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年的心太，不起風不起浪...那一年我不會讓離別永遠。”

他應當是被，至于緣由，連自己都說不清。

而程微月唱的很認真，有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周京惟將礦泉水瓶蓋擰開遞給，程微月接過，喝了一大口，見周京惟角的笑意深切，以為他是在笑話自己，嗔道：“我都說了我唱歌不好聽，你一定要我唱！”

“怎麼就不好聽了？”周京惟一只手扶著方向盤，騰出一只手了程微月的頭發：“好聽的，就是...歌詞太悲了。”

“只是一首歌啊，想這麼多干什麼？”程微月眨了眨眼睛，提議道：“那要不我再唱一首歡快點的？”

“唱多了嚨疼，”周京惟聲說：“不唱了，我們說說話就好。”

程微月挑了點劇組里的趣事說給周京惟聽，一路倒算是氣氛歡快。

其實程微月知道周京惟有心事，但是沒有告訴自己。

只是他不說，也就不問。

很多事都是這樣，若是到了想要告訴你的時候，那麼對方自然會說。勉強去問，反而不好。

夜里周京惟抱著程微月很久很久，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周京惟抱著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皚皚蔓延的雪。

兩人都不說話，相對而沉默著。

程微月用手輕輕拍著周京惟的背，聲音是雪中的唯一一抹溫暖：“京惟，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周京惟有一瞬僵住，之后笑意漫不經心，親著的耳垂問：“怎麼突然說這個？”

“就是想讓你知道而已，”程微月輕輕的滴咕：“我怕你一個人什麼事都悶在心里，會胡思想。”

“怕我胡思想嗎？那為什麼不問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周京惟低笑，語氣卻復雜。

程微月默然片刻，理所當然的說：“你想讓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我知道的，我問你反而給了你力，所以我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會一直陪著你。”

程微月說完這句話，發現周京惟一直抱著自己沉默不語。

好奇看過去，撞進后者霧靄沉沉的眸子中。

周京惟一雙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帶著說不出的和與哀傷。

他看著看著，眼眶有點泛紅：“寧寧，你說如果你的至親之人做錯了事，傷害了你的另一個至親之人，你要怎麼辦？”

程微月不由得張起來，道：“你說的是...”

周京惟說，這只是假設。

程微月抿了抿，如實回答：“那就要看前者究竟做了什麼，如果真的是不可饒恕的錯事，哪怕兩人都是我的至親之人，我也不會讓后者一定和前者化干戈為玉帛。我覺得，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周京惟眼睫了，幽沉墨黑的孔，深不見底。

他勾笑了笑，低聲道：“寧寧，你說的對。”

程微月分明看見他眼中翻涌的復雜緒。

正想說什麼，又聽見周京惟啞聲說：“寧寧，抱我。”

程微月在一聲又一聲寧寧中迷失了自我，乖乖的順著他的話去做。

真的抱得很，到自己的手臂都泛疼，問周京惟：“這樣可不可以？”

周京惟說：“可以再點。”

“現在呢？”

“嗯，現在很好。”

再后來夜很深，程微月半夜醒來，借著床頭幽微的燈，看見周京惟正側著看著自己。

他不戴眼鏡時，雙眸便多了幾分凌厲的氣質，深不見底的，迫微重。

程微月卻是自然的抱著他，親親他的下問：“怎麼不睡覺？”

“想看看你，”周京惟拍了拍的背，低聲：“可能是白天睡多了。”

程微月知道的，自己去劇組上班以后，周京惟大概率就是沒有睡過了。

這般想著，將他抱了些，道：“那現在不困嗎？”

周京惟說不困，又反過來哄睡覺。

程微月安靜的注視他很久，之后抬起頭，輕輕吻住他的。

周京惟有一瞬間的錯愕，之后反應過來，吻得更深。

夜容易人理智崩塌，更不要說是此時此刻的周京惟。

他不知是什麼時候將程微月囿在懷里，眼尾的紅深切，氣息溫度偏高。

程微月著他的擺，眼底閃爍瀲艷的彩。

周京惟額角的青筋暴起，指腹過程微月腰間的，手攏拳，啞聲道：“月月，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別我。”

最后四個字，混著氣音，沙啞又。

程微月只是看著他泛紅的面容，在他準備松開的一瞬間，再度吻上去。

這一次周京惟躲開了。

吻落在他的側臉上，程微月勾著他的脖頸，幾乎沒有間隙的擁。

周京惟悶哼了聲，雙眸閉著，雅致的面容浮現未曾有人見過的氣.。

他說：“月月，你想清楚了嗎？”

程微月說很清楚。

想得很清楚，眼前這個人。

是真的，是到如果不曾將最好的自己給他，會憾一生的程度。

程微月從來不奢，自己會被除了至親之人以外的人全心全意的著，是周京惟讓知道，值得被。

所以他在周京惟忍又沾染.的目中，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說：“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周京惟，我很喜歡你。”

酒店的隔音是真的很不好，有風雪聲從外面傳進來，嘈雜的過聞者心跳。

程微月從來沒有這麼張過，將最不設防的自己給了對方。

我拿什麼才能留住你？

我給你我設法保留的我自己的核心，

我給你我的寂寞，為我的黑暗，我的心的。

我給你的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

程微月微微仰著頭，覺到額角有汗水落。

周京惟的息聲落在的耳畔，抑沙啞的，他說：“月月，我你。”

程微月的眼淚隨著他的這句話掉下來。

不知道是因為痛楚，還是因為。

不過就是蕓蕓眾生中最普通的人，于是也像蕓蕓眾生中的任何一個人一樣，用委屈又哽咽的聲音說：“真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