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在書房議事之後,便回去陪媳婦一起用午膳。
元卿淩得知了徐一被封賞的事,沒覺得突然,隻是覺得這個封賞來得太遲了。
宇文皓很是慨,“朕一直虧待他,很是對不住他啊,其實早該封了。”
元卿淩說:“你沒封,是因為他的子還需要磨,而且你也不放心他在外頭結朋友,他很容易被騙,更容易被攛掇,經過這件事之後,估計他以後行事會謹慎許多了,也不會隨意相信人,輕易幫人。”
“朕確實對他各種不放心,當年如果早早封了他侯爵之位,那時候的他年氣盛,又剛立功歸來,就怕不住子,容易出子,更容易被人利用。”
“所以,到如今也合適了。”元卿淩靠在他的邊,臉龐籠上一層夢幻,“徐一竟然都封爵了,他真的長大了。”
宇文皓鬱悶地道:“老元,你關注的點錯了,難道不是他要搬出去了嗎?”
元卿淩失笑,這些年,他一直和徐一在一起,在潛邸的時候更是不用說,幾乎是日夜相隨,當了皇帝之後,徐一也跟著他在宮裏頭居住。
他們自從在一起,就沒有分開過,到了中年才分開,老五心裏一定好委屈的。
這或許才是他遲遲沒給徐一委派重任的緣故,徐一在他邊,他心裏會踏實許多,因為他人生很多重要的事,都是和徐一一起經曆的。
過了一會兒,徐一和阿四過來謝恩。
他們還於封賞之後的狂喜裏,尤其徐一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大牙板閃亮閃亮的,奪人眼球。
看到他笑得這麽開心,宇文皓著實是堵心得很,眼底直冒火,礙於阿四在場沒有發出來,隻是也沒什麽好態度,對著徐一訓斥了一頓,“你以後不要逮誰幫誰,往後隻管辦好你兵部的差事,別做老好人,尤其那些往日欺負過你的,不必給他們好臉,端起你忠勇侯的架子來,你的份如今貴重了許多,就算不為你自己,也為我兒和兒子著想,知道嗎?”
徐一咧,一味應著,如今皇上說什麽都是對的,就算放屁都是香的,高興得快忘乎所以了。
宇文皓見他這樣更是生氣,但想著自己幹兒的事,又著子道:“如今糖果兒在議親,你封了侯爵,往後誰還敢說你高攀?你也別想著要給糖果兒挑的門第要低一些,合適就行,老太太選的人不會錯,那個麥青華朕打聽了一下,確實才氣在外,就不知道人品如何,朕會湯大人去打聽打聽的。”
元卿淩在旁邊道:“麥公子為人比較正直,雖有才氣卻不孤傲。”
大家看向元卿淩,怎麽知道?
“你調查過?”宇文皓問道。
“老太太說的那三個人,我都人調查過了,三個人的人品確實都沒有問題,但是麥公子的家裏要複雜一些,因為他的祖母安大郡主的眼睛是長在額頭上的,麥大人自己也是妻妾群,屋中七八糟,在這樣的氛圍下長大,麥公子算是出汙泥而不染了,他至今屋中連一個通房都沒有。”
“多大年紀了?通房都還沒有?”宇文皓意外得很。
元卿淩道:“十九了,博學多才,詩詞上也有造詣,所寫的也不是風花雪月無病一那種,有些很大氣磅礴,我讀過幾首,很是不錯的。”
徐一和阿四對了一眼,皇後都對他讚不絕口?那必定是不差的。
“就不知道他對糖果兒有沒有心呢?”宇文皓對媳婦的眼十分相信,如果說好,就一定是好的。
隻是家裏頭複雜,也難搞啊,糖果兒嫁過去,那得應付多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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