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秋生廢了一番功夫和周圍看熱鬧的人把人拉開后頭上都起了一層汗。
劉秋生的娘被苗翠花娘倆打的鼻青臉腫,當即癱在地上捶地,指著自己兒子罵:“陳香香這麼個破爛貨還敢打我,你要是還想娶就別認我這個娘了。”
劉秋生被威脅到了,陳香香今天敢揮著掃把打媽,脾氣就不是個和的,他是喜歡這潑辣勁,可沒想讓打他媽呀!
見他面猶豫,陳香香冷笑一聲沒說話。打定主意要去劉秋生家當禍害,讓劉秋生娘不得安生以報被退婚的恥辱。現在不說話不代表事后不去把劉秋生的心給攏過來,這會麼,就讓這個八婆先發揮著吧。
梁秋月家和陳建軍家就在一排,劉秋生他娘來鬧的幾場都被全程圍觀了。
陳香香的婚事也了大隊里的熱門話題。
大半月過去,高考恢復的消息終于由京市傳到了全國各地。
“凡世符合招生條件的工人、農民、干部、和應屆高中畢業生均可自愿報名”
梁春華聽到這廣播先是不可置信,后心里激壞了。
這年頭,工人是鐵飯碗,但能上大學那就又不一樣了。
他當天就請假回了鎮上帶上自己的媳婦和孩子,又拿了不書回了村里。
激的何止他一個,知青點都沸騰了,眾人喜極而泣。下鄉好多年,們本以為要耗在這一輩子,不知何時才能返鄉,不人不愿意和本地人結婚就是心里還抱著回城的希,現在高考恢復的消息傳出來他們能不激麼。
有不知青在這里家,此刻都鬧著要去參加高考,大隊里好些人家現在都鬧的厲害,生怕人走了就不回來了。
于瑾惠看著知青點里相擁而泣的知青們,心里覺得可笑至極。
上一世,沒有熬到高考恢復的時間就嫁給了鄭業,也不過過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之后的生活讓本不愿意回想。
此刻,看著知青點里大家又哭又笑的臉,又想,就算是高考恢復又如何,在場之人有幾個能考上?就算是考上了又如何,以后的日子也不一定過的好。
以后社會高速發展,沒有權那得有錢才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依然沒有改變自己的初衷,要麼嫁給陳建軍以后當將軍夫人,要是不,就得換個人選了。
回了家的梁春華同志和何玉娟都是一臉高興,倆人當初都是高中畢業,績也都不錯,這幾年莫名其妙的被二妹提醒著學習,雖然沒多用心,但基礎肯定都比那些沒有毫準備的人強。
吃完飯后,梁春華對家里的大人說:“我和娟子都準備參加高考。”
梁秋月舉起手,“還有我。”
王秀芹搗了搗閨,“你給小賀說沒有?”
梁秋月點點頭,“中午我給他寫信發走了,要是我能考上京市的學校,他也正好調去,那我倆就不是兩地了。”
家里人都覺得梁秋月口氣大,一說就是京市的學校,咋恁敢想。
四嬸不管梁秋月,這都是嫁出去的姑娘了,就算是上大學以賀禹的津啥的肯定能供的起。但梁春華和何玉娟可不得花家里的錢麼?
“你倆要是都去上學,那豆誰給帶?”豆是梁秋月大侄子的小名。
何玉娟細聲細氣的說:“我爸媽說只要我倆能考上,豆倆給帶。”
王秀芹瞪四嬸一眼,“那是我孫子,我自己照看又咋著!”
老梁家大人有文化的可以說基本沒有,但地里刨食的天然對有文化的有一種莫名的尊敬。
四叔說:“你們都去報名,考上一個是一個,家里要是能出一個大學生那也是宗耀祖了。”
二叔也是這個意思。
謝老太一錘定音,“只要你們考的上,家里就供你們。”又看一眼二嬸和四嬸,“咱們家的孩子我看的都一樣,以后他們誰考上家里都供他們讀書。”
刨除嫁出去的梁秋紅,二嬸家和四嬸家也都各有倆孩子,跟大嫂家的比起來,們也不虧,于是倆人都沒唱反調,反正和謝老太唱反調,唱了也沒用。
其實梁春華這些年還是存了些積蓄,但和家里人都這麼說還是讓他很有。
他主開口說:“既然我要報名參加高考,那我廠子里的工作就讓決定吧。”
家里適合接手這工作的人不多,小的不是在上學就是年齡不夠,倒是二嬸和四嬸可以去試試。要是賣掉也能賣好幾百塊錢。
但萬一他沒考上,這工作他還是得繼續接回來,再繼續工作繼續準備下一年的高考,所以,這工作也就是找個人先頂上。
他話音一落,二嬸和四嬸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王秀芹沒說話,在們的認知里上大學是要不花銷的,家里都出了大頭,那兒子這工作舍出去也就舍出去了。又是大隊里婦聯的干事,每月也有工資,也不垂涎這個工作。
謝老太最后把這工作給了四嬸,理由是二嬸家的孩子一個今年上到了高一,等來年也能參加高考了,要是考不上就把這份工給他。
這樣一來,二嬸也沒話說了。
但梁春華的退路可就徹底沒了。
賀禹所在的軍區離這并不遠,梁秋月寄出去的信不過兩天就到了他手上。
隨著信一起寄出去的還有家里曬的紅薯干,自制的花生醬,兩瓶子渣剁椒醬,香香辣辣的,拌飯就饃吃味道都很不錯。
“小賀同志,展信悅,幾月不見,我很想你,超想你的。你想我嗎?
…
”
梁秋月這封信先是表達了對他赤的思念,又在信里絮絮叨叨的說了家里發生的一些事,還有霍老頭的狀況,信的結尾才說恢復高考的消息傳來,決定為他努力一把,要考上京市的學校,這樣以后就不是兩地了。
言語之間不是商量,更像是通知。
但賀禹并沒有覺得自己為丈夫的權威被冒犯,還喜滋滋的覺得他媳婦是想跟他的步伐,是心里有他在乎他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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