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琳一邊罵人,一邊給兒子遞眼。
母子倆心有靈犀,祁暢立刻道歉:“對不起啊,媽,我以后再也不犯這種錯誤了,再也不說了。不過,這事兒真的是太氣人了!那個丫頭年紀還沒有我大呢,我看接近我爺的目的不單純。”
祁橫皺起了眉頭,顯然也不滿意。
“要不算了!”趙琳眼珠一轉,干脆玩起了以退為進的把戲,“要我說,只要咱爸高興,他的本事傳給誰,傳給誰。再說,咱爸的醫也不是你們祁家祖傳的,他師傅不也是異姓人嘛,怎麼到了咱們這兒,就非要姓祁了。”
祁暢剛要說話,卻被趙琳用眼神制止住了。
“這怎麼能算了呢!”果不其然,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祁橫說話了,口氣很不悅,“他們那個年代朝不保夕,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睡一覺之后還能不能醒過來見到明天的太,為了保證傳承,當然是不拘什麼人學。”
趙琳什麼也沒說,只是對兒子微微搖頭,示意他也不要說話。
祁橫本沒有看到的小作,蹙眉道:“你也不用罵咱們家小暢,我看我爸那個腦筋確實是有問題!但凡他要是有岳父一半明,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他那個人,就是古板,不會審時度勢……”
趙琳微微勾了勾角,隨即平靜地道:“哎,說這些干啥。老爺子既然不愿意讓咱們去,那咱們就回吧!你安排安排,買票咱們回去吧!”
“那怎麼行!”祁橫略有些焦急地道:“這件事關系到咱們家的前途,關系到三個孩子的未來,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趙琳眼中有點點笑意,這個男人從來無法離的掌握,一切都在的算計之中。
“爸,現在時間還早,要不然咱們再過去一趟?”
趙琳也道:“去一趟也好,實在不行,我和那個孩談談,要是想要錢,咱們就給一些。”
“憑什麼呀!”祁暢很不高興,家里現在都在為了出國做準備,到都需要錢,再給那個人的一筆,豈不是雪上加霜?
趙琳只道:“你一個孩子懂什麼呀!該花的錢必須得花,這個可以永絕后患。只要那個孩子識相,我不介意給一筆錢!”
“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祁橫看了看時間,也道:“正好,可以找一家飯店慢慢談。”
趙琳微微一笑,心說你可真行,還有心思想吃飯的事兒!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道:“那就快點走吧!”
一家三口拿上之前買的東西,出了招待所,再一次去了祁圣林的家。
大門沒拴,三人直接進屋,結果發現祁圣林和安子溪正吃午飯呢!桌上擺了半瓶酒,四個菜,一盤花生米,一盤醬牛,外加一個炒蛋,還有一盤炒豆腐。
安子溪吃的正香呢,抬頭就看到了一臉怒容制不住的祁橫,再看他兒子,不但生氣,眼中還有明顯的鄙視,看的目就像是在看一個騙吃騙喝的騙子一樣。
只有趙琳,表無懈可擊,甚至還沖安子溪笑了一下。
這個人,有點意思。
安子溪放下手里的筷子,“師傅,有客到!”
祁圣林頭都沒回,他知道來的是誰,實在不想搭理,只是沖著安子溪道:“吃你的!”
安子溪也是看在祁圣林的面子上,才會說了這麼一句話,既然祁圣林不想搭理他們,那自己也不用給他們面子了。
安子溪拿起酒瓶,給祁圣林倒了一盅酒,“說好了不能多喝,這是最后一杯。”
“知道,知道!”祁圣林只道:“你把酒給我封好,別飛了(揮發)。”
安子溪把瓶口封好,夾了一筷子蛋,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祁橫可是被氣壞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安子溪會這麼囂張,看到他們連都不一下!更可惡的是,他父親就像被灌了迷魂湯一樣!
豈有此理!
祁橫第一個進屋,將帶來的東西往牀上一放,拿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祁橫的旁邊,“爸,您還吃呢?我這兒都火燒眉了!”
祁圣林眼皮也沒掀一下,只道:“是人就得吃飯。”
自己的老子,就是罵他,打他,他也得著!再說他現在還有求于人,所以祁橫心里即便有火氣,也不敢沖著祁圣林去。
但是……
祁橫把目落在了吃飯的安子溪上,越看越來氣,一直在心里的火氣再也不住了。
他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桌邊,出手指頭指著安子溪罵道:“你這個人太沒有眼了,我們一家人在這兒說話,你還吃,吃什麼吃。”越說火氣越大,祁橫的手就忍不住去推安子溪。
祁橫這個人,骨子里就不是什麼好人,自私自利是一定的,否則的話二十年前他也不可能做出出賣自己父親的事。
安子溪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一丁點沒忍,就在祁橫的手要到的肩膀時,安子溪突然了,反手一撥,就把祁橫的手掌拍飛了。
祁橫只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一極大的力氣甩開,這力量甚至差點將他帶倒,他形踉蹌了一下,堪堪穩住,看著安子溪的目帶上了幾分震驚和難以置信!
“你敢推我?”祁橫是真沒有想到,安子溪居然敢還手,而且自己這麼一個大男人,被個小姑娘給推了,臉上肯定不能好看。
“推你怎麼了?你不是上趕著讓人推嗎?我要不是看在老頭的份上,你這條胳膊都要廢了。”安子溪看了祁圣林一眼,發現對方一點要管的意思都沒有,就好像沒看見似的。
心里有數了,老爺子是真的不待見這一家子!
“好哇!”被一個黃丫頭數落了,祁橫的怒氣直擊天靈蓋,理智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像一個撒潑的婦人一樣,劈頭蓋臉的奔著安子溪去了。
趙琳暗了一聲糟,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兩個人離得太近了!
祁圣林把筷子猛拍在桌子上,怒喝一聲,“干什麼?當著我的面打我徒弟,你當老子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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