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兩人要是一直這樣過下去,那也就沒有祝庭什麼事了!
可惜的是,后來石錚要報效國家,遠走他鄉參軍,只留下紀新榆一個人留在家里。石錚走后,紀新榆發現自己懷孕了,多次托人打聽石錚的下落,奈何石錚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一點音信也沒有!
和石錚無名有實,想要養活一個孩子實在不容易。為了生存,也為了能去找石錚,紀新榆把孩子生下來以后,給的表哥養,自己遠走他鄉,差錯的被招到后方的醫院,從雜工干起,慢慢的開始接一些簡單的醫療急救學識,了一名戰地醫生。
紀新榆一邊工作,一邊找石錚,可是也不知道對方是死了,還是人間蒸發了,怎麼打聽都沒有打聽到石錚的下落。甚至有幾次,找到了同名同姓的人,卻不是他,鬧了烏龍。
到后面,紀新榆也死心了,想著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就在別人的撮合下,嫁給了祝庭。
和祝庭結婚的時候,留了一個心眼,沒說自己生過孩子,怕對方看不上。為了日后的幸福著想,紀新榆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當然,這些并不全是*****的結果,有些是安子溪的推斷。
紀新榆這個人非常不簡單,從一個大字不識的人,變戰地護士,最后又功上位,嫁給了祝庭這樣有功有勛的人。可以說這個過程看似輕松,是走了運氣,實則也需要非常有心機,有手腕。
安子溪將手里的信封全都收拾起來,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對策。
原本是不想再和祝家的人有什麼集的,知道了祝庭的尿后,對祝家更是半點興趣都沒有了。
不過,祝庭對的態度……
嗯,應該說是他對原主的態度,讓安子溪很不滿意。
他要是昏聵無能,什麼都不知道也就罷了!明明都知道了自己被人耍了,可就因為趙蕊搭上了邵家,他就寧愿不要真的,要假的!
這人不是假,是過頭了!
祝家的東西,特別是潘先生的東西,早晚是要拿回來的,一分都不給他們剩下。不過在那之前,倒是可以找找趙蕊的晦氣!
逗玩唄!
第二天,安子溪去了郵局,找了京城市所有郵局的電話。
將電話和地址分別抄寫下來,然后一個,一個的打過去,找趙蕊。
前兩個郵局都沒有趙蕊的,打到第三個,接電話的人告訴趙蕊今天休息,明天上班,讓明天再打過來。
安子溪放下電話,將這個地址圈了起來。
找到你了!
和平路上有一個郵局,門口放著一個綠油油的郵筒,讓安子溪生出一陣恍惚。
在后世,這玩意基本就是擺設了!寫信的人非常,很多城市甚至再也找不到它的影。
安子溪拿著一個包裹站在郵局門口,看到趙蕊確實上班了后,才慢悠悠的拿上自己的包裹,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
八十年代的郵局柜臺和后世的柜臺有很大區別,郵局部裝修幾乎沒有,半截柜臺把顧客攔在外面,上面沒有玻璃。有寄包裹的,還有發電報的,另外還有匯兌柜臺。
安子溪排隊,前面有好幾個人,好半天才到,“郵寄包裹。”
趙蕊看都沒看一眼,“單子呢?”
“什麼單子?”安子溪道:“我沒看到單子。”
趙蕊十分不耐煩,瞪了一眼,“你不填單子寄什麼東西!?”沒認出安子溪來,只是揮了揮手,“先去那邊填單子,填完重新排隊!”
安子溪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立刻大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你就是這麼服務人民群眾的?”
“你有病吧!”郵局的工作是讓人十分羨慕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來做這個工作的,所以有不人心態就飄了,眼高于頂,平時服務態度就很一般。
趙蕊最近心不太好,所以說話的時候就帶上了幾分火氣,但是憑良心講,一般的老百姓誰會和爭辯這種事啊!人家要你怎麼做,你怎麼做就是了!
像安子溪這樣的,本就是過來找茬的!
“誰有病?你罵誰呢?”安子溪扯著嗓子質問工作人員,看向趙蕊的眼神都兇狠起來。
起范兒了!
趙蕊愣了一下,隨后記憶回籠,一下子就記起了安子溪是在東風市場手打的那個人。
“是你!”
安子溪高興,看來越蕊沒有忘了。
“什麼你啊,我的,我郵寄東西,你不會好好說話嗎?非要那麼大聲,還罵我有病,你是工作人員,不能耐心點嗎?”安子溪和邊的人道:“罵我!我長這麼大還沒挨過這樣的罵呢!”
趙蕊憋了一肚子氣,直接把手里的筆摔了,“你是故意的吧!?”
“我讓你罵我的啊?”
兩個人吵架的場面確實不太好看,很快就把郵局的領導給吵出來了,他聽了安子溪的話后,立刻笑著道:“姑娘,對不起啊!我替我們的工作人員向你致歉。你的包裹我親自幫你收發。”
“錯不在你,你道歉干什麼?我想讓親自給我道歉,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
同事給趙蕊使眼,趙蕊氣得不輕,可是領導在場,也不好發作,只能板著臉說了一聲對不起。
“哎喲,心不甘,不愿的,咱可不起。”
趙蕊沒辦法,只好緩和了口氣,“對不起!”
可是安子溪還是不滿意。
“最起碼也應該鞠躬道歉吧!”
“你別得寸進尺啊!”
安子溪一笑,“什麼態度,看來時時在單位也是一個跋扈囂張的角。就你這樣的,是走后門進來的吧!”
這話別人可不敢說,但是安子溪卻是一點顧及也沒有!周圍幾個和趙蕊關系不好的同事都出了一副看熱鬧的表,那樣子好像在說,可不就是走后門進來的嘛!
“你不要太過分。”
安子溪一笑,“道歉,鞠躬道歉!今兒你的道歉態度要是不能讓我滿意,我就還往上頭找,我就不信還沒個講理的地方了。”
郵局的領導一聽安子溪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不是個普通人,老百姓的腰桿子有這麼的,而且人家姑娘有理有據有見識,這事兒要是理不好,可就他們所里的污點了。
谷“趙蕊,你服務態度不好還有理了?趕給人家小同志道歉。”
安子溪沖著趙蕊莞爾一笑,差點把直接送走。
趙蕊一肚子火,可惜眼下這種況,連反駁的權力都沒有!如果使小子,很有可能會被開除,丟了工作,這人可就丟大發了。
思及至此,趙蕊只能給安子溪鞠躬道歉,“對不起。”
“行吧!看你態度不錯,這次的事就算了。你年紀看著也不大,控制不好緒也是有可原。不過呢,我勸你還是要多讀書,人丑多讀書,準沒錯。”
也不知道是誰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趙蕊的臉更紅了,仿佛一塊紅布似的。
“小姑娘,來來,我幫你辦業務。”
“謝謝您啊!”
那人將包裹接過來一瞧,“嗬,你是京醫大的高材生啊!”怪不得這麼不好惹呢!茬子厲害,罵起人來不帶一個臟子。
“您太客氣了!”越是對別人和氣,就顯得這病出在趙蕊上,安子溪暗暗得意,對趙蕊笑得更甜了。
趙蕊都要氣死了,都二百了,只能用手的攥著自己的襟,怕自己忍不住撲過去,撓花的臉。
安子溪辦好業務,了錢,滋滋的走了。
替辦理業務的這位領導不忘夸贊,“這姑娘,長得漂亮,還是京醫大的高材生,真是不一般啊!小趙啊,不是我說你,這你脾氣最近是真見漲啊!現在敢和板了是不是?你還罵人!?培訓課都是怎麼上的啊!平時私底下學習都怎麼學的?”
趙蕊啞口無言。
也是倒霉,平時和顧客吵架的人多了,怎麼偏偏就今天不行呢!
“對了!你還是要多讀書啊!人家姑娘說得對!別以為自己攀上高枝了,就無所顧及了!你那個中專的畢業證是怎麼來的你心里不清楚嗎?你看看人家小安同志,大學生啊,人家也沒有像你那樣跋扈吧!我看問題就是出現在你上,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寫一份檢討遞上來!”
趙蕊眼睛一翻,真的被氣暈了過去。
當然了,這份檢查也沒有寫,因為同事把送到醫院以后,才知道懷孕了!
得,這簡直是一樁更大的丑聞!
八十年代中期,孩子未婚先孕,那絕對是丑聞了。
這事兒放到后世,合理合法,孩子還能上戶口,沒有人管你。但是在這個年代,孩子未婚先孕,那就是不自的表現,是自甘墮落。
當然,廣大的人民群眾的語言是非常富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說起話來更是難聽刺耳。
趙蕊卻是本不在乎這些,只是覺得,自己終于抓到了救命稻草!終于找到了嫁進邵家的辦法!
都懷孕了,邵家還能無于衷嗎?
安子溪也沒有想到,只是想去氣氣趙蕊,就能推事件的發展,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一大步。
趙蕊請了長假,在家里安心養胎。
相比于李茹的歡天喜地,趙國福是有些擔憂的。
“你別板著個臉,姑娘要吃水果,你去副食品商店買點。”
趙國福往椅子上一靠,“我不去。”
這種八卦新聞的傳播速度非常快,趙蕊在醫院的檢查結果像長了翅膀似的,一出來就飛向大街小巷,弄得街坊四鄰都知道了。現在別人看他的眼神,特別有深意,說的話也特別難聽!
他去買東西?老臉都要丟了,他才不去呢!
“哎呀,你不要理會別人說什麼,總之我們自己得了好就行唄!等小蕊嫁到邵家去,那些人就會上趕著結過來了!”
“你就那麼篤定小蕊能嫁過去啊!換了你,你要這樣的兒媳婦?”趙國福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電視機,“我看球賽,你自己去吧。”
李茹氣得不輕,只好自己去買了。
八六年,正好是第九屆男籃世錦賽,趙國福就看著個,所以早早的守在了電視機前面。
“哎呀,怎麼還揮肘啊,這是犯規啊!違了!”
“哎喲喲,這小子不講究啊,這不是墊腳嗎?裁判怎麼回事,看不見?”
趙國福一邊看一邊喚,把趙蕊吵的不行。不過心好,也不計較就是了!
“這球怎麼好的,哎喲……”
李茹回來的時候,趙國福還在看球,而趙蕊已經睡著了。
“你把電視聲音調小一點!那個破球賽有什麼好看的!十個人搶一個球,夠沒意思的。”
趙國福起,將音量調低,“你懂什麼。不過今天這球打的邪門啊,作太大,奔著廢人去的。”
李茹也不懂這些,轉去給趙蕊洗水果去了。
已經想好了,先讓事發酵一下,等差不多了,再讓孩子上邵家去說項!邵家人要是還端著不同意,那這件事的質可就變了!
這次,小蕊是一定能嫁到邵家去了!以后的日子可就高枕無憂了!
李茹做著的白日夢,邵家那邊卻是了一鍋粥。
知道趙蕊懷孕以后,邵耀一直坐立難安,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算計了!
一開始,趙蕊說什麼都不走最后一步,讓他抓心撓肝的不好,同時覺得趙蕊是個好孩,肯定是潔自好的人。
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讓趙蕊為自己的人,可是趙蕊就是不同意,還說什麼只要娶了,以后定能讓他達心愿。
那回,也不知道怎麼了,兩人幾杯酒下肚,就水到渠的在一起了!他當時還覺得趙蕊是不勝酒力。說不定是老天爺想要全他!
現在一想,他這是讓人算計了啊!
邵耀越想越害怕,趕把這件事告訴了他母親胡長英。
胡長英一聽,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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