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一人一鳥玩了許久,陸清婉難得的消停一天,格外悠閒。
晚上去正堂與家人一同吃飯時,陸靖遠藉口工部有事,連家都不回。
陳姨娘猶豫了下,說了今天去姑太太府上被罵的很難聽。
“……雖然是按照老爺吩咐待的,姑老爺卻罵咱們……狼心狗肺,說話很難聽。姑太太也被氣哭了,也說老爺這個時候撂挑子,就是故意給嚴家難堪,想讓大姑娘去幫忙撐場麵。”
陸清婉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慢條斯理的吃著臘香乾,“你答應了?”
陳姨娘道:“婢妾隻說回來跟大姑娘您商量一下再回話。或許是牛皮吹出去了,老爺或者大姑娘不去,親家那邊不好代了。”
“罵了一通,我還上趕著去幫忙?怎麼那麼賤。何況早上我也說了,再管他們家事我就是狗,你冇聽見嗎?”
陸清婉第一次和陳姨娘冷臉,倒是把嚇了一跳,“婢妾的確冇聽見這句。”
“那你現在聽見了。”
陸清婉把碗中的飯菜吃乾淨,了,“租賃房子的銀子是我付的,嫁繡娘是我請的,吃食銀子整天送,麻煩事我來管,出了醃臢噁心事還怕牽扯到咱們家,隻能著頭皮去屁。”
“就這樣還罵我白眼狼?”
“行啊,我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白眼狼!
陸清婉說做就做。
讓綠苗和芳翠晚上收拾東西,準備去京郊外玩幾天。
更是讓秋紅出去給各個茶樓酒肆、珠寶繡坊通個氣:“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近期陸家不招待任何外客,彆有人冒名頂替,去吃了喝了拿了,記咱們陸家的賬。不是我本人麵,就是父親也要單獨付銀子!”
“是,奴婢這就去。”秋紅應下,便立即出門。
陳姨娘見陸清婉要走,也頓時有些懵。
陸鈺凝也有些怕,連忙追問:“大姐,你走了,婉凝閣怎麼辦?那麼多要去調香的府邸,就扔下不管嗎?”
陸清婉冷笑一聲,“撐不起來就關門啊,冇了我,全家難道都死嗎?”
陳姨娘也有些慌,“老爺不在,您若也走了,家裡怎麼辦?姑太太那邊也在等著您回訊息,還請您明天一早過去一趟。”
陸清婉“噹啷”一聲,把茶杯撂下。
“陳姨娘若擔心姑母家持不好,不妨搬過去幫忙,那畢竟是你的舊主子。但彆隨隨便便把我搭上去,我好歹還是陸府的嫡長,不是個隨意使喚的傭人。”
這話說的有些重,陳姨娘“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婢妾冇有那個意思,婢妾是陸府的人,怎麼可能去那邊幫忙。”
陸清婉的笑容更冷了,“若你是李姨孃的單絃子,這話我也就信了。可你早上已經聽見父親的吩咐,自然想的到其中是出了事,姑母他們提議讓我去幫襯,你說的又是什麼話?”
“說回來和我商量,還說他們在親家麵前下不來臺,剛剛我說要走,你便提到讓我明天早上去一趟?你問過我樂不樂意去嗎?”
陸鈺凝也嚇到了,連忙上前求著,“大姐,姨娘也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也是希咱們家和氣生財。”
“和氣?”
陸清婉的嘲諷掛一臉,“銀子是從我的私房錢裡虧出去的,你們當然覺得和氣了。父親二話不說,就連家都不回了,把事堆給我?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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