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很快，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接著，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我就說嘛，他一個讀書人，能是什麼骨頭，你們看，我這個方法不是很好嗎？”是一個子的聲音。

顧長留聽得出來，這聲音他也認得。

“還是侄你厲害，這法子果然好用。”隨著這男人的聲音，顧長留眼前的黑布被人扯下來了。

目，是殷如蘭那張貌無暇的面孔，在的旁，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角微微一勾，“顧狀元，認識一下，鄙人殷世遠。”

“識時務者為俊杰，你若早些代，也不至于這個苦。”殷如蘭輕啟朱，聲音冷淡。

被人放下來之后，顧長留轉頭，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依舊在緩緩地流著鮮。

“來人，替顧狀元包扎。”

殷世遠揚聲道，很快便有人拿著白紗布過來，替顧長留裹著手腕。

殷如蘭則是輕輕的一揚手，很快便有仆人，拿著火折子，點燃了墻壁上的燈。

嘩！

墻壁上的燈火幾乎在一瞬間，全部都被點燃。

顧長留舉目看去，原來這是一間高大寬敞的大殿，而他方才就被綁在了大殿中央，大殿頂上開了一扇天窗，有芒灑了下來，灑在方才捆束他的木架子上。

“喏，顧相公，這是你流的，要不要嘗嘗？”仆人端著古樸的酒杯走了過來，酒杯里，滿是殷紅的。

殷如蘭接過酒杯，遞到他的面前，“流了這麼多的，喝了它，還能補補。”

顧長留接過酒杯，仰頭將杯中的一口飲盡。

粘稠苦的覺，還有一點咸腥，顧長留喝完，里尤且滿是腥，他細細的品味著中殘留的味道，臉上出一笑來。

“你笑什麼？”殷如蘭問，不知道為什麼，方才這一剎那，殷如蘭竟然覺得他有些可怕。

“我笑自己劫后余生。”顧長留答道。

“你放心，只要你安心為我等做事，我們不會虧待你的，好歹你也是本朝狀元不是嗎？”殷世遠淡淡的說道。

其實此刻，他是半點都沒有將顧長留放在眼里，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呢？

不過就是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罷了，一只搖尾乞憐的狗。

懂事的話，饒他一命，賞他兩塊骨頭，若不懂事，直接殺了便是，沒什麼值得可憐的。

“我的那兩個朋友，如今如何？”顧長留又問道：“你們放過他們吧，他們什麼都不懂。”

“呵，你都自難保，還管你那兩個朋友？”殷如蘭從旁說道。

“我會乖乖按照你們說的做，哪怕是在朝堂上直接揭發王懷瑾也可，他們倆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人，有我在，難道還不夠嗎？”顧長留說著，轉頭盯著，目執著。

昏黃的燈下，明明這雙眼眸黑白分明，什麼緒都沒有，但是殷如蘭卻是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知道每一個人的不由己，他在求救他們。

“放了他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殷如蘭輕啟紅，冷冷地說了句。

“我一個貪生怕死之人，你們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顧長留仰頭說道：“等會你們大可將做舊的試題，放到我居住的客棧之中，待我搬離客棧的時候，這些試題被人無意間發現，這不就了嗎？”

“你會這麼好心的給我們想主意？”一旁殷世遠眼睛微瞇，他覺得他有些看不懂顧長留了。

“我不過就是想要活著罷了。”顧長留說道：“我表現這麼好，還足智多謀，你們總能想法子留我一條命的吧？”

“既然你如此識時務，我們定然會全力保住你。”殷世遠承諾道。

顧長留微微一笑，抬眸，“那就多謝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