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不會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南宮柳睡得極不安穩,安靜本不敢合眼,就一直默默的守候在他的邊。
拉住南宮柳的一只手,喃喃低語:“有我在呢,有我在呢!”
自從離開京城,一直是南宮柳給予前行的力量。
現在,也不會把南宮柳一個人扔在黑暗之中。
好容易熬到東方微明,南宮柳也緩緩睜開雙眸。
看到眼前的子紅著一雙眼睛溫的凝視他,他有片刻的失神。
“南宮柳,我是安靜,我是安靜啊!”安靜是真的怕他忘了自己啊!
一銀針刺印堂,昏昏沉沉的覺慢慢消失了,他的意識也一點點恢復了清明。
“安靜,我們要盡快找到草鬼婆。”南宮柳見識到了蠱蟲的厲害。
藥王殿的獨門制丹藥,能解百毒,但是,對蠱毒的效用卻并不明顯。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
“吃了早飯我們就走。”安靜說著走向了昨日搭建的鍋灶。
可是,忽然狠狠了自己一掌。
不要說做飯,就是拾柴生火,燒點兒熱水都不會啊!
“南宮柳,我,我去弄點兒清水,摘幾個果子來吧?”安靜很無奈的想出了一個下策。
唉,沒了別人的照顧,就是一個廢,什麼都做不好。
南宮柳擺擺手,“我來吧!”
“你還會?”安靜疑的眨著眼睛。
他連自己都快記不住了,還能料理生活嗎?
南宮柳暗自喟嘆一聲,卻沒有解釋。
很有可能,他只會不記得安靜了,其他的事卻不會忘記。
那個云珠,只是想要他的心,想抹去他記憶中關于的記憶,卻不會要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安靜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后,默默的把他做的一切,都記在心里。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兩個影緩緩的移著。
南宮柳知道,去苗寨向云珠求救是最簡單便捷的方法。
可是,他知道,這樣的妥協是對安靜最大的傷害。
安靜著云霧繚繞的山峰,嵯峨黛綠的綠蔭與遼闊深遠的碧空,相互映襯,勾勒出一副麗的畫卷。
無心欣賞景,極目遠眺,希盡快遇到他們尋找的人。
沒有人會想到連喝茶都需要有人服侍的蘭昭公主,竟然在這座深山里學會了自力更生。
在一位采藥人的指點下,他們來到了一座孤峰。
峰頂樹木繁盛,枝葉,云霧消散的時候,林子的一角出了一個口來。
口外面被一紅布圍住了,在一片蒼翠中格外的醒目。
安靜喜出外,這里應該就是草鬼婆的住了。
“安靜、云珠……”
南宮柳眼前的人影不斷的晃著,整個人就無力的伏在了的肩上。
十幾天的路程,解毒的丹藥已經用完了,他只有靠著銀針渡和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
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還能記得安靜,但是另一個人的面容也不時在眼前出現了。
“南宮柳,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我們已經找到地方了,你有救了。”
安靜疲憊不堪,但是雙目中卻流出希的芒來。
只要見到草鬼婆,南宮柳就有救了。
不管讓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愿意。
帶著南宮柳來到口,呼喚幾聲,里面卻一直靜悄悄的。
安靜扶著南宮柳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自己過去查看況。
卻發現口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也沒有人出的跡象。
口不遠,擺放著剪刀和稻草扎的小人。
安靜不敢擅自闖,采藥人也曾經提起,草鬼婆不在的日子,很可能是外出尋找食材或者蠱蟲了,一般七日才會返回。
看樣子,里的人離開已經有幾天了。
安靜回到南宮柳的邊,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實在太累了,坐下來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一陣腳步聲驚醒了,安靜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年過四十的婦健步如飛的走上山峰來。
趕忙站起來,迎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施禮,喊了一聲:“帕起。”
這也是向采藥人學來的稱呼。
那人穿著普普通通的黑繡花短長,頭上戴著簡單的銀飾。
舉止行為與常人無異,只是的眼圈兒是鮮紅的,看著十分的詭異。
婦人看到安靜,只是微微一愣,就笑了起來,從邊出幾個果子來,熱的說道:“來,吃吧!”
安靜接了過來,毫不遲疑的送到了邊,大口的吃了起來。
雖然南宮柳一再告誡,進了苗寨不能吃東西,但是是唯一能救南宮柳的人啊!
不給足夠的信任,如何開口求人啊?
那婦人盯著安靜看了好一會子,這才說道:“跟我進來吧!”
來到這個地方的人,都是對有所求。
安靜吃力的扶起南宮柳,趔趔趄趄的走進了山。
里面亮起了昏黃的燭,安靜只轉了一下眼睛,就不敢四看了。
過于的森恐怖。
“姑娘,這是你的郎?”草鬼婆指著躺在竹榻上的南宮柳問道。
安靜搖搖頭又點點頭:“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來這里,本來就是慕名找您的。可是,卻不小心遭了別人的算計。”
草鬼婆笑了起來:“這麼俊逸的年輕人不知道多姑娘心生慕呢!哈哈哈,你要慶幸遇到的不是巫師,否則啊,連你也在劫難逃。”
苗疆有些傳不傳男,有些法卻是傳男不傳。
而草鬼婆與巫師是冤家對頭,若是狹路相逢,那一定是要斗法比試的。
“帕起,求您救救他吧!”安靜對這些事并不興趣。
只希,南宮柳趕快好起來,他們早點兒離開這個鬼地方。
草鬼婆但笑不語,這姑娘好像不大懂規矩哦!
“你們中原子上廟就直接求神佛菩薩保佑嗎?”看安靜穿著氣度不凡,笑的婉言提醒。
“要燒香,要添香油的。”安靜回答。
哦哦,明白了。
人家是在提示要破財免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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