頭。

“別敲、別敲，再敲我得暈過去了。”張蘊之說道。

他這話倒也不是說笑，從考場里走出來的，就沒幾個臉正常的人，大都是面蒼白，腳步虛浮，張蘊之這樣表現的人還算好了，大部分人是跟顧長留一樣，累的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出了門，幾人在路邊等了一小會兒，嚴棠華、于文彥兩人也到了，他們各自的書也找到了他們。

“幾位公子，小的總算是找到了你們了。”

程安領著幾個書走了過來，他倒是機靈得很，還抬了一鍋熱氣騰騰的羊湯過來。

“羊湯、姜湯都有，幾位公子，你們趕喝一碗，暖暖吧。”

程安說著，招呼其他的書將東西放下，然后拿出碗，給他們盛湯。

像程安他們這樣做的人也有不，大部分帶了書的，或者是有家人在等待的，都帶了食過來，一些遠道而來的考生也不用慌，只要帶了錢，考場不遠，便有不人擺著小食攤吆喝著。

喝了一碗熱騰騰的湯羹，幾人總算是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顧長留也是長吁了一口氣，肚子里有了東西，他終于是有心思說話了。

“幾位兄臺，覺如何？這次鄉試可有把握？”顧長留問道。

“托顧兄的福，愚弟這次發揮還算穩定，至于能不能中，那就得看天意了。”

嚴棠華說道：“我旁邊那位考生，到了后面兩天都病糊涂了，考試結束，他都是被人攙扶著出去的，唉，我猜他肯定沒考好。”

“哎，我也覺得，反正考不考得上另說，至我發揮了自己全部的實力。”

張蘊之覺得自己這次已經是超常發揮了，誰那些題目，他好像都見過呢，所以考試的時候，他完全是不慌不忙。

“這還多虧了顧兄，領著我們一起鍛煉，否則，我怕是也得跟他們一樣，被人抬著出去了。”于文彥也說道。

在這種關乎人一生的考試中，本來就容易張，再加上疾病，暈倒、生病常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