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商量完正事之后,程安也將牙行的人請來了,除了早先向他投誠的那幾個,其他人,顧長留統統打發了出去。
過不了幾天,他的調令應該就會下來,反正京城他也留不了多久了,自然也不怕得罪人,更不想要留下這些禍害。
“顧相公,我是殷小姐留下來的人,你沒資格賣了我。”
這時候,還有一個長著尖細下,狐貍臉一樣的丫鬟,大聲喊了起來。
“我管你什麼小姐,小姐,來了我這,就都是我的人。”
顧長留說著,看向牙人,“麻煩您了,統統帶走。”
將這些仆人都打發走后,顧長留直接讓程安拿著這些錢,去酒樓點了一桌好菜,為顧長芳、王如意他們接風洗塵。
沒了這些仆人,小小院子里看起來寬敞多了,眾人待著也舒服多了。
顧長留直接設宴在院子里,大家一起在樹上掛起大紅的燈籠,又在周圍裝點上一些鮮花,一群人,看起來倒也是其樂融融。
“諸位難得來一次京城,本來我應該帶著諸位在京城好好玩幾天的,但是無奈,事務眾多,不由己,只能委屈大家了。”顧長留舉起酒杯,同大家道歉。
“這有什麼委屈的,能來一次京城,這已經是我以前不敢想的事了。”
顧長芳連忙說道:“而且能看到你沒事,那就比什麼都好了。”
“是啊,顧兄弟,能來京城一趟,我李猛回到鄉里,也有的吹噓了。”李猛也說道。
“顧兄,你盡管忙你的便是,缺錢了,就跟我說。”王如意則是拍著脯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說著一些暖心窩的話,顧長留便揚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別的話我也不說了,顧某謝謝諸位,能見到大家,我很高興。”
“能見到你平安無事,我們也很高興。”
此刻的顧長芳,看起來很是颯爽,同樣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便是不能喝酒的幾個孩子,也小口地喝了一些米酒。
“我今年都在外面,家里的況怎麼樣?”酒過三巡,顧長留又問起家鄉的事來。
“家里的事一切都好,今年我們那年還算不錯,風調雨順的,倒沒出什麼妖蛾子。”顧長芳答道。
“那就好。”顧長留點點頭,又問顧長芳,“那二姐你在村里待得可還習慣?”
“我也好的。”
顧長芳答道:“托如意的福,我在縣里面開了一家藥鋪,現在咱們那十里八鄉,全部都賣藥到我這兒來了。”
“那不錯啊。”聽到顧長芳的回答,顧長留也很高興,“以二姐你的本領,生意肯定很興隆吧。”
“興隆倒是談不上,差強人意吧。”
顧長芳答道:“咱們那地方最是適合藥材生長了,我跟里長商議過了,讓村民們閑著無事,去山里種些藥材,一來是好多賺幾個錢,二來,若是大家年年都去采藥了,久而久之,藥材勢必會越來越,一邊采摘一邊種植,才是長久之道。”
“二姐,你的想法很好。”顧長留夸贊道。
“你也認同我的想法是吧?”
顧長芳聞言很高興,快意地說道:“以前我在宋家,干著掌柜的活,卻從來沒有掌柜之名,后來才知道,宋家人看重我的才干,卻又防著我,生怕我要搶他家的財產,如今我自己開了藥材鋪子,再不用看他們白眼了。”
“是啊,姐姐,日子會越過越好的,希有朝一日,咱們都不用看任何人的白眼,能夠過上逍遙自在的好日子。”顧長留說道。
“這一天,我可一直等著哪。”
王如意舉起酒杯說道:“等你以后當大了,我們可就是真逍遙了。”
“等我當大,怕是還得要好多年。”顧長留答道。
“哎,你可是新科狀元誒,你當大,不是輕而易舉嗎?”王如意說道。
“新科狀元又如何?每三年就會有一次新科狀元。”
顧長留答道:“可有些世家大族,那是用幾十年、上百年的積累而,我如何能夠比得上人家。”
“可他們靠得是家庭,你靠得是自己。”
王如意說道:“我是看著你走過來的,反正在我的心中,你可是一等一的能干人,你不是常常跟我說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嗎?咱們還怕他們?”
“哈哈哈……”
聽了王如意的話,顧長留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沒錯沒錯,王兄說得甚是,是愚弟太過消極了。”
顧長留笑著說道:“我過幾天要出發嶺南,嶺南天高地闊,華天寶,王兄可跟我一起啊?”
“啊?什麼,嶺南?”
王如意一時之間也愣了,“你一個新科狀元,怎麼會發配到嶺南那不之地去?”
“顧兄,你是不是被人給騙了?什麼華天寶啊,我一個小商人,我也知道嶺南那地方偏僻的很,且多崇山峻嶺,不是個好去。”
“是你伯父讓我去的。”顧長留說道。
“不會吧?”王如意一怔,隨即說道:“那我明天去拜訪他的時候,順便給你問問。”
“好。”顧長留點頭。
王如意信心滿滿,顧長留卻想著讓他去挫折也好。
第二天,王如意便要去拜訪王懷瑾。
顧長留則是陪著寧小蟬他們去長安街上走走,好歹來了一趟,不說去逛逛什麼園林風景,好歹買些什也好,畢竟長安匯聚整個大月國的粹,好,數不勝數。
胭脂水小香囊,翡翠玉石景泰藍,各種各樣致的東西,直教人目不暇接。
顧長留帶著他們在街上轉了一圈,當不去考慮那麼多的時候,只把自己當做一個尋常老百姓,還是快樂的。
至,這些想買的東西,他都可以買得起,沒必要為了三瓜兩棗,而去跟這些小販斤斤計較。
給他們每個人都買了喜歡的東西,又在京城大酒樓吃了頓飯,等到下午黃昏時分,顧長留這才帶著他們回家。
回去看到王如意,卻見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顧長留心知他肯定是在王府吃了癟,卻也不說,只故意向前問道:“王兄,怎麼樣了,我的事有結果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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