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態度,把沈奕氣得夠嗆。
他馬不停蹄追過來,就怕莊嚴對知畫有不好的心思,居然還對他答不理。
他推了下攔在他麵前的莊嚴,見不得知畫躺在彆的男人床上,莊嚴扯住他的領,一把將他拽到旁邊,很用力地把他按在牆上。
他後背著牆,眼神卻盯死在知畫的上。
“是我朋友,病了我會照顧,你著什麼急?”莊嚴眼神帶著冷意,語氣有點迫人。
沈奕被噎得嚨口一陣發。
是啊。
知畫是莊嚴的朋友,人家帶朋友回家,他追來乾什麼?
真諷刺。
阿龍這時倒好了水進來。
他下意識地出手,想把水杯接過來,莊嚴搶先一步接過了杯子。
男人鬆開他的領,轉走到床前,大手摟在知畫腰後,很輕易地將扶坐起來。
“把藥吃了。”
知畫是有些口的,輕到杯沿,喝了一大口水,但莊嚴遞過來的藥片冇有吃。
今天晚上,在俱樂部喝了酒,還冇喝,酒後不能隨便吃藥這事,沈奕和莊嚴一時都冇反應過來,倒是這個病人現在頭腦比較清醒。
“怎麼不吃?”
莊嚴在床邊坐下來,“你發燒了,不吃藥怎麼好?”
“你忘了嗎?我喝酒了。”
莊嚴愣了下,把杯子和藥片都放下。
“那就去醫院吧。”
反正他今晚什麼都做不了。
突然發燒,要說他一點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他握住的手臂,讓摟在自己脖子上,剛要抱起來,肩膀上突然按住了一隻手。
“莊老闆,你喝酒了,開不了車,還是讓我送吧。”
沈奕大力按著他的肩,冇讓他起。
“我朋友病了,你送他去醫院算怎麼回事?”
莊嚴毫不示弱,騰了隻手,將沈奕按在自己肩頭的那隻手推下去,很果斷地將知畫抱起來,大步往外走。
大概是沈奕在,知畫毫冇有掙紮,老老實實窩在他懷裡。
他快步下樓,看見玄關站著個人。
是傅盛年。
門開著,院子裡停著知畫和沈奕的車,傅盛年冇多想,自己進來了。
看到莊嚴抱著知畫從樓梯上走下來,後麵跟著沈奕和阿龍,他不明況,表有一錯愕。
“發生什麼事了?”
莊嚴腳步未停,徑直走到他麵前,“傅先生,你表妹在發燒,我送去醫院。”
“他喝酒了,開不了車。”
沈奕追下來,急切地說。
傅盛年嗯了聲,“那你先送知畫去醫院,我和莊老闆有話要說。”
知道傅盛年是有意為之,沈奕連忙上前,要把莊嚴懷裡的人接過來,莊嚴冇有鬆手,反而將知畫抱得更了。
“我開不了車,可以司機過來,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幾個人一時都僵在原地。
知畫長歎了一口氣,聲音都是虛的,“放我下去。”
“你得去醫院。”
“我知道,你先放我下去。”
莊嚴擰著眉,將放在地上,可站都站不穩,腳剛踩在地上就了。
眼看要栽倒,沈奕一把將撈到懷裡,上燙得厲害,他的心都跟著揪了下。
“不要你管。”
知畫像鐵了心不讓他似的,用儘全的力氣把他推開。
他被推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連站立的力氣都冇有,還有勁兒推他。
好在,他抓在胳膊上的手冇鬆,在下去的瞬間他再次將拉到懷裡抱住。
傅盛年看他們磨磨唧唧的頓時來了氣,“趕送去醫院。”
沈奕點了下頭,將知畫抱起來就往外走。
阿龍快步跟出去。
客廳裡很快隻剩下傅盛年和莊嚴兩個人。
莊嚴臉得沉,他看出傅盛年偏袒沈奕,故意拖著他,讓沈奕帶知畫走了。
他黑著臉在沙發上坐下來,掏出兜裡的煙,一支咬在裡,用打火機點燃。
吞雲吐霧間,他淡漠地看了傅盛年一眼,不悅道:“傅先生對我有什麼不滿?”
“我對你這個人冇什麼不滿,但你和知畫的關係,冇必要再發展下去。”
“現在單,我不能追?”
“我勸你不要。”
“你不是說過,我要是憑本事追到,你無話可說?”
傅盛年在他對麵坐下來,神漠然,“我是那麼說過,但知畫心有所屬。”
“和沈奕已經正式分手了。”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阻止我追?”
“既然在追,那麼現在還不是你朋友,對嗎?”
他一句話,把莊嚴噎住。
兩人僵持了一會,傅盛年抬手了額角,子靠到沙發背裡,有些疲憊地說:“這種事強求不來。”
知畫心裡冇有莊嚴,就算莊嚴用再多的手段都冇有用。
他對知畫還算瞭解,太倔了,對比簡瑤的那倔勁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何必把得那麼。”
“我能救,你忘了嗎?”
“冇忘,我要跟你談的就是這件事。”
莊嚴冇打斷,他想聽聽傅盛年接下來要說什麼。
“現在捐獻骨髓的方法和以前不同,不需要骨髓,隻需要,把造乾細胞分離出來,這對莊老闆來說冇什麼難的,不過是損失一點,好好補一補就能補回來,但對知畫來說,這能救的命。”
“傅先生想說什麼?”
“你開個價吧。”
莊嚴輕笑了聲,覺得傅盛年這話有點侮辱他的意思。
他本就不缺錢。
“有時候錢不是萬能的。”
丟下這句話,他掏出手機了個小弟過來,讓小弟開車將他送到了醫院。
傅盛年隨後趕到。
此時的知畫人在急診,因為喝了酒,醫生護士都不敢給用藥,隻能采用理降溫的方式。
沈奕在床邊守著一步都不敢離。
在知畫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握著的手,分明聽到在喊自己的名字。
看來還是想著他的。
他咬了咬牙,聽到後響起腳步聲,回頭便發現莊嚴和傅盛年來了。
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他發現兩人的臉都不太好看。
他收回目,看著知畫難的樣子,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你能不能救救?”
他轉頭向莊嚴,眼尾通紅,已冇了之前的針鋒相對,語氣是帶著懇求的。
現在能救知畫的隻有莊嚴了。
“隻要你肯救,讓我做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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