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亮面無表地盯著自己。
“雪亮姐。”訕訕地打招呼。“妳怎麼在這裡啊?”
像薛薛,基本上是不喜歡逛這間百貨的,畢竟和這裡的櫃姐都認識,要買什麼或看中了什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或許這就是所謂人的尷尬。
不過陳雪亮顯然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也沒有回答薛薛的問題,只是用視線逡巡了遍店面後問道:“胡一茗呢?”
“呃……”
“又提早走了?”
“嗯……”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陳雪亮眼睛一瞇,本就冷豔的五也因此變得格外有迫。“妳又在給打掩護?我之前不是和妳說過,這種事下不為例,若讓我再看到,我便上報給一蓉姐。”
意識到對方真的生氣了,薛薛有點兒著急。
“雪亮姐!”
“胡一茗是因為接到電話,家裡臨時有事這才請假,上次也是,要趕著陪母親去看醫生,我才……”
“不管有什麼理由,制度就是制度,若能容許隨意破壞,那就不能制度了。”陳雪亮沒有半分容。“公司有完整的請假程序,如果真那麼著急,也可以按照規定請一個小時的事假或外出假,而不是讓妳幫打卡,任意早退。”
對方話說到這地步,薛薛已經啞口無言。
當然知道陳雪亮說得有道理,可這輩子作為薛夏,從一個人來京南打拚後,薛薛可以說是吃了不苦,也因此在某部分變得格外心,總想著能幫就盡量多幫,畢竟如果換做自己,肯定也希有人能及時出援手。
但是……
“我知道了,妳要上報就上報吧。”有些喪氣地道:“只是能不能把胡一茗摘出去?原本也是很猶豫的,是我自己主提出來要幫。”
聞言,陳雪亮定定地看著薛薛。
好半晌後,才聽得冷冷地嗤了聲。
“妳倒是替著想,不過,也是一樣的嗎?”
“啊?”
薛薛面茫然。
能聽出陳雪亮話裡有話,然而跟打啞謎似的,沒頭沒尾,讓人不著頭緒。
“什麼意思?”
陳雪亮沒有給薛薛解,只是在聽到後同伴的小聲催促後才搖了搖頭。
“妳還有得磨呢。”
話落,也不管薛薛一頭霧水,轉就走。
這倒是很符合陳雪亮一貫的個。
想。
因為這則曲,薛薛最後決定走路回家。
平常都是騎小電驢的,不過前兩天壞了送修,師傅說零件現在缺貨中,趕趕慢也得等到下禮拜才能好。
於是薛薛只能打車。
倒不是不能坐地鐵或公,可上班累了一天,實在不想再去人人。
這就是大城市的缺點,雖然有尖峰與離峰時段,可在幾個路線上,其實一天下來就沒個人比較的時候。
好則是,回家的路上能走大馬路,基本上車流和人流都不,沿路也全是監控,安全高。
覺太疲憊時,薛薛反而會選擇徒步。
一個人慢慢晃,夜晚的涼風拂面,有什麼煩惱和難好像也跟著被吹走了。
實質幫助不多,倒是能得到一些心理安。
所以每到這時候,薛薛總是放任思緒發散。
正因為如此,並未注意到,有一輛黑邁赫始終跟在自己後頭。
薛薛察覺不對勁,是在即將轉巷弄的街角前。
裡面車輛是止進的。
如今社會的治安雖然不錯,但每年都有幾起駭人聽聞的案件出現,而那些還只是有被披出來,或者有被大眾注意到的部分。
作為一個無牽無掛,獨自在異地打拚的年輕子,薛薛的警戒心還是很強的。
所以每當有看到道路廣角鏡的時候,總會習慣地瞄上一眼。
也曾經因為這樣,揪出過一個喜歡跟在白領後面的窺狂。
想到那次經歷,薛薛心有余悸。
後來還是胡小茗接到電話過來陪一起去報案的。
兩人正是從那時候開始變好。
可今天陳雪亮的言下之意……薛薛停下腳步,沉片刻,同時,下意識抬眸。
“沒有……不對!”
下一秒,薛薛猛地轉。
同時,停在後不遠的邁赫副駕駛座車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