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六月,學校基本不會給高三的學生放假了,每周半天假,最后變了三兩個小時的假。偶爾到了禮拜天,連三兩個小時的時間也沒有了,讓所有人留在教室,由老師陪著刷題。
安子溪本來還想去找張海亮,去編織廠查查趙國福的事,結果遇到學校的規定,也只能將計劃擱淺。現在連去祁老爺子那里的時間都沒有,哪兒還有時間去查趙國福呢!
說實話,這個人在心里真的沒啥分量,之所以查他,也不過是想給原主一個待罷了!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徐秋月幕后的老板,那這事兒就有意思了!
學業雖重,但是一直繃著也不是事兒,學校也怕學生的心理出現問題,于是終于又給大家放了半天假,讓他們放松放松。
安子溪照例背起自己的小包,和宿舍里的人說了一聲,先去了祁圣林的小院。
巧的是劉滿倉也在,看見時滿臉都是笑意,眉眼間都是藏不住的喜。
“看來大娘的病有起了!”安子溪道:“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大娘睡了?”
“哦!”劉滿倉立刻道:“滿庫放假,所以過來看看。安姑娘,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認識像祁大夫這樣的神醫!我媽現在的況可比之前好太多了!一天一個樣!”
安子溪瞧了瞧祁圣林,卻見這老頭在一旁拿著個大扇,不不慢的給自己打扇子。看著是一副云淡風輕,寵辱不驚的樣子,但實際上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你有一句話說對了!”安子溪指了指祁老爺子道:“我師傅是神醫!”
老頭子終于扭過頭來看一眼,有些嫌棄地問,“你不在學校好好復習,跑我這兒來干嘛?”
祁圣林希安子溪能安心備戰高考,所以停了的中醫講解課程,讓什麼都不要管,先把七月份這一關過了再說。
安子溪連忙道:“我來是有大事要和您商量的。”自己搬了一個小馬扎坐到祁圣林對面,“報考學校這事,我心里一點底也沒有,您說我考什麼學校!”
祁圣林眼皮一抖,“我哪兒懂這些啊!”
“您肯定知道!告訴我吧,幫我支支招。”
師徒二人在這邊打拉鋸戰,劉滿倉見狀連忙悄悄的離開了,人家師徒倆說的那個事兒,他也不懂,還是不要跟著參和了。
他一進院,就看到高小芹坐在椅子上,正拿著針線著什麼。
“媽,你怎麼還干上活了!”劉滿倉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瞪劉滿庫,讓他照看老娘,結果就這麼照看的。
“哥,你可別瞪我啊!我攔了,攔不住呀!”劉滿庫覺得十分委屈。
高小芹笑瞇瞇的看著兄弟二人斗氣,完最后一針,用牙將線咬斷,才出聲:“你別怪老二,是我自己要干的。我又沒干啥力氣活,就個服還不行了,真當你媽是紙糊的?”
高小芹現在的況和過去相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現在氣的癥狀緩解了不,不會再像過去一樣不就不上氣來!咳嗽明顯了,臉也比過去好多了,浮腫也減輕了不。
“媽,您這不是剛見好嘛!”看到母親說話有氣力,劉滿倉也是高興。
“哎,吃了那麼多年藥,也打了不的針,可哪一次都沒有這次舒坦。”高小芹想到這些年自己吃藥看病,把兩個兒子拖累得不能家,心里就不太好。
是把兩個孩子耽誤了!
劉滿倉一看到高小芹不說話了,八能猜到在想什麼。
家這種事,得講究你我愿啊!之前也有人給他介紹過對象,但是人家姑娘不能看你這個人如何吧!?還要看家里況的。家里有個病重的老母親,常年治病吃藥,外面還欠了不債,房子是租的,彩禮也拿不出來……
誰家的姑娘會愿意嫁到這樣的人家啊!
“媽,你可別瞎想,人家祁大夫都說了,你這個病得養,憂慮。”
“媽知道,知道。”高小芹臉上難得出了幾分笑容,將補好的裳遞給小兒子,囑咐他,“你明天就回去上班吧,你哥一個人請假就行了,你可得好好工作。”
“知道,媽你放心吧,我休兩個班就是了。對了哥,你不是去幫祁大夫干活了嗎?怎麼回來了?”
“安姑娘過來了!我就先回來了。”
高小芹眼睛一亮,“那你咋不把人請過來呢!你趕去飯店張羅幾個好菜,把祁大夫和安姑娘都請過來。”說到這里,語氣一緩,“那是咱們恩人,只是現在咱們能力不夠,也不知道咋謝人家。”
“媽,改天吧,我看人家安姑娘和祁老爺子是有正事要辦,商量著考大學呢!咱們還是不要過去打擾人家了。”
高小芹連忙道:“那算了!這可是正經事!”
安子溪看著紙上寫的三所學校名稱,陷了糾結之中。
祁圣林嘿嘿一笑,“用得著那麼糾結嗎?等你分數出來了,再報不就得了!”
其實這三所學校都是頂尖院校,無論安子溪考上哪一所,都是非常優秀了。
“我哪所都考得上!”只要想。
“嘿嘿,口氣不小!”祁圣林指了指第一個名字,“清北二校,國高校領頭羊,你選這兩個肯定沒錯。”
安子溪又把目落在第三個校名上,問道:“既然清北一騎絕塵,那這京醫大是何名頭,為何能力其他學院,排在清北之后?”
“這個啊……”祁圣林一笑,“論西醫系,京醫大完全不是清北的對手,人家那兩所學院,都有自己的實驗室,每年的經費也是一筆大數目,發展得勢頭極好,說是國數一數二的,那是一點不夸張。但是這個京醫大啊~嗯,學中醫是最好的。”
“哦!?”安子溪道:“聽這話,您好像了解這個京醫大,能和我說說嗎?”
“京醫大有什麼好說的呀……”祁圣林道:“你要是學中醫,考京醫大!學西醫,那就報清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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