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走開的是徐一和老五,這兩位老父親的心總歸還是傷了。
徐一尤其看到果兒著那個男人時候的神,那覺就像是被老鼠撓了一下心,不是很痛,卻很是不舒服。
老五也傷,萬自有規律,日頭會落山,兒要嫁人,不因主觀意願改變的。
從果兒想到澤蘭,從澤蘭想到世間,有時候真的很諷刺啊,從懷孕到出生,牙牙學語到學會頂,從懵懂青到闖世界,孩子走的每一步都和家人不可分。
可忽然間就會有一個人出現,那個人不參與以前的所有人生,卻能直接參與的餘生,而且為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人,父母親人則要一步步退後。
合著辛苦生養一個兒,就是為了送給別人?白忙活一場嗎?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對男人的報應?因為他從另外一個父親手中搶走了人家的兒,這個兒從此把他視作最重要的人,那位老父親則在角落裏默默地療傷,婿來了,還得揚起笑容,做出極為欣的樣子。
這樣想,心裏頭就頓時好一些了。
“皇上,微臣忽然想喝點酒。”徐一耷拉著腦袋說。
就是麵對這樣的事,是毫無辦法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喝點小酒,想想小時候的種種。
“走吧,朕陪你。”老五拍拍他的肩膀,“這悲催的,還要被稱作喜事,真是鬧心。”
“別說了,微臣都想哭了。”徐一鼻子,回頭瞧了一眼,他們已經走向湖中的亭子裏坐下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果兒笑得很開心。
真恨自己一把年紀了眼神還這麽好。
元卿淩和阿四也離開了,對比男人的矯,人在麵對這樣的事,或會有傷,但更多的是欣,因為兒找到那個對好的人,比什麽都重要。
包子澤蘭他們也悄然走開了,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果兒未來的夫婿瞧著是真不錯的。
包子眼底閃耀著狠狠的芒,小麥同誌,他是誌在必得的。
小麥和糖果兒聊了竟有一個時辰之久,開心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啊,等穆如公公來催,說已經一個時辰了,小麥驚覺時飛逝啊。
依依不舍地看著糖果兒,熱烈的眸怎麽都不願意從臉上移開,這一個時辰裏,他們從兵鑄造談論到武功的造詣,從武林高手排名談到對未來的期許,兩人的見解竟然十分契合。
小麥心裏頭的那份思慕之,已經轉變為真正的喜歡,還有很大一份的驚喜,原來和真這麽投契。
糖果兒原本也怕他是無聊乏味之人,但通過這一場聊天,確定自己是遇到了那個心靈相契的人。
目送小麥離開,眼底的漣漪遲遲沒散去,等一轉的時候,頓時咬牙切齒,找小瓜算賬去。
配殿裏,澤蘭連連求饒,“我錯了,以後再不貪玩了,再不想著戲弄姐夫了。”
“你胡說什麽?”糖果兒抓住的手腕,朝肩膀上拍了幾掌,麵容滾紅滾紅的,嗔怒道:“再胡說,饒不了你。”
坐下,澤蘭卻笑著往邊靠去,“姐姐,什麽覺啊?”
糖果兒臉頰還滾燙,忍不住跟妹妹說起來了,“就覺得他說話有趣的,見識也多,他還會鑄造兵,說改天帶我去看他的工場,還說要送我一把劍,那日便要送我的,我沒要。”
“姐姐,開心嗎?”澤蘭笑著問道。
“開心……嗯,一般吧,就覺得為人還踏實的。”糖果兒別過臉,就唯恐澤蘭還能看到眼底揚起的歡喜。
“真好!”澤蘭蹭過去,“如今就等麥公子高中,然後親事擬定,沒想到啊,你比大哥還早親呢,方才徐叔叔神好落寞啊,當父親的都舍不得兒出嫁,你回頭多哄哄他,陪陪他,讓他知道你雖然議親了,但最重要的人還是他,至要他這麽覺得。”
父親有時候太需要甜言語了,不管真假,聽著總是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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