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來了京城沒帶什麼下人,準備年夜飯都得沈氏和宋老太太親手準備,按理講一切從簡也是正常。
但到底是在京城過年,越是遠離家鄉,就越想熱熱鬧鬧地過年,熱熱鬧鬧地祭祀,借以告訴先人,他們一切都好。
所以,除開每天早晨出發,晚上回來宋念和王琦,其他人都了起來。
尤其是三個小郎君,簡直是跑的最佳人選,哪怕是在家做慣甩手掌柜的王紹,都被指使得團團轉,別說自己收拾屋子了,就是劈柴都劈練了。
宋老太太把臉埋在茸茸的領口里,兩只手還抱著一個暖手爐,一邊讓王紹把柴劈得勻稱一些,方便燒火,一邊還不忘講道理:
“我就說,姐姐把孩子慣得太厲害了,這麼大小伙子,什麼做不來?你表叔十幾歲的時候,都能自己做飯洗了。
瞧瞧,到底是有用的。他幾次下場考試,都是自己拿爐子煮粥,香得那些啃干餅子的人直羨慕得不行。
等李伯去考院門口接人的時候,別人都蓬頭垢面瘦了一圈,就你表叔,清清爽爽的,吃得都是熱乎飯。
紹哥兒,你也別覺得舅祖母在使喚你,這都是鍛煉你呢,等你科考的時候,就知道好了。
誒誒誒,劈歪了劈歪了,你看左邊那麼的木塊,到時候不好燒,對準了再補一下。”
宋筠如今多數時候都在廚房泡著,一方面是廚房要燒水燒飯,熱氣騰騰的,待著很舒服。
另一方面是接手了安排全家人午飯的任務,其中也包括需要每天帶盒飯去自習的宋念和王琦。
因為宋筠的高終于可以不踩凳子地從容拿鍋鏟做菜了,沈氏也就松了口允許親自上手了。
宋筠很規律地前一天晚上報好需要用的食材名單,第二天胡伯趕早市給買回來,并按要求切好。
然后宋筠就可以趕在兩個考生臨走前做好,給他們裝到食盒里帶走。
所以,宋老太太在這里扯大旗忽悠王紹的時候,宋筠也在場。
正守著一鍋羊湯吸溜口水呢,看著表哥在大冷的天額頭都冒汗了,生怕等回了家,被姑祖母以待孫子的理由打上門,連忙打斷祖母的發言:
“羊湯要好了,我娘和大哥二哥估計還得過一會兒才回來,我們先喝一碗嘗個味道,怎麼樣?”
宋老太太停了話頭,嗅了嗅空氣中漂浮的濃厚香氣,點頭:
“好,我們先喝。你娘他們家估計也在外頭吃上了。”
這話猜得一點兒都沒錯,沈氏和倆兒子聽著路邊的吆喝聲,比如:
“燒麥哎,熱騰騰剛蒸好的羊燒麥,天兒這麼冷,吃籠燒麥再逛唄?省得風寒了。”
母子三人對視一眼,想了想家里等他們回去的家里人,還是帶著負罪地果斷挑了個干凈桌子坐下來,要了兩籠燒麥和三碗熱湯。
在他們側,是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干貨海產,量不大,但很值錢。
沈氏喝湯的時候,都不忘分出一只眼睛看著,生怕一個錯眼被人了,那肯定要被婆母拍著大哭天搶地地訓斥了。
沒錯,沈氏是帶著倆小壯丁去買年貨去了。
到底是京城,四面八方的貨匯聚此,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里藏的水里游的,就連可食用的昆蟲干都能買到。
而且隨著商隊陸陸續續帶著貨來掙這年前的最后一筆錢,每天都會有新貨擺在貨架上。
所以這母子三人就養了隔三差五去逛逛的習慣。
把宋策的心都逛野了,都不用沈氏,他就早早催著弟弟起床,然后主找沈氏提出要去置辦年貨。
宋筠作為冒痊愈不滿21天、還需要被隔離在家的倒霉蛋,冷眼旁觀倆哥哥嘚嘚瑟瑟地出門玩,終于告了刁狀:
“娘,哥哥們最近是不是有點松懈了,我覺得他們好久沒有正經坐著讀書了呢。”
雖然宋筠如今也在耍無賴,不學習,等著親爹考上進士帶飛升,可,還是看不慣宋策和宋箴出去玩。
一般來說,這種苦口婆心為了學習的告狀,往往是一告一個準兒,可惜這次讓宋筠失了。
因為宋老太太和沈氏都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著孩子們難得來京城,稍微休息一下也可以。
宋筠只能悻悻地放棄,繼續看著他們出去浪。
因為這份羨慕嫉妒恨,宋筠也不覺得背著他們喝湯有什麼問題了,招呼著王紹二表哥,噸噸噸地三個人一共喝了五碗,直混了個水飽才結束。
宋老太太一邊回味羊的香味,一邊攏著袖子問宋筠:
“你給你爹和二伯父帶的什麼飯?也是羊湯?”
“那怎麼可能,他們走的時候,湯還沒呢。不過也沒虧待他們,胡伯今早切了二斤羊片,還洗了一顆白菜一顆蘿卜,我又把之前做好的高湯凍給他們裝了兩塊。
他們去了就可以直接煮火鍋了,保證讓其他人被香得吃不進去干糧。”
香是真的香,但也有點尷尬。
宋念和王琦到了中午,兄弟倆湊到一起準備掀開食盒蓋子吃飯,就看到了生羊和生菜。
火鍋他們冬天也沒吃,可在學舍大咧咧地煮火鍋,還是考驗一個人的臉皮厚度的,雖然是一個人一個小隔間吧,但香味可不會被簾子遮擋啊。
最后還是食戰勝了面子的心理,主要是其他舉人都開始吃飯了,有的是讓跑去附近的農家專門訂做的農家菜,有的是從自家拿的,用爐子一熱,香味都飄散了開,倒也不顯得火鍋味濃郁了。
所以,表兄弟倆謹慎地把簾子拉得嚴嚴實實地,然后就開始煮火鍋,先下蘿卜,這個得煮得的,然后是羊,最后放白菜。
鮮羊凍到七八分后現切,新鮮得很,配上最近新結果的辣椒做的辣椒油,依然是沒有辣椒籽版本的,雖然辣味差了點,好歹也是獨一份兒。
再配上麻醬碟,兄弟二人吃得滿頭是汗,頭都不抬,自然也就沒注意外頭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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