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出了爵位,兩個就倒戈了。”
溫澤宴拍了拍池蘊之的肩膀,他本想說其實這爵位在京都里是最好用的,結果發現池蘊之背繃著。
“怎麼了?”
池蘊之開口說道:“我今天去了如月庵。”
“如月庵的住持為難你,不讓你去查?起碼份文牒也應該核對一二。”
“份文牒都對得上,只是我發現了一件事。”池蘊之拿出了文牒,“表哥你看。”
份文牒里都有小像,溫澤宴沒看出什麼蹊蹺,而池蘊之說道:“畫像是與本人相似的,但是全部都畫丑了。如月庵真正其貌不揚的尼姑只有五位,這容貌遜的五人有一人是大夫,剩下四人做使活,子健碩,其余二十位尼姑年齡或大火小,容貌極佳,還有來求子的一共是五位夫人,每個人皆是容貌氣度極佳,我還記得幾人的份,如果沒有猜錯,們的文牒小像應該不會與尼姑一樣。”
溫澤宴當即讓人去取了文牒來,五名求子夫人容貌有的是清艷,有的是妖嬈,有的是純真,果真是容貌極。
溫澤宴看著這幾張戶牒,苦笑著說道:“蘊之,你這可真是……”
馬上臨近祭天大典,加上京都衙門換了府尹,事頗多,忙得人眼下都是青,池蘊之哐當一下,把大案拍在他的面前。
但如月庵擺明了是有貓膩,他肯定是要查的,于是溫澤宴說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消息,例如可以佐證這地方不干凈?”
“有,我從頭說起。”
溫澤宴聽到了伍氏要拿回功德銀,眼角一,慨不愧與伍柳柳是姐妹,等到聽聞是開功德箱有了線索,不由得覺得這伍氏也算是做了好事。
池蘊之在見到了庵堂里的尼姑之前就有了懷疑,因為在開功德箱的時候,他見到了一枚銅錢,這是一枚已經幾乎沒有人使用的銅錢。
這枚銅錢是先帝裴玧在位的時候鑄造的,在裴胤繼位之后,就一直在讓人回收裴玧鑄造的錢幣。
各地府一直對百姓敲鑼打鼓,反復通告一個消息:“這些銅錢不換新銅錢,以后就不能用了。”
絕大部分銅錢在頭三年都完了回兌,現在功德箱里居然有十年前的銅錢。
池蘊之和溫澤宴解釋:“我以前去過福云寺,福云寺的香火鼎盛,功德箱一般是半年清空一次,若是香火不夠好的,一年到兩年的時間,也會把功德箱打開,清理三遍后,再放回原位。這枚銅錢,是卡在功德箱的角落里,好像是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認真清理過功德箱,留下了這枚銅錢。”
池蘊之出手,手心里一枚帶著綠的銅錢靜靜躺在他的手心里。
池蘊之繼續說道:“功德箱下也是有油漬,表哥,這個證據,加上庵堂里尼姑的容貌,我看如月庵不是正經的庵堂。”
“走。”溫澤宴站了起來,正了正帽,“干活了,現在就去拿下如月庵。”
溫澤宴看著池蘊之還坐在原,把人的肩膀一摟,“好妹夫,還坐著做什麼?”
池蘊之只是沒想到溫澤宴看起來文質彬彬,辦事可以說是干脆利落,迅如閃電。
事發生得太快,池蘊之覺得自己上任總共都沒有多久,居然攪到這麼大的事里,“立即就可以把如月庵給圍了?是不是還得做些準備,免得善男信把我們給圍了。”
溫澤宴笑著點頭,“蘊之你說的對,確實需要人多一些,當年我就差點翻過船,在縣里做也是沒辦法,后來縣衙里庫房有了錢,我頭一件事就是增設衙役。還是回京都好,還好有你!衙門的人手不夠,再加上西城兵馬指揮司的人,這樣團團圍著效果最好,我們去抓他們個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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