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倩茹輕蔑的笑了起來:“你要是真的他,就算死,也不會進宮。你不過是一面貪我父王的權勢,一面貪他的溫。可是你卻忘了,人要是過于貪心,就會失去所有。
胡音兒,不用埋怨老天不公,是你把自己上了絕路。如果你只要堅貞的,或者是榮華富貴,你就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你這種人,不配任何人真心相待。你生無所依,死無所靠,下地獄都會為孤魂野鬼。”
“胡說!你胡說!我還有兒子,我還有馬喆,他們都是最我的。”胡音兒瘋狂的喊起來。
雖然做錯了很多事,但是對這兩個人,是付出了一片真心的,不會被辜負的。
賀蘭倩茹微微轉了子,看著在墻角里不肯抬頭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對胡音兒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馬喆已經死了,頭顱被生生的砍了下來,那噴了一地,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他死不瞑目啊!”
“是慕無塵殺了他還是賀蘭彥害了他?你們一家子都該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胡音兒眼睛都紅了。
已經猜到馬喆遭遇了不測,只是一天沒有確切的死訊,就一天不愿意承認。
他的功夫那麼好,也就只有那兩個惡毒的男人能對付得了他了。
他們,怎麼可以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賀蘭勇冷笑起來:“本王記得,回鶻是不信鬼神的。你若是真的信了,你做的惡,那是要被在山背后,永世不得回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兒子親手殺死了你最的那個男人。想報仇,本王放你過去,你親自結果了那孽畜的命吧!”
“不!這絕不可能!”胡音兒睚眥裂,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可是,的好兒子卻充耳不聞,一句不曾辯駁。
的心,一點兒一點兒沉了下去,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認識他的對不對?他還沒有來得及表明自己的份對不對?”胡音兒帶了哭腔問道。
“賀蘭子規”依然沉默不語。
“胡音兒,也只有你這樣蛇蝎心腸的人才能生出這樣禽不如的兒子來。他跟你一樣,骨子里都對權力有著近乎貪婪的。所以,他不愿意承認馬喆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以為殺了那個什麼都不能給他的男人,他就不會失去太子的地位。他甚至想拿著馬喆的頭顱向我父王請功,只為了保全他自己。”
賀蘭倩茹的話猶如一把利刃,深深的了胡音兒的和心靈里,還在不住的攪。
直到鮮淋漓,千瘡百孔。
從來沒想過馬喆會死在親生兒子的手里,他是帶著歡喜和期待去與他父子相認的啊!
“你告訴我,他們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不是有意的!”胡音兒對著“賀蘭子規”咆哮。
就像失去伴的母,憤怒又無助。
“我是有意的!我就是想殺了他!他帶給我的只有屈辱,他的存在只能告訴我,我母妃是個紅杏出墻的人,禍宮闈,與人私通,而我是他們的生下來的野種!”
“賀蘭子規”也憤怒的大起來。
他做錯了什麼?
他們犯的錯,為什麼要他來承這無妄之災?
他們知不知道,明明到手的東西,再被人奪走,是多麼的痛苦啊!
胡音兒如遭雷擊,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對面的人。
別人說什麼都不在乎,可是的兒子竟然也如此的侮辱?
“林倩茹說的沒錯,你就是下賤!你嫁的是西涼萬人敬仰的王啊!卻與一個侍衛做出這等丑事來,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他沒養育我一天,對我沒有任何恩惠,他的出現只會帶走我尊貴的地位。如果不是他,即使你害人的事敗了,我也是西涼的王子,也能有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你們為什麼不在事被發現的那一刻,就雙雙自我了斷呢?反正你們犯了大錯,一定不會被赦免的。那為什麼,不想辦法保全我呢?出生的時候,你就給了我王室子弟的份,我自己也喜歡啊,我喜歡了這麼久,你們為什麼要奪走呢?
你們是天底下最讓人惡心的父母,我寧愿你們去死,我只想做賀蘭子規。”
更為惡毒的話噴薄而出,胡音兒的抱住了自己。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啊!
“賀蘭子規”的指責像無數支箭羽從四面八方飛來,把了一只刺猬。
是有些惡毒,但是害的都是跟自己無關的人啊!
可是,的兒子,卻口口聲聲希他的親生父母去死。
一點兒都不懷疑,他不但殺了馬喆,還想親手了結了。
因為,他們令他蒙了。
他們給不了他想要的。
“我要殺了你!”
他們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都把對方視為此生最恨的人。
賀蘭倩茹冷冷的看著他們,眼中盡是鄙夷。
“胡音兒,你的見不了,你的親如此不堪一擊,你機關算盡,可是,你得到了什麼啊?你得相信這世間是有報應的啊,而且是現世現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胡音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贏了,但是能看到你們痛苦了那麼多年,我也不算輸。小賤人,你父王命不久矣了,我兒子失去的王位你也得不到,因為賀蘭彥沒有時間為你鋪路了。”
即便是損人不利己,也是開心的。
在泥淖之中,雖然無力自救,但是可以把別人拉下來跟一道苦啊!
這種快樂,是外人會不到的。
賀蘭倩茹淡然一笑:“胡音兒,你的好運氣都用了,連耳目都不靈通了呢!本公主的兒媳,是一位蓋世神醫,能從閻王爺手里搶人的。無塵已經給我父王服下了靈丹妙藥,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胡音兒笑不出來了,好恨啊!
果然是謀事在人,事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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