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熱鬧非凡。
而當兩輛一模一樣的花轎相遇的時候,圍觀的人只覺得這是緣分。
畢竟,若非緣分,這如何能夠在同一天出嫁,還能夠有一樣轎子。
只是,說起那緣分的同時,大家又忍不住開始慨起來。
轎子雖說是一樣的,可是兩邊的隊伍,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云七月那邊,雖說不是十里紅妝,但是那浩浩的隊伍,也著實不。
還有抬轎子以及護衛的人,加起來規模屬實不小。
而反觀另一邊,此時此刻,卻是尋常人家出嫁的規模,在今日一看,就覺得不夠看了。
兩邊相遇,倒也沒什麼。
錯開而行便是。
然而,就在兩個好花轎要在大街上錯開時,忽然,一陣驚聲響起。
“啊——驚馬了。”
大家都關注喜事,如何能夠想得到,今日這樣的日子,竟然還會驚馬。
百姓們爭相躲避,那抬轎子的轎夫還有喜娘也是慌了手腳。
所幸,那抬著嫁妝的都是一些練家子,所以能夠在危急時刻,護著那些個嫁妝躲開了。
只是,驚馬竟是不止一匹。
在那大街上橫沖直撞的馬,竟是有兩匹的。
看著那馬,兩邊的轎夫在發現抬著轎子不方便躲避后,竟是直接丟掉了花轎,各自躲避。
王府接親的侍衛,見此景,為了不沖撞了轎子里的王妃,便全都上前,去制服馬匹。
好在,最后虛驚一場。
馬被制服后,就被兩個侍衛帶了下去。
轎夫們重新到了轎子前,抬著花轎,就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一切變數,云七月都聽在耳中。
只是,作為新嫁娘的,卻并沒有因為外面的靜而有所慌。
在看來,王府的侍衛,要是區區驚馬都不能解決,那就真是拉了。
果不其然,如所料,驚馬很快被解決,的花轎,也很快的被抬了起來。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云七月終究還是覺到了不太對勁。
氣氛不對,聲音不對。
從出了將軍府后,周圍都是熱熱鬧鬧的。
而除了轎夫,那些個護送保護的侍衛,各個都是武功高手,腳步也是比較輕快沉穩。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攝政王府的侍衛訓練有素,以至于腳步聲比較齊整。
可,現在,外面似乎比較安靜,甚至還能夠聽到蟲鳴,那些腳步聲也是比較雜的。
有問題。
云七月幾乎能夠肯定了。
只是,從未想過,自己親當日,竟然還能出事。
云七月沉片刻,便掀開轎簾,才看清窗外的荒涼,便一把長劍,直直的朝著這邊刺來……
至于另一邊,被攝政王府的轎夫抬著的花轎中,此時此刻坐著的人,卻竟是云雅。
云雅此時穿著與云七月上一模一樣,用同樣的做工材質一比一仿造的嫁。
而云七月上的嫁,本就是攝政王府準備的,非同一般。
以至于,云家那些人仿造的時候,幾乎是傾家產。
不過,對于云家那些人來說,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傾家產,換取攝政王妃的位置,也值了。
此時,坐在花轎里的云雅,笑得一臉的志得意滿,眼里滿是期待。
待會,只要自己跟攝政王拜堂了,就能夠為攝政王妃。
而今夜,只需要想法子度過,等明日醒來,一切全都了定局。
一想到自己的前程,云雅就險些笑出聲來。
云七月,怕是不會想到,到頭來,自己才是最后的贏家吧?
云雅心期待著,只盼著早點到那攝政王府。
在云雅的千盼萬盼下,轎子,終于是停在了攝政王府門前。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云雅不知是張的還是因為興,手心竟是全都被汗水給浸。
而夜闌絕,此時一紅裳,立在攝政王府門前。
雖說還戴著面,但是對于圍觀的人來說,今日的夜闌絕,當真是整個人都和了不,那通的氣度,依舊讓不人的目都落在他的上。
誰都不知道。
向來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的夜闌絕,此時心中竟是升起了些許的張。
之后,一番儀式后,喜婆掀開了轎簾,將新娘攙扶了出來。
喜婆將紅綢,一邊放在夜闌絕的手上,一邊放在了新娘的手上。
只是,要進王府時,夜闌絕卻忽然看著新娘,腳步沒了。
喜婆見狀,連忙催促,“攝政王,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這吉時可很快就到了。”
要是換做平時,喜婆然不敢在攝政王面前造次,或許說幾句話都會害怕。
可今日不同,今日是攝政王大喜的日子。
加上今日的攝政王,上的氣勢有刻意收斂,所以喜婆一時間不那麼害怕了,就催促出聲。
只是,說出聲后面,喜婆才知道后怕,竟是生生的驚出了一的冷汗。
尤其,還是在說完話后,喜婆發現,攝政王上的氣息,已然有了不同。
喜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完了。
是的,喜婆覺得自己今日多話,命該休矣。
豈料,夜闌絕卻是半個眼神都沒看向喜婆,而是抬步朝著新娘走去。
原本就有些欣喜又張的云雅,在察覺到夜闌絕久久不的時候,心就提在了嗓子眼里。
尤其,過蓋頭下的視線,云雅看著夜闌絕的腳步正朝著自己靠近。
就算努力的保持氣息的平穩,云雅的呼吸,也是漸漸的變得慌起來。
云雅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認出來的吧。
畢竟,自己的花轎還有喜服,是確認和云七月的一模一樣,并無什麼不同的。
而自己的形,與云七月也相當,本不可能被看穿的。
云雅在心中這般的想著的時候,后背卻早已經被汗水浸。
不過好在,夜闌絕的步子停了下來。
云雅正松了口氣,就聽夜闌絕沉聲吩咐,“掀開的蓋頭。”
夜闌絕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解釋倒了口涼氣。
掀,掀開攝政王妃的蓋頭?
誰掀?
攝政王確定沒弄錯?
那到底是攝政王妃啊,這麼當眾掀開蓋頭,貌似不太妥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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