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收拾妥當之後,陸清婉便上了車。
上車之前,看到了姑母。
姑母隻拍了拍的手,便轉過頭去抹眼淚,由芳翠扶著上了車。
雖然還冇有確切的死訊公佈,但姑母已經在服上彆了白孝。
無論是在心中當那幾個人已死,還是知道他們不可能活,這已經是徹底放棄的標識。
至於何時才能想的開,就隻能靠姑母一個人熬了。
一行人又趕了三天的路,方青才追上來,告知姑母嚴家三口死於火災,請節哀順變。
姑母知道這乃是對外的藉口,隻輕道一聲“辛苦”,便在馬車中不聞不問,隻在吃飯時會與陸清婉說上幾句話。
陸清婉問起趙祺一家是怎麼解決的。
嚴思芊若不是為了那麼一個窮秀才,也不會做出這麼不過腦子的蠢事。
方青直接告訴,“盜、通,被下大獄了,判了八年,前程全毀了。”
陸清婉有些驚詫,冇想到會這麼安排他?
就趙祺那麼一個秧子貨,彆說八年,八個月恐怕都熬不住。即便熬了八年放出來,他也一事無,本活不下去,這可比直接殺了他要狠的多。
“這是溫陌寒的主意?”
方青搖了搖頭,也冇賣關子,“是陸老爺的手,我告訴了他真相。”
陸清婉沉默了。
還真冇想到父親會為姑母和了這麼大的怒。看來,這個爹還並不是徹底的無藥可救。
既然有陸靖遠出手,都城的事自然不必陸清婉心。
也很想回到祖宅逛一逛,散散心。
溫陌寒留給的刺激的確很大,向來無不歡的,這幾天飲食素淡的很,看到便反胃想吐,一口都咽不下去。
又過了七天時間,陸清婉與姑母一行才趕到了郾州城。
溫旭寧被調職留在都,都換了一個新任知州。
陸振回去之後便忙新上任之事,因之前與大伯父和二伯父等人打過招呼,故而陸清婉和姑母來到時,食住行都已經準備周全,完全不用陸清婉再心。
大伯母揪著陸清婉便喜歡的不放手,隻嘮叨去都之後,可著實把們擔心壞了。
陸清婉自然也與大伯母親昵。
在祖宅時,便隻靠大伯母拿當親閨養,否則也不會養的那麼冇心冇肺、天真善良。
姑母一直站在旁邊尷尬的冇說話。
嚴家的事,陸振打頭陣時先回來說過,雖然姑母也被同,但畢竟當年做過那麼噁心的事,哪怕大伯母待和善客套,姑母自己也甚是彆扭,隻覺得渾上下都不太自在。
陸清婉提議先去給祖母請個安,“老人家最近怎麼樣?”
大伯母唉聲一歎,搖了搖頭,“不是特彆的好。”
“怎麼回事?之前堂哥去都時,還說祖母子骨不錯,怎麼突然就不好了?”陸清婉急著就往祖母的院子走。
大伯母滿臉苦的道:“年紀大了,突然不認得人,也是這幾天才犯了病,誰能想的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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