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識歸家,這中秋節就更熱鬧了。
而且今年蘇家霍家都聚在李家一同過中秋,這可是多年來第一次,也是真正意義上的團圓。
蘇珣看著這些兒孫輩們,輕輕地晃了晃手中的茶盞,心中高興,覺得是此生都沒有什麼憾了。
阿識作為小輩里的大哥,領著這些弟弟妹妹們玩,然后抱著善言和大家說外面的趣事,善言睜著一雙圓溜溜地眼睛聽著大家說話。
因為自小生活環境幸福又快樂,阿識雖然在外面見的糟心事不,經歷的也不,但他仍舊是一個溫和又有耐心的人,那些個話本子上寫的什麼‘溫潤如玉’,大概就是他這樣的吧。
蘇莞看著自家大崽的側面,只覺得歲月如梭,轉眼崽都大了,于是笑著與李臨說悄悄話:“這一轉眼,我們家阿識竟然都長大了,都有了做話本子里男主的潛質,也不知道日后哪個姑娘這麼有本事。”
李臨握了握的手,笑道:“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想要媳婦兒,那可都是要靠自己的。
他著邊人的眉眼,心中滿滿的都是,世間的姻緣都是需要幾分機緣的,他大概是前世積攢了什麼福分,所以今生才能與相逢,與共渡一生。
或者說,可能他與之間,已經是兩世姻緣了。
曾夢見過的所謂前世,其實他也曾夢見過,不過是他都沒有同提起罷了,在他看來,那一世的他和,已經是另外的他們了,有什麼好的壞的,都有他們自己去心了。
而他自己呢,只想珍惜今生相逢,珍惜眼下他所擁有的。
“夫人,我們去掛燈籠吧。”
“掛燈籠?”蘇莞聽他這麼說,也來了興致了,“那走,我們去掛燈籠吧。”
二人一同攜手出了屋子去院子里掛燈籠。
每年中秋或是過年的時候,李家的院子里都會掛很多的燈籠,一盞一盞的,近看得如詩如畫,遠看如同這人間煙火,溫暖人心。
這會兒也有下人已經在院子里掛燈籠了,蘇莞拿了一個繪畫著嫦娥奔月的四角宮燈,對著他一笑:“你說做神仙好呢,還是在這人間做一世夫妻相守一生的好?”
廣寒孤寒,也不知道故事里吃了仙丹奔月的嫦娥會不會后悔。
“不知。”李臨不知旁人怎麼想的,但這冷清冷寂的日子,他也曾會過,所以他更喜歡這一世的溫暖相守。
“怎麼還是不知啊?”蘇莞小聲嘀咕。
李臨輕笑:“這人與人都是不同的,有人想要這長生不老,飛升仙,有人卻喜歡這人間的熱鬧,就算是只有這人生百年。”
蘇莞問他:“那你自己呢?你覺得是哪個更好?”
李臨手接過手里的燈籠,然后系在了一株桃樹的枝椏上,聞言又笑:“夫人啊,你這個問題問得委實沒有意思,首先我是個凡人,不了仙。”
“其次呢,我可是個有夫人的人了,你問這個話,豈不是不將自己不當一回事了。”既然做了夫妻,那便是這一世都不可以放下的。
說罷,他又牽起的手,又笑:“吾只愿在這塵世當中,與夫人一世長安。”
蘇莞被他這話說得臉皮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看了看,見是沒有人往這邊看來這才松了一口氣:“你這人,都老夫老妻了,說話怎麼還這麼......”
“哦,都老夫老妻了難道就說不得了,先前夫人不是讓我多哄哄你嗎?我這不是在學習?”
哄?
原來是哄的。
蘇莞一陣氣惱,手就想擰他了,真的是白瞎了的。
這男人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都還喜歡逗著玩。
“夫人,輕些,別擰了,人看見了不好......”李臨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在這會兒,善言拉著阿識從屋子里出來,邊上還跟著霍凌霍還有蘇池三人,這會兒正高高興興地往這邊來。
“爹爹!娘親!善言、善言也要掛燈籠啊!”
蘇莞松開手,小聲道:“晚些和你算賬。”末了,轉頭便對著孩子們出笑容來,“要掛燈籠是吧,那快過來吧。”
善言小姑娘高高興興地跑了過去,然后抱了母親,一副很依賴很快樂的樣子:“娘親,燈籠好看,善言也要掛。”
“好看是吧,那你挑一盞,娘親幫你掛起來。”見玩得額頭上都有了一些細汗,蘇莞又拿著帕子給汗。
說到這個,善言小姑娘竟然有些猶豫:“善言、善言想要哥哥一起掛。”
“喲,你這是有了哥哥,把娘親都丟在一邊了。”蘇莞這老母親的心都碎了,這天天帶崽的,都沒有才回來不到一天的哥哥重要,真的是心都碎了。
善言小姑娘眼珠子轉了轉,看看娘親爹爹,然后又看了看哥哥,了小袖子,然后道:“那善言可不可以和娘親掛一盞,和爹爹掛一盞,再和哥哥掛一盞呢?”
喜歡爹爹娘親,可也喜歡哥哥啊!
都喜歡啊!
阿識聞言笑出聲來,然后過去拉起自家小妹:“那讓爹爹陪娘親掛,哥哥陪小石榴掛好不好?”
善言小姑娘想了想,然后點頭:“好的吧。”
“那咱們過來選燈籠,掛燈籠。”阿識領著幾個孩子去選燈籠掛燈籠去了,蘇莞回到院子的葡萄架下坐下,看著幾個孩子在玩樂。
幾個孩子格各有不同,阿識溫和又有耐心,是個極好的哥哥,霍凌喜歡板著臉,雖然瞧著沉默安靜,但也沉穩可靠,霍一點也不氣,有點英姿颯爽的豪氣。
蘇池有些頑皮,問題和要求最多,嘰嘰喳喳的像是一只喜鵲,善言溫又乖巧,是一群人里最可的小妹妹,哥哥姐姐們都很疼。
蘇莞看著看著,都笑出聲來。
蘇珣等人見孩子不在屋里,也跟著出來了,一行人在葡萄架下坐著,看著幾個孩子掛燈籠。
“這日子可真好啊。”梅天香慨了一聲,以前經歷的苦難早已遠去,天下大安,百姓安居樂業,他們也過上了安定的日子。
蘇蘿點頭:“是啊,可真好。”
蘇珣哈哈大笑:“那等會咱們需得是喝上一杯,好好慶祝慶祝咱們一家團圓了。”
“要的要的。”
“要喝的。”底下的人紛紛附和。
......
人間熱鬧繁華,秋日桂花飄香,中秋月圓,人間團圓,長輩們坐在葡萄架下閑說歲月的過往與將來,孩子們在院中提著燈籠走來走去,仔細挑選著要將自己的燈籠掛在哪一棵樹,哪一個枝椏上。
蘇莞看著孩子們玩鬧,手握了握邊人的手,覺他反握著的手在手心里,而后笑了笑。
歲月已過二十載,他們都不如當年年輕了,不過也未老,歲月還有很長,但他們都會很珍惜很認真地攜手走下去。
我也愿我與我夫君,一世長安。
......
(全文完)
她本是侯門貴女,奈何痴心錯付,大婚之日家破人亡屍骨無存!再睜眼時,她是將門臭名昭著的落魄嫡女,處境艱難。涅槃重生,除小人,斬奸臣,平瘟疫,復仇之路她遇神殺神佛擋殺佛!王侯將相皆拜倒在她裙下,連退了婚的未婚夫都不肯放過她。本以為註定孑然一身,卻不想被一個壞到極致的傢伙纏上,他將此生唯一的柔情和真心給了她,還是不能拒絕的那種!「傳令下去,王妃柔弱不能自理,欺她者殺無赦!」眾人回想起因自家王妃而被抄家滅門的侯府相府,不由得瑟瑟發抖,王爺,您別開玩笑了……
一朝穿越,蘇挽月成了個寡婦。本以為可以美美地給兩個孩子找后爹,沒想到某男眼神冷冽:想做寡婦?本將軍可還活著。自由夢破碎,她左手羅盤看命數,右手醫術貫古今,勢要活出自我。白蓮花三番兩次找茬鬧事?撕下她的虛假偽裝!渣爹想藏她生母遺物?掘地三尺也…
崔茵是個孤女,被逼以堂姐的身份替嫁給落魄宗室成親三年,她乖順地做他的賢內助、患難與共,崔茵以為,他們會廝守終生,然而李承璟成為攝政王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崔府接回了堂姐,崔茵成了見不得光的外室,就連親生的孩兒也要管別人叫阿娘,她站在院中的海棠樹下,杏眸含淚,質問他為什麼,卻見他頭也不回地命人鎖好大門,涼聲道,“你非世家貴女,能給我什麼助力?”母親忌日那天,她意外跌下山崖而昏迷,濃霧里仿佛看見因被李承璟囚禁郁郁而終的前世,睜開眼,看著面前那個救下她的恩人,默默下定了決心,蕭緒桓出身寒門,如今卻是權傾朝野的大司馬,崔茵想,如若想從李承璟手下逃離,只能借眼前人之手,來日他若是膩了,自己大可離開,兩不相欠*人人皆知蕭緒桓與攝政王李承璟水火不容,幕僚卻偶然撞見,西河細雨之中,煙波畫船,主公懷里依偎著一位殊色佳人,美人玉指纖纖,剝開瑩白的荔枝,送到他的唇邊,杏眸瀲滟生霧“大司馬介不介意,妾曾經嫁過人?”輕扶在她腰側的大掌倏忽收緊,只見他眸光幽深,沉沉地望著她,低頭,含住了她指尖的荔枝,幕僚大驚,看清了那位美人的面貌,哪里是什麼喪夫寡居的女子,分明是攝政王的外室,事后,幕僚痛心疾首,想要揭穿那女子的身份,蕭緒桓淡笑一聲,看著手中美人遺落的墨寶,驚鴻翩躚,恰如其人,深深嗅了一口,“那又怎樣?”他一早便知崔茵在騙他,可又有誰知,他早已覬覦她多時,只可惜彼時她已嫁做人婦,窈窕倩影只能遠遠相望,而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李承璟曾以為,名分與議論不過是身外事,崔茵是他的結發妻,永遠都是,手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他都要,偏偏他忘了,美人心易碎,再多的權勢也換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