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了這一步,潘紋錦要是還看不出來紀新榆的牌路,那他可真算是白活一輩子了。
“事到此為止吧!你若是相信我,就把事給我來做。”潘紋錦越看安子溪越覺得滿意,的聰明果敢,膽大心細這些特質都很像潘月坤。
“行啊!反正我也要開學了,開學以后時間就沒有這麼充裕了。”安子溪道:“說實話,我只想討回公道,希惡人到應有的懲罰。你要是能做,那就給你,不過……如果結果不能讓我滿意,那麼我會重新接手的。”
的態度很狂,但是有狂的資本啊。
想想李茹的下場,已經被送到拘·留所去了,即便是紀新榆想救,也是徒勞。李茹的年紀,等蹲完大獄出來,已經是個六旬老婦了。
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人,能把祝家拿這樣,說沒本事誰信?
紀新榆的底也被查得一清二楚,掀翻祝家是早晚的事。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祝庭知道李茹是假的!不過因為趙蕊和邵家的婚事,所以選擇裝聾作啞。在他心里,反正兒都死了,誰來當他的外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為他帶來榮。”安子溪諷刺一笑,拿起桌上的筆在手上轉著,“還有,祝家院里昨天多了一個死人!”
死人?
“死的是什麼人!”
“我哪兒知道啊!不過我猜這個人不簡單呢,需要好好調查一下。”
哪里是不知道啊,只是不想說罷了。
潘紋錦也不是白給的,他猜測死的這個人和紀新榆肯定多多不得干系。至于人是怎麼死的……
潘紋錦抬頭看了安子溪一眼,對方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后道:“我也來了半天了,打擾你們開會了,現在能走了嗎?”
潘紋錦拿出紙筆,寫了兩個地址給,還寫了兩個電話。
一個是家里的電話,一個是辦公室的電話。
“你要是有事兒可以來的這兒找我。”潘紋錦把紙遞給,證據慈祥得如同一位長輩,“你應該我一聲舅姥爺,但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接我吧?”
安子溪將紙條收起來,無所謂地道:“我媽去世以后,我習慣獨來獨往!親人嘛,你也說不準他們是你的親人,還是隨時準備向你捅刀的仇人。”
潘紋錦百集,“如果有時間,你到家里來坐坐,我有你姥姥年輕時候的照片,或許你會興趣。”
不知道為什麼,安子溪一向波瀾不驚的心卻有了起伏,清楚的知道那不是的緒,或許是原主的緒,又或者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應。
“再說吧!”即便這樣,也沒有答應下來。潘紋錦的份不容質疑,但是這個人的態度和能力還需要進一步的考察。
安子溪走后,潘紋錦照常召開了會議,會后,他把高立景單獨留下來,詢問了關于祝家盜竊案的況。
“潘局,這件事是我草率了。”主要是他也沒有想到安子溪和潘紋錦會有親戚關系啊!他出于本意是想照顧一下老領導。
潘紋錦擺了擺手,示意他并不在乎這些細節,“你親自去查一下,祝家的人命案子現在在哪個所,如果是咱們所里的,馬上把資料調過來。如果是別的所接手的案子,爭取把這個案子要過來,與祝家盜竊案并案調查。”
高立景立刻就答應了,著手親自去辦,結果兩樁案子都是在他們所里。
潘紋錦就挑了一間辦公室看案宗,看了大半宿,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室盜竊案那個就很奇葩了,家里被翻了個底朝天,結果一點線索都沒留下。還有這個,半夜把一個了傷的大活人扔到院子里,把人活活凍死了,也是啥啥線索沒有。
沒有腳印,沒有發,纖維,目擊證人也沒有。
奇怪了……
潘紋錦將老花鏡摘下來放到桌上,了眉心,不知想到什麼,猛然把老花鏡又戴了回去,然后仔細地看起了卷宗。
上面有紀新榆的口供,和這個死者是認識的。
孤兒院……
潘紋錦覺得,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了。
下班以后,潘紋錦讓司機開車送他去了祝家。
祝家最近風水不好,保姆阮芳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嚇了一跳,問清楚了門外的人是誰,才把門打開。
“喲,還真是您,好些日子沒來了!快請進。”阮芳把潘紋錦讓進了屋里,連忙去上房喊人,招呼祝庭和紀新榆,說家里來客人了。
祝庭瞧見小舅子的時候還意外的!
他們有許多年沒見面了,上次見面的時候好像還是七八年前。那時候李茹剛回來不久,兩家走頻繁的,只是當時潘紋錦不在京城任職,上門來的日子并不多。
“哎喲,你怎麼來了。”
潘紋錦站在臺階下笑著道:“我來看看你,姐夫,還好吧?”
祝庭也才六十多歲,看著朗的。只不過最近家里事多,他顯得有些憔悴。
“快進來,進屋。”祝庭招呼著自己這個其實并不怎麼悉的小舅子,“哎呀,好多年沒見了,你還是這麼神啊!”
“嗨,老了,也是五十多的人了。”
兩人邊說邊往屋里走,阮芳給泡了茶端了上來。
“你怎麼有空過來?還沒退?”
潘紋錦暗笑,臉上卻沒有表出什麼來,“沒退,工作調,調到京城來了。”
祝庭端著茶杯的手驀然一頓,隨后道:“好事啊!這是升了?”
“嗯,算是吧!”潘紋錦道:“雖然是平調,但是調到實權部門當了一把手,多還是算升了。”
“那是好事!”祝庭有點羨慕,自己這個便宜小舅子也算是guan運亨通,不像他,一輩子也沒撈著什麼正職,干什麼都是二把手。
“哎,怎麼沒看到紀護士長,也到了退休的年紀了吧!”
祝庭的臉突然黑了下來,“是呀,退了。早退了。”怎麼看都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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