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聘的日子。
25號院從六點鐘就開始上人。
二位劉大爺、沈雪松帶著17號院的男老先過來了,一見張慧茹就道恭喜。
接著,人謝廣坤帶著老婆孩子蹬著自行車來了,也是先跟張慧茹道喜,然后進書房跟兩位主事大爺報到,他老婆孩子則有張慧茹負責接待安排。
接下來就熱鬧了,齊睿和唐甜干脆站在門前,負責往家里領人。
先是孫同海拖家帶口,接著是龔林一家三口,后面跟著張牛眼老兩口。
最讓齊睿到驚喜的是,楚方舟、陳慧珊兩位領導漫步走來,先跟他握手,然后進了大門,在沈雪松專用辦公桌邊上奉上紅包,在喜簿上簽下大名,接著就不走了,直接去了北屋喝茶。
齊睿明白事兒,曉得領導們是看在老孫頭兒面子上來恭賀一對新人的,也跟著進了北屋,先給老媽做了介紹,然后忙著給兩位領導斟茶倒水,陪著說了一會兒話,并鄭重邀請領導們出席婚禮,兩位領導答應下來。
劉大爺吆喝一聲:吉時已到,各位出發。
老謝率先出來了,接著就是田文明和老干媽。
這兩人是作為男方代表一起去方家下聘禮的。
看著一鳴、悶三兒和龔智超一起抬出了一個鐵籠子,籠子里裝了兩只大鵝,齊睿震驚了,問劉大爺道:“大爺,這是個什麼講究啊?”
劉明華著下,笑著說:“這講究可就有說道了,去下聘禮,男方家要準備兩只大鵝,民間講究,過禮鵝,大鵝一,象征新姑爺格開朗,大鵝不,象征新姑爺斂深沉。當然,這有點迷信,但是從老一輩兒傳下來的禮法,到了現在也不能不遵從。”
還有這麼多說道呢?
齊睿瞪大了眼睛,嘻嘻笑道:“要我說,與其送大鵝,不如直接把我舅送過去得了,反正他老丈桿子丈母娘也知道這貨是個啥玩意兒,大鵝不的,毫不影響我舅的發揮,他往老丈桿子丈母娘前一站,還省大鵝的力氣了,他自個兒就能笑出鵝聲來。”
劉明華,以及圍在他邊的幾個人都笑瘋了。
尤其是劉建大爺,手點了下齊睿的腦門兒,笑出眼淚說道:“你個臭小子啊,哪有那麼編排你小舅的啊,這也就是你親舅,換個別人你試試,說這話,早就被人打死了。”
又引得眾人一陣笑。
齊睿嘿嘿嘿,“外甥說舅舅,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不是?再說了,我小舅啥尿,大家伙兒都知道啊。我說句實話,我都替我舅媽虧得慌,找了我小舅那麼個玩意兒,今后擎等著心吧。”
啪!
腦袋上挨了一掌。
齊睿扭頭兒,就見小舅舅怒目而視,說不出的憤怒,“小子,不想找不痛快,你就給老子住,老子結次婚容易麼,別找不素凈啊。”
靠!
被發現了。
齊睿當即委屈不敢言語了,沖小舅直拱手。
趙一鳴、悶三兒、龔智超等人一趟趟地往車上搬著東西。
老北京人下聘禮講究雙數,做“抬”,所謂的“抬”,指得是食盒,也就是說,食盒一定要是雙數,講究個好事雙。
每一抬四層食盒,每層食盒放兩樣東西,食盒寬約一尺半,長三尺,厚六寸,聘禮的組件種類繁多,像什麼龍婚書、過禮大、綢緞尺頭、龍喜餅、金銀首飾、煙酒點心之類的,都放在食盒里,食盒越多,越顯得新郎家對新娘的重視。
齊睿自然對這個禮節知之甚祥,準備得更是充分,茅臺酒但放四層一抬,每層四瓶,攏共十六瓶;中華煙單放一抬,每層四條,攏共十六條;另有稻香村的點心、三金三銀三寶石,托妮子姐從景山服裝廠高價買來的綾羅綢緞六匹,總共十八抬禮盒,給小舅舅掙足了面子。
鳴哥幾人搬了五六趟,才把食盒全部搬到了車上,三輛小車鳴著喇叭向前開去。
把人送走,大家回了屋,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忙活,二位劉大爺是一刻都不得閑。
今兒來隨禮的人又有不,又得重新安排席面兒,一數,嚯,超三百人了,十人一桌的話,也得三十桌。
二位劉大爺撓著頭,重新開始安排座次,誰陪正親家,也就是柳思思的老爹和老媽,誰陪偏親家,也就是柳思思的大爺叔叔大娘嬸子,誰陪柳家已經出嫁的姑娘和婿,柳思思的姑姑和姑父,哪個得照應著柳思思的舅舅舅媽,都得重新安排。
倆老頭加上沈雪松忙壞了,甚至有些焦頭爛額,擺弄了一整天,總算把席面兒安排妥當了。
接下來幾天,在二位劉大爺的統籌安排下,大家各行其是,一切次序下來。
士們也各自忙活著,不時說說笑笑,25號院里一片歡聲笑語。
12月9日,小舅結婚的正日子。
不到五點鐘,齊睿就醒了,洗漱過后跑小舅屋里把丫拽起來,親自伺候他穿打扮。
“我說你去接親,必須要裝西裝,你哭喪著臉也不行,穿西裝顯莊重,也配我小舅媽的潔白婚紗。”把小舅拉到大立柜的鏡子前擺弄著,小舅渾不自在,打好的領帶一個勁兒往下扯,都扯變形了,齊睿又給他系好,義正言辭地說道。
“從來沒穿得這麼正式過啊,不大習慣,并且這領帶太勒得慌了,我都快不上氣兒來了,不系行不?”小舅又忍不住想去扯,被齊睿一把扇開。
“不系肯定不行,你外甥目測,你這輩子就算栽我小舅媽手里了,甭幻想著再結第二次了,就這一次,必須得結風了,千萬不能留憾。勒得慌是吧?忍著!等拜天地儀式結束后你就可以輕松輕松了。”齊睿說著,拿出件褂晃沖小舅展示了一下,又笑道:“看見沒,妮兒姐的手藝,為的是讓您這行頭和我小舅媽的龍褂相配,舅啊,別不知道好歹啦,我們這幫人為了給您籌備這場婚禮,忙了一個多月了,我們容易麼?您就當可憐可憐姆們,將就一下,不?”
張云鵬沒話說了,生生忍住不去扯領帶,苦笑著說道:“好吧,我就先忍一下,這婚可真不是人結的,太遭罪了。”
“你現在離也來得及呀。”齊睿損了他一句,拿過大皮鞋,伺候他穿上,嗯,有點新郎的范兒了。
小領修版西裝,偏瘦,出大半個鞋面,襯托的小舅舅整個人都神采奕奕。
這服毫無疑問是出自齊睿的手筆,從畫圖到制作,他盯著每個細節,力求做到最完,就連深藍領帶,都是他讓妮兒姐從景山服裝廠找來的真布料手工制后親自熨燙的,小舅這一,不夸張地說,價值人民幣三千塊錢。
這個年代的三千塊啊,再添一點都能買套小院子了。
吉時到了,甜甜姐過來通知小舅舅準備去接親。
小舅舅趕忙梳洗了一下,抹了抹油頭,昂首闊步走出門來,見親姐等在門外,這貨有點激了,一把捂住親姐的手,聲音有點哽咽:“姐……”
張慧茹笑中帶淚,低頭掩飾了一下,反握住這貨的手,道:“鵬子,打今兒起,你也算家了,姐打心眼里為你到高興,跟咱爹媽也算有個代了。今兒是你的大日子,姐首先要給你和思思送上祝福,祝你倆白頭到老、幸福滿。除此之外,姐也要囑咐你一句,既然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今后可不能再跟以前那樣兒由著子胡來了,你要記住,你是個男人,婚后首先要學著承擔起一個家庭的重任來,要照顧好思思,將來還要照顧好孩子,肩頭責任重大,切不可肆意妄為。”
老媽這番掏心掏肺的話讓小舅淚流滿面,在眾人的注視下噗通跪下了,鄭重其事給親姐磕了個頭,抬起頭來了,語帶抖說道:“姐,弟弟這些年來讓您心累了,弟弟知道,沒有您的心照顧,就沒有弟弟的今天。您這番話,弟弟記在心頭了,請您放心,結婚后,弟弟一定會對思思好的,今后也會盡心盡力照顧好您,不讓您再為我心了。姐,在弟弟心里,您好比母親,是弟弟最親最親的人。”
在場的諸位都熱淚盈眶,對這對姐弟深厚的贊嘆不已。
唐甜把頭埋進齊睿懷里,早已哭了個稀里嘩啦,“咱媽和小舅關系太好了,兩個人這話簡直太人了。”
齊歆也是淚眼朦朧,“哥,我從來沒見咱小舅這麼正經過。”
齊睿亦是慨萬千,一手摟著甜甜姐,一手牽著歆歆,說:“小舅是咱媽從小養大的,姐弟倆的關系自不必說,別看小舅平時沒個正形,對咱媽,絕對敬重。唉,我也沒想到他在這刻居然能給咱媽下跪磕頭表達激之啊,你倆看,咱媽遭不住了。”
兩人抬頭去,果不其然,老媽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慌忙上前一步扶起小舅,仰頭著他的臉龐哽咽道:“別這麼說,別這麼說,姐養你人,也是替咱那死去的爹媽盡義務了,是應當的。鵬子啊,姐看到你結婚、家,心里特別高興,今兒是個好日子,是你和思思的大日子,咱都不哭,咱要笑著去接新娘子過門哈。”
旁邊的韓雪梅、馮桂芝、彭文莉等人也跟著勸,讓張云鵬打起神來。
張云鵬破涕而笑,鼻涕泡都笑出來了,拉著親姐的手,說道:“我不哭,你也不許哭了,姐說得對,今兒是個好日子,弟弟要笑著把新媳婦娶進門來。那啥,明華大哥,到點兒了吧?我是不是該去接我老婆啦?”
劉明華一看表,哈哈笑著說:“剛好到點兒了,你小子趕去吧,再晚小心你丈母娘不讓你進門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
大家簇擁著把張云鵬以及人老謝,跟著前去接親的田文明和吉戎菲一起送上花車,裝扮一新的黑勞斯萊斯頭前帶路,九輛伏特加不急不緩的跟上,出了百花胡同,奔長安街而去。
他們一走,齊睿就開始安排崗哨。
一到關鍵時刻,他就無比痛恨這個該死的時代,干啥都不方便,小舅接親,還得安排探子一路偵查才行,大冷天的,悶三兒就得蹬著偏三兒帶著幾個哥們兒提前去各個路口埋伏好,婚車從八大宿舍樓院門出來后,只要是過路口一個兄弟就得放鞭炮提醒下一個路口的兄弟。
再過個路口,該兄弟又放一掛小鞭,提醒下個路口的兄弟注意,車隊馬上靠近。
以此往下傳遞,直到車隊進百花深。
擱后世,哪用得著這麼費勁啊,婆家這邊一個電話,就知道車隊行駛到什麼位置了,據行駛速度規劃下一步的流程。
見悶三兒幾個凍得跟孫子似的,齊睿也過意不去,嘿嘿笑著塞了幾包中華煙過去,拱手說道:“今兒辛苦哥兒幾個了,回頭北京飯店包幾桌,我單請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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