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季云先笑了。
“你這是……什麼打扮?就為了跟著我,還特意弄了一行頭?”
安子溪那個尷尬啊,不過向來有急智,臉皮也厚,所以立刻理直氣壯地道:“什麼我跟著你啊?我這行頭是為了去監視那個家伙特意弄的!要不是我想起來有事問你,你今天樂子就大了!”
曾季云又問,“你要問我什麼事?”
安子溪:“你先別管這個,我問你,那病房里住的是什麼人,和你有仇?”應該是滔天的大仇,要不然曾季云怎麼會了殺心,公然要在醫院里行兇呢!
曾季云沉默不語,一副不太想說的樣子。
“我不是窺探你的私事啊,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刺激到了你,可能是一個極大的患。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你恨他骨,甚至不考慮殺人以后的結果,這讓我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他的況。曾季云,咱們現在是合作關系,你不能拖累我們!”
和曾季云談是沒用的。
這個人從小經歷過太多的波折,也遇到過太多的壞人,對曾季云來說,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只依靠自己,只相信自己,你和談,只會讓覺得你很天真。
談合作就不一樣了。
安子溪看得出來,曾季云還是很重視原則的人,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骨子里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用合作關系來探的底,或許還會顧忌一二。
事實證明,安子溪的猜測是對的!
曾季云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我的過往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那個男人就是當年訓練我們為兒,想要強迫我的人。”
安子溪一愣,接著立刻道:“就算這樣,你也不應該在醫院手!你可以報案啊!”
報案不行,曾季云自己也經不住查。
“眾目睽睽之下,你能跑得了?”
曾季云怔住了,眼里有太多的緒,一時分辨不出是喜是憂。
“你不覺得我過分?”現在冷靜了下來,也覺得自己做事欠考慮,被仇恨沖暈了頭腦。但是安子溪不是好學生嗎?怎麼會支持自己的想法!?
“他是壞人,雖然沒有得手,可是卻傷害你了。我想不出不報復他的理由,換了是我,我也殺他。”
曾季云覺得心里熱乎乎的,憋在月匈口的那沉悶之氣好像也消散了許多。
“也是天意。我去公園的路上救了那個孩子,當時他邊沒有大人,我急之下只好先送他到醫院。孩子傷的不嚴重,但是要住院打消炎針,這不就著了?”
曾季云說得很平靜,但是安子溪不難猜出與仇人剛見面時的心是怎樣的!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你來找我,想要問我什麼?”曾季云沒回答安子溪的話,反而反問了一句。
安子溪只道:“我想問你的住扯。如果以后有急況,或者像今天這種事兒,你說我怎麼找你?犬兒胡同那麼大,我總不能一家一家找吧!”
真是聰明,能想到這麼好的辦法。
谷桐
“換這服用時不短吧?你還帶了服,之前怎麼沒看到?”曾季寧打量著挎的那個筐,“在筐里放著。”
“這是籃子,籃子好吧!”說完自己也笑了,“哎呀,你管它是籃子還是筐呢?能用就行。”
曾季云聲調地道:“我只是好奇,你換了裳,又調頭找我,還能跟得上。我出了公園一步都沒停,立刻就去了公車站,到地方沒等半分鐘,公車就來了,你是怎麼趕上的。”
安子溪略有些尷尬地道:“我鼻子好使,能聞到許多人聞不到的細微氣味。”
曾季云將信將疑,“你上輩子別是只警犬吧?”不過安子溪能一下子就瞧到上的味,想來也確實是有些厲害的。
“哼,我就當你這話是夸我了。”安子溪道:“曾季云,我沒有資格要求你放下仇恨,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向家的事一了,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就算他離開了京城,去到任何一個地方,我掘地三尺都會把他挖出來,給你理。”
曾季云點了點頭,“你說的對,現在確實不是好時機。”那人還住著院,聽說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
沒關系,有的是時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走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你也是!”曾季云把安子溪送到了公車上,然后自己返回了犬兒胡同。
安子溪頂著兩條麻花辮去了廣字胡同營,沒敢靠近四合院,但是就在向家附近轉悠,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很多人出向家,這些人當中有幾個是見過的,比如武志奇,他帶著人進進出出好多次,像是在辦什麼事。還有一些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也頻繁進出四合院。
難道出了什麼大事不?
安子溪皺著眉頭,暗道一聲不好,會不會是碼頭那邊出了什麼岔子?程蕭和段天寶剛剛決定去碼頭看看,四合院這邊就鬧出了靜,難道說程蕭和段天寶出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四合院的門突然再一次打開,這一次,向大鵬出來了。
安子溪立刻轉就走,躲到暗觀察著。
胡同口停了一輛黑的小轎車,這在八七年,絕對是稀罕,有錢人的象征。
安子溪朝那輛小汽車張了幾眼,這才離開。
現在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姑娘,要是看見小汽車還目不斜視,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有問題嘛。
那輛汽車里的人,一定是在等向大鵬,不能那麼大的一個破綻給對方。
安子溪慢悠悠地往公車站點走。
車里的人直到這時才收回了視線,沒再去盯著。
向大鵬上了那輛黑小轎車,很快離開了廣字胡同營,不知去向。
安子溪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了一服,又回到了胡同里。
四下無人,安子溪迅速鉆進空間之中。
想要知道向大鵬那里出了什麼事,就得拿到監聽,可是四合院里還有不人,得等到天黑才能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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