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把幾個人救醒之後,在他們茫然失措的盯視之下,開始了正式的自我介紹。
“我宇文禮,小名包子,你們可以繼續我包同學,這位是我的太祖父,曾是北唐皇帝,如今退下來了,封了個無上皇當當,而這位是前任首輔,已經致仕在家,諸位可尊他褚老,還有這位……”
他手拉過剛剛才走進來的逍遙公,逍遙公手裏還提了一個酒壺,半醉不醒的樣子,昨晚就是他跟無上皇喝酒,如今起得晚了,便提了一壺酒說是要回魂的。
“這位是逍遙公。”包子介紹完畢之後,便認認真真地看著他們幾個,看到又有要昏過去的跡象,他連忙補充了一句,“不要昏過去,否則我母後真要過來給你們紮針了。”
這句話,生生地讓他們吸一口氣住腰桿,但腰桿是住了,人也直地跪下,哆嗦著都不知道說什麽,腦袋嗡嗡地還在消化包同學的話。
逍遙公見狀,道:“喝口酒會不會好點?”
說著,便把酒壺遞到了周茂的麵前,“來,小子,整一口。”
周茂暈乎乎的,隻看到一張紅滿麵的臉和一個葫蘆形狀的酒壺在自己的麵前晃悠,他竟然張開了口,辛辣的酒從裏一直往嚨裏灌,他幾乎也忘記了吞咽的作,酒從角流出很多。
雖說失態了,但是,喝了酒之後也著實多了幾分膽氣,說話大膽許多,說的話無上皇特別喜歡,對著包兒舉起了拇指,“孤舉薦,觀察一下,磨圓一下,用吧。”
自從開科取士之後,經閣舉薦的員也是有的,舉薦之人沒走科考道路,一樣可以大放異彩。
如今是無上皇親自舉薦的人,包兒當然放心用了。
一直說著話,一路喝著酒,話越說越多,酒越喝越醉,到最後,他們幾個是被黑老者們送回去的。
等他們酒醒之後,各自在客棧裏頭扶著額頭,努力都不大想得起來的細節。
隻覺得是做了一場夢,夢裏有一位老人家,說當今皇帝是他的孫子,當今皇後要過來給他們紮針,極其魔幻。
他們急聚在一起,把記憶碎片拚湊起來,卻還是不願意相信昨晚自己見到的就是無上皇。
周茂甚至說,“該不是給我們下了什麽藥,讓我們產生了錯覺吧?我不信。”
他們四個也表示不相信啊。
實在是回想起那些事,也覺得浮得很,不是那種實實在在的真實。
但若說都是幻覺……還是相信吧,寧可相信自己真有這麽一場奇遇,也不願意是被騙的。
他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去肅王府那邊瞧瞧,喝醉酒之後的事,他們模模糊糊,但是進府之前的事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那是一個側門,很大一條巷子,圍牆高大且斑駁。
租了一輛馬車,五個人在一起,狹窄得幾乎無法轉,又不想起包同學派過來接他們的馬車,是何等的寬敞舒適啊。
等到了肅王府,大門口沒認出來,因為沒在大門口停頓過,下馬車之後繞了繞,走進巷子,看到了那兩扇略顯得破舊的側門,記憶頓時如水襲來。
是這裏,沒錯了。
他們大氣不敢出一口,麵麵相覷,昨晚真的進了肅王府,真的見到無上皇,前首輔,還有逍遙公,那包同學他的份……
但是包同學的畫作水平也太差了,他不是很瞧得上啊。
……如果說他是太子,那麽作畫差點也可以原諒,他以後可以代筆,如果他需要的話。
“我們……”劉義鵬覺得自己聲音都有點抖了,“我們算不算今生無悔了?”
周茂拍著他的肩膀,第一次表現得很合群,聲音鄭重,“不,我們要更加賣力準備這一次的考試,我們要用自己的能力證明給無上皇看,我們可以為朝廷效力。”
四個人齊刷刷點頭,眼底充滿了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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