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寧回到京華正好是中午,賀見山和林回在飛機上吃的午飯。等到飛機落地,他給林回放了半天假。雖然林回并不覺得有多累,不過送上門假期他還是欣然收下。走之前他把從長寧買的一些特產零食和扭蛋到的樂高都給賀見山,讓他一起帶回公司。
“水果糖和果脯您就幫我拿給趙曉曉,我跟說過了,到時候會分給安妮還有其他人。然后樂高就放我辦公室——噢,我辦公室門沒開,那就一起放趙曉曉那兒吧。”
“嗯。”
“趙師傅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吧,那我就直接打車回去不讓他送了,省得他繞路。”
“行。”
“其他明天再說吧,明天我跟您討論下寧海的項目。”
“好的,”在說完這兩個字以后,賀見山忽然笑了一下,“林總。”
這聲“林總”一出來把林回弄了個大紅臉,他低頭回微信,假裝自己沒聽到。短短兩天里,賀見山已經調侃他兩次了,搞得林回有點心猿意馬——他是真的招架不住。
第二天上班,林回一到辦公室,趙曉曉就給他送來需要審閱的文件和樂高:“林助,前兩天的票和文件,票我都核算過了,沒問題,然后這個樂高賀總說是您的?”
“是我的,謝謝。對了,昨天的特產好吃嗎?”
趙曉曉連忙點頭:“好吃的,還有那個紅果子茶,酸酸甜甜的,真不錯。”
“好吃就行,畢竟花了960呢!”林回一下就笑了。
“啊?怎麼會這麼貴?”
林回就把夜市玩扭蛋樂高的事簡單說了下,趙曉曉聽得眼睛都直了:“就……你們逛夜市,然后……賀總非要讓您玩扭蛋啊?”
林回利落地簽著字,應道:“是啊,還好最后出來了,要不然我還真怕沒完沒了。這就跟談項目一樣,真卯上了他怎麼可能罷休——這兩份報銷好了,可以帶走了。”
趙曉曉回過神:“噢,噢,好的。”
“對了,還要麻煩你幫我去問問行政上有沒有大約這麼大的閑置小花瓶,”林回用手比劃了一下,“有的話我就不另外買了。”
“放這個花用的是吧,待會我就去找一下。”趙曉曉忽然想到什麼,忍不住問道:“林助,這個拼好了放哪兒啊?”
林回笑道:“這可是賀總花了大價錢的,拼好肯定放他那去。”
林回帶著理好文件直接去了賀見山的辦公室,這會兒他正著手機看新聞,似乎不是很忙。林回放下東西,和他例行對了一遍工作后,開口問道:“寧海的項目,您是不是想讓瑞濤參與進來?”
賀見山了鼻梁:“馮俊濤想拿正泰永的資源跟我換寧海項目一個席位,他就是想賺錢而已。”
“那倒是的確對我們有利,反正咱們也不缺錢,分點利潤也無所謂。”
“是的。”
“那需要我去對接跟進嗎?”
“暫時不用,沒那麼快,等過兩天我跟他通過電話再說。”
“好的,”林回笑了一下,“早上馮英還給我發微信,問我京華哪里好玩哪里好吃,我還以為你們約過了,還想說才回來怎麼又要見面。”
賀見山眉頭微微皺起:“馮英給你發微信?”
“是呀,這兩天斷斷續續在聊。”說起來這馮英到真不見外,跟林回聊天的語氣仿佛是認識好久的朋友,一點不生分。林回出于禮貌,也是有消息必回。
賀見山忽然不說話了。
林回察覺出什麼,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妥嗎?”
賀見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天在夜市上,在馮英和他們打招呼之前,賀見山看到他摟著邊的男孩,神狎昵。賀見山自小被當做繼承人培養,賀老爺子向來對他嚴格,但這也不妨礙他見識過富二代、三代的各種荒唐事,有錢有權人的膨脹與瘋狂,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馮英這人人品如何,好什麼,與那男孩到底什麼關系,他不興趣,但是,牽扯到林回,絕對不行。
賀見山看著林回的臉,想起之前在“續”的時候,薛沛跟他說酒吧有陌生男人想認識林回,再聯想到馮英的過分殷勤,心中莫名有些不快。他沉思片刻,說道:“那個馮英,最好還是接。”
林回一愣:“為什麼?”
“他跟他邊那個男孩關系似乎比較曖昧。”
賀見山語氣委婉,但林回是個聰明人,一下就反應過來了:“……他喜歡男人?”
林回是真的傻眼,馮英和他說話沒什麼特別,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這上面去。那天夜市的男孩他也看到了,本以為是朋友,沒想到是這種關系。賀見山雖然用了“似乎”這個詞,但是以林回對他的了解,必定是七八把握才會這樣講。那現在賀見山說這話的意思是怕馮英打自己主意還是單純不希他和一個同接?
林回心頓時復雜起來,他猶豫了半天,忍不住開口試探道:“那他喜歡男人這事……您……怎麼看呢?”
賀見山沒有立刻回答,他看向林回,對方卻心虛地避開他的目。賀見山不知道他為什麼對馮英那麼在意,甚至還要問自己的看法,不由地到一煩躁:“不怎麼看,我管不到他,但是林回,你離他遠一點。”
賀見山的聲音有些冷,林回的臉難看起來,他怎麼就忘了,賀見山可是當著他的面拒絕過同的。
當年國頂尖的財經雜志邀請賀見山做一個專訪,整個訪問通過“賀見山的一天”這樣一個主題展開,需要搭配賀見山的工作照,于是雜志特地安排了知名攝影師李青到萬筑進行跟拍。傳言李青此人恃才傲,而且脾氣很壞,可是在拍攝賀見山時,這人卻表現得極為溫和,甚至靦腆。林回知道為什麼,因為在李青見到賀見山的第一眼,就淪陷了。那樣熱切的眼神,就像一團燃燒的火苗,這讓他想起自己。
拍攝結束的時候,李青笑盈盈地出手來:“能給賀總這樣的人拍照,圈里其他人要羨慕死了。”
賀見山淡淡道:“過獎。”
李青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大膽又直爽,他毫不顧及還有第三人在場,輕聲道:“不知道賀總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請賀總喝一杯。”
他的眼睛□□地直盯著賀見山,幾乎是毫不掩飾對賀見山的好了。林回站在賀見山后,尷尬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然而賀見山卻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說道:“李先生不妨有話直說。”
“我很喜歡賀總,所以想請賀總喝酒。”
李青從沒遮掩過他的取向,幾年前他就公開出柜了。攝影這行本就是用實力說話,他是行業佼佼者,所以即便出柜,對自己的影響也不是很大。
林回被這大膽直白的話語給驚呆了。他看向賀見山,發現賀見山居然笑了:“李先生喜歡我什麼?”
李青都已經做好被趕出去的準備了,卻沒想到賀見山會這麼問。他覺有戲,臉上浮起迷之:“我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賀總你就很喜歡。”
“我今天是第一次跟李先生見面,你對我一點都不了解,就說喜歡我。李先生的喜歡未免太過廉價。”
李青回過味來,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難看:“賀總,一見鐘你沒聽說過嗎?”
“聽上去像是離我很遙遠的詞語。”賀見山眼神凌厲起來,“李先生,你知道我生平最討厭的是什麼嗎?是公私不分。不過是完了拍攝部分,工作還沒結束,李先生就已經迫不及待要約我喝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是酒吧呢。林回——”
林回連忙上前:“賀總——”
“跟顧茂說一下,我對李青先生的專業能力表示懷疑,專訪就取消吧。”
“好的,賀總。”
李青氣壞了:“賀見山,你不喜歡男人就直說,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裝腔作勢扯什麼公私不分的大旗,大家都是年人,直接點,OK?”
賀見山點點頭:“你說得對,我不喜歡男人。”說完他看也不看李青,轉離開了。
林回著頭皮手示意李青:“抱歉,李先生,這邊請。”
“哼!”
這事后來在林回心里放了很久。每當他想起賀見山說“我不喜歡男人”時那個不耐煩的眼神,心里就一陣酸疼。他并不討厭李青,反倒是有些羨慕他的勇氣。自從喜歡上賀見山之后,他便如油鍋里的魚,總是被反復煎炸:一面時常陷溫妄想之中,一面又不得不自己看清事實。即便一開始時常心存沖,慢慢地也在磋磨中消失殆盡了。
可是,這不是賀見山的錯。
林回忽然到難堪,他深吸一口氣,打起神說道:“賀總,我覺得您想多了。即便馮總喜歡——喜歡男人,也不可能看上我這種普通人的,我猜他更多的想探探項目的口風。”
賀見山察覺到林回的低落,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沒等他想明白,林回已經轉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些小試探。
謝青頤,當紅小花,明豔臉蛋,氣質出塵,偏偏這副仙女外表下是個壞脾氣。 隔三差五就上黑熱搜,曝她耍大牌、玩心機,甚至還打罵嘉賓。 愛她的人,覺得她有個性。厭她的人,覺得她又作又矯情,遲早塌房。 * 某日,狗仔拍到一段視頻。 一向高傲嬌氣的謝青頤,小鳥依人地趴在年輕男人背上,進了輛黑色賓利。 全網黑子沸騰了:什麽高冷脫俗小仙女,還不是背後有人!資源咖滾出娛樂圈! 就在全網深扒謝青頤的靠山是誰,金融界最為神秘的大佬發博:「是一起長大的妹妹。@謝青頤Diane」 網友:!!!??? * 宿醉酒醒的清晨。 謝青頤故意跌倒在男人懷裏,摟着他的脖子,無辜撒嬌,“哥哥,我頭還疼。” 男人混血的面龐俊美立體,墨綠色的狐貍眼危險眯起,攫住她的下巴,嗓音低啞:“別玩我了。” * 蔣骁孤寂陰暗的少年時光,謝青頤如一輪明月出現。 她在噴泉裏踩水,朝他伸出手,笑容清純無暇,“哥哥跟我一起玩?” 他明知道她想拉他一起下水,還是握住她的手。 就像後來,他明知道她乖巧外表下的叛逆,溫柔笑容下的頑劣。 卻依舊,不可自拔的癡迷淪陷。
她是天尊大佬,製藥、練丹、畫符樣樣精通,卻慘遭各路修真者圍剿令她三魂七魄只剩一縷。 再次醒來,魂穿現代。 校園欺淩? 大佬手一揮,欺她者全滅。 她是醜八怪? 臉上醜疤一揭,奪校花之位佔校園頭榜。 她很窮? 動動手指,將他們名下企業全收購。 她無人敢要? 某身份顯赫、位高權重的男人死纏爛打第九百九十次求婚:“阿初今天考慮嫁我了嗎? ”
我霸占著屬于紀晨風的一切,地位、家世、親人……明知自己是個冒牌貨,仍舊鳩占鵲巢,毫無愧疚。我的骨子里天生流淌著自私的基因,貪婪無度,
圈裏人都知道,周衍是被人算計,不得已才娶了兄弟的女人,包括好友兼當事人林淮都這樣以為。直到某天收到一條發錯的語音,就見這位周少全然不見往日的冷漠,字裏行間皆是寵溺,“老婆,今晚我想回床上睡。”你以為的陰差陽錯,卻是我日夜所盼
君熹是個極度慕強的人,而應晨書所到的位置,是她下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她極爲運氣地住到了他空置的房子裏。他說他一年只在梨花開的時候回去住幾天,因爲那個房子種有梨花。 但興許是越上位的人對小人物越發有善心,應晨書對她很照顧,君熹遇到的任何超級大難題,他都樂意爲她輕鬆解決,所以他那一陣頻頻回去。 有一次君熹喝多了,和他聊天時不小心把自己的心思露了幾分:“網上說,一個好的人生伴侶能減輕一半人間疾苦。您覺得呢?應先生。” 應晨書說:“很難遇到這個人。” 君熹說:“可我遇到了。” 不知他聽沒聽懂她的祕密,但後來君熹發現了應晨書一個更大的祕密,所以她沒再在他身邊待下去。 君熹離開那座城市,和他沒再聯繫。 後來在另一個城市,她在自己的餐廳裏和他猝不及防地再次相遇。他的手機落在店裏,君熹無意發現了裏面有兩份和她有關的筆記。 他深夜冒着風急雨驟來取手機,被困在店裏。 應晨書問她:“聽說,這店沒法開下去?有人找你麻煩。” 君熹搖頭:“你不用給我費心,是我自己不想開了。” “你還是那麼棒,熹熹,離開我也風生水起,但是我們之間,要這麼生疏嗎?” 君熹卻不敢再有任何奢想,不敢再踏進他的世界半步。把他安頓在她的休息室後她就要走。 應晨書拉住她的細腕,像過去的某一晚,把她困在他懷裏。 “只是一個祕密而已,熹熹,我都不當回事,你躲什麼?你上了船不能隨意下了,應晨書的船隻允許順風順水,一往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