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明月前，紫金葡萄碧玉圓。”

樓下，一個才子高聲唱和著自己的詩句，并且在紙上提筆潑墨，他這詩句，雖然太過骨，但是卻描寫的近傳神，一時之間，倒是真有不人給他這詩句投金打賞。

“翠翹姑娘，這首詩送給你。”

那穿白底藍花長袍，頭上戴著帽子，鬢邊簪著紅花的男子，將這詩歌捧到一個襟寬廣的姑娘面前，面上含著笑。

“謝謝公子。”

翠翹姑娘一羅，接過他寫的詩句，臉通紅，一雙眼中，含著幾分怯，竟給一種清純如子的覺。

嫵跟清純并存的姿容，再加上圓潤奪目的材，當即吸引了不男人的目，再加上這位才子這首詩，頗符合一些男人的審，當即有不富商為投了數十票。

“錢公子，你看翠翹妹妹都有人寫詩了，你也給我寫一首啊。”

一個材同樣婀娜的姑娘瞧見這一幕，當即朝自己想好的一個才子拋了個眼。

“好好好，本公子這就寫。”

這位錢公子聞得人這樣說，當即走到案幾前，抬筆便寫，“一團紅玉下鴛帳，半壁難遮翹蓮房，得碧瓜好形狀，此巫山最斷腸。”

“好！”

底下眾人聽聞，連忙鼓掌，好聲一片，大家臉上的笑容是這麼的相似，這里雖然名為解語坊，但實際上，跟尋常樓子，并沒有多區別，無非就是掛著一個文雅的名號罷了。

上面的姑娘，聽到這種詩句，俏臉微紅，男人見狀，卻是笑鬧得更歡了。

接下來，又有不的才子獻上詩詞，不過大部分都是這種詞艷曲了。

殷如蘭到底是一個子，這會兒聽到底下那些男人調笑的話，面也有些不好看，輕蔑的笑了兩聲，“瞧瞧，男人們就是這樣啊，無論在外面是多麼的道貌岸然，到此此，還不是一副這樣骯臟的模樣。”

“你我愿，你我，怎麼能骯臟呢？”

顧長留淡淡的說道：“更何況，這解語樓也是你開的，你說那些人骯臟，不正是在說你自己嗎？”

“解語樓是我開的，我就喜歡看著你們這些男人，丟人現眼的樣子。”殷如蘭臉上帶著笑，眼中卻全是輕蔑跟譏諷。

“所以你是要立牌坊嗎？”顧長留說道。

“你什麼意思？”殷如蘭很是生氣，顧長留這話讓心里很是不舒服。

“字面上的意思咯。”

“顧兄，人家殷小姐是子，你就說兩句吧。”見到他們劍拔弩張，針鋒相對，仿若仇人一般，一旁的李玉璋出言打圓場。

“好了好了。”張蘊之也打圓場，轉移話題的說道：“顧兄，你打算如何讓那曼殊姑娘贏啊？你看冷冰冰的，一點都不會招徠客人，這樣的姑娘，男人是不會喜歡的。”

“張賢弟，你還是太年輕了，男人其實就喜歡這樣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征服。”顧長留說道。

“可是也不是那種讓人想要征服的高嶺雪啊，看起來就是木訥。”張蘊之又說道。

“我自然有辦法。”顧長留說著，忽然問，“你上帶了多錢？”

一聽顧長留說起錢，張蘊之掏出了自己的荷包，遞給他，“你要干嘛？”

“那邊不是有賭局嗎？我也參一腳。”顧長留沒接張蘊之遞過來的錢，反而是從懷里拿出三百兩銀票遞給他，“給我押曼殊姑娘贏。”

“這麼多啊？”張蘊之一愣，“這得是你全部的錢了吧？你若是都押了，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麼辦？”

“不是還有你們嗎？”顧長留笑，“來來來，諸位兄臺都借我點錢，我今天要發點橫財。”

李玉璋等人都不是什麼窮人，聞言每人都借了顧長留一百兩，顧長留就讓張蘊之拿著他的七百兩，下注去了。

“哼，等會若是輸了，沒錢付賬，本姑娘就都將你們押在這，讓你們替我這兒的姑娘洗腳。”殷如蘭輕哼一聲。

“你還是將你的賭資準備好吧。”

顧長留說著，又看向李玉璋等人，“幾位兄臺，幫忙給這位曼殊姑娘寫寫詩，拉拉票吧。”

“顧兄，你可真會給我們出難題，在下還是頭次來這種場合，哪里會啊。”李玉璋說了句。

一旁的嚴棠華轉頭看了他一眼，納悶道，“李兄，上次我們不是還在如月樓聚過了嗎？”

“咳咳。”李玉璋輕咳一聲，下意識看向殷如蘭，卻收獲到的冷笑一枚。

“沒事兒，隨便寫寫唄。”顧長留說著，下樓去了。

他走到曼殊的面前，低聲同說了些什麼，只見曼殊姑娘面微驚，隨即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接著，顧長留在耳旁輕語了一些什麼，曼殊姑娘微微點頭，看向顧長留的眼中，有些個驚詫。

顧長留朝點點頭，然后又上來了。

“你跟說了些什麼？不會是想說，等拿到了魁首，分你一半金吧？”等顧長留坐下后，殷如蘭說了一句。

“殷姑娘，顧兄不是你說的這等貪財之人。”李玉璋說道。

卻聽顧長留點說道，“我付出勞報酬，若是真得了魁首，就該付我一半錢。”

“呵呵~”殷如蘭輕笑，“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為作一首詩？”

顧長留說道：“我為作詩，哪有自己來寫的好。”

在他說話的時候，先前那不茍言笑的曼殊，已經走下了高臺，走到了案幾前，抓起了筆桿。

在所有的姑娘，都是等著那些才子為們寫詩的時候，曼殊卻是自己拿筆的行為，吸引了眾人的目。

大部分人都不自的到面前來，看寫的什麼詩。

曼殊沾上墨水，一手拈花大楷，端正中，又有著幾分風骨，有人隨著的筆畫，不由自主的念出聲來：

“不是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滿頭，莫問奴歸。”

隨著這首詞被念出來，一時之間，底下許多人靜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