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天下午是馮子同志和胡亞杰同學結束驗生活,從拘留所出來的黃道吉日。
齊睿親自坐車來接倆人。
得知齊大兄弟要去接老馮和小胡,大綱子拎著個炭盆兒拿著把柚子葉就上了車,非要一起去看熱鬧。
瞧他這裝備,齊睿就樂了,在路上調侃他:“您這準備的可夠齊全的。”
大綱子呵呵笑:“必須的,就算是驗生活,也是進去一回的人,出來后得去下霉運不是。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劇組著想,萬一那倆貨把霉運帶進組里了,導致拍攝進展不順利,不就傻眼了麼。”
齊睿撇著,對此說法不置可否。
但也不能不信,重生這麼玄乎的事兒都被他上了,還有啥不能夠發生的嗎?
車子在拘留所門口停下了。
齊睿和大綱子推門下來,靠在車門上煙。
大綱子還問呢:“你覺得那倆人出來后得什麼樣兒啊?”
齊睿笑道:“那我哪兒想象的出來啊,等他倆出來后看看不就清楚了。”
他心說,不定被折騰什麼樣兒呢,罪肯定不了,挨打啥的估計不能。
正聊著,沉重的大鐵門再次打開。
劉玉華親自把二人送了出來,他跟二人說:“走吧,別回頭,也甭跟我說話,把電視劇拍好了,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倆人一言不發往前走。
馮子還是沒能管住他那張破,大聲喊道:“我回報你個兒,老子這幾天遭大罪了,劉所長,甭讓我在外面見到你,否則,老子一定找機會把你灌趴了!”
劉玉華哈哈大笑起來:“我等著!”
這邊,大綱子已經布置好了,他和柱子哥往炭盆兒里放了些用酒和朱砂浸泡過的木炭,劃著了火柴丟進去,木炭遇火就著,其名曰:三昧真火紅炭盆兒,寓意為燃燒隔斷所有霉運災難。
倆人走過來后直愣愣看著仨貨。
趙寶綱趕忙說道:“快快快,先炭盆兒,過去霉運就離你倆遠去了。”
馮子還是有點迷信的,他率先過炭盆兒,重重突出一口氣。
小胡同學見老大哥都了,也有樣學樣,一邁,從炭盆兒上面了過去。
大綱子和柱子哥連忙用事先準備好的柚子葉沾上井水在倆人上撲打了幾下,邊撲打邊念念有詞。
說得啥,反正齊睿聽不懂。
齊睿正在觀察這二位,胡亞杰還好一點,面紅潤有澤,就是頭發略長了一些,胡茬子也冒了出來。
馮子就慘了,從下往上看,兩條是岔開的,哆嗦著,上臟得都不樣兒了,黑棉襖上全是土,還粘了幾黃草子。
臉更瘦了,顴骨突出,眼窩深陷,雙目中全是紅,這是兩天沒睡覺?
一遍流程走完,馮子走到齊睿跟前,倆眼直鉤盯著他。
雷國柱已經蓄勢待發了,丟掉手里的柚子葉,往齊睿邊一站,也笑瞇瞇看著馮子。
齊睿真覺得對不住這個消瘦的男人,手拍拍他的肩膀,嘆息道:“哥,都過去了啊。”
沒想馮子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起來:“睿啊,哥在里面遭老罪啦,那些家伙,簡直不是人吶……”
旁邊的胡亞杰也景生,潸然淚下。
輕輕拍著馮子的后背,齊睿安他道:“別哭,別哭哈,大一老爺們兒,讓人笑話。咱先去洗個澡好吧,邊洗邊跟我慢慢說,誰欺負你了,兄弟一準兒不讓他好過嘍。”
齊睿心里慶幸得很,幸虧當時沒讓他倆去二監驗生活,而是選擇來拘留所,在拘留所里待了三天出來后都這副鬼樣子了,若是真把二位送二監去了,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個問題。
馮子向來充沛,這可是個看電影都能把自己個兒哭的主兒,抱著齊睿狠狠哭了一陣兒后多緩過來一些,也不多說啥了,蹣跚著拉開車門鉆進車里,沖雷國柱喊道:“柱子哥,別愣著了,走啊,抓找個地兒洗一洗吧。”
雷國柱笑了,點頭,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
齊睿對胡亞杰說道:“亞杰坐前面吧。”
胡亞杰點點頭,鉆進車里。
柱子哥發汽車,奔虎坊橋的清華池。
到了地兒買了票、洗頭膏啥的,五人進了池子。
照樣是那套老規矩,不過齊睿這次出了把,奔樓上要了仨單間兒,讓幾個人好好洗了次堂。
洗完后往床上一躺,齊睿這才問起倆人來:“說說唄,在里面驗得咋樣啊?”
馮子剛想出聲兒,被胡亞杰搶了先。
“齊總,我揍人了!”小胡同學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哦?怎麼個況啊?詳細說說。”齊睿和大綱子、柱子哥都神起來。
“就剛進去的第一天晚上,我和馮爺被安排進一間八個人的監室里,里頭已經有六個了,見我倆進去后,牢頭兒就問我們怎麼進來的,我就把您提前跟我說的那套嗑說給他聽,說是酒后開車撞死人了,牢頭兒就沒再說啥。
但是馮爺說不上來啊,牢頭兒就故意為難他,說他眼珠子朝天看,沒規矩,就要給他立立規矩,指使監室里其他幾個貨打馮爺。那幾個貨也兇悍的,真照實了打,連錘帶踹的,我一看這不行啊,這麼打下去人不給打壞了麼?況且馮爺還剛遭了……咳咳,我就急眼了,立馬上去跟他們打了起來。
不大會兒就引起外面管教的注意了,管教進來后把我們給分開了,這才沒釀大禍。”胡亞杰娓娓道來。
看他一眼,齊睿心說,這小子經此一遭氣質跟以前是不大一樣了,倒是有了幾分。
“那后來呢?”齊睿覺小胡同學似乎有些話沒說,還藏著些什麼,又問道。
“后來,管教批評了我們幾句就離開了。或許是覺得我不是個好欺負的,那牢頭兒也沒敢再支棱,只是用眼神兒威脅我們。馮爺正難呢,我也顧不上搭理他們,就先給馮爺理傷口唄,不過心里還是很張的,畢竟他們人多。”小胡又說道。
“理傷口?馮爺哪兒傷著了?”這次開口發問的是大綱子。
馮子不由得夾了雙,訕訕一笑說道:“沒哪兒,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你夾干嘛?
齊睿著他,耐人尋味的樣子,把馮子看得那一個憤:“看什麼看?都賴你,要不然老子能那麼大的屈辱麼?老子是個爺們兒啊,居然被警察叔叔們了服拿著小子撥拉來撥拉去的,還特麼往里面,哎呀,說起來都是淚啊,老子打小兒就沒過這種侮辱!”
這貨又哭上了,跟真·與青春有關的日子·馮子似的,哭得梨花帶雨的。
齊睿很沒人地哈哈大笑起來。
止住笑聲后他問胡亞杰道:“馮爺被了花,你沒事兒嗎?”
了花?
胡亞杰咂一下,嘿嘿笑了,這詞兒切。
搖搖頭,他說道:“我還好啊,了讓他們檢查了一下就沒事兒了。”
馮子憤然道:“那是因為齊總提前幫你打好了招呼,不然你小子也得跟我一個待遇,哎喲,說起來真是心有余悸啊,往事不堪回首啊……”
胡亞杰立馬不說話了。
大綱子問了句:“真進去了啊?”
馮子憤點頭。
胡亞杰張張,愣是沒敢說什麼。
齊睿卻知道,子同志演的分多一些,那是拘留所啊,又不是關押重刑犯的監獄,在里面關押的多是些犯罪節比較輕的主兒,能多大罪?
再者說,管教們早就清楚了二位的份,也不會對倆人真格的,萬一出點事兒,責任不還得由劉所長擔著麼。
又不是真犯了法被關進來的,本犯不上對二人走那套正規流程。
“得了馮爺,別演了啊,跟真的似的,你要是真愿意演,回頭我跟林導說說,讓林導在劇里給您也安排個角唄。”齊睿笑呵呵對他說道。
“這個可以有。”馮子立馬來勁。
瞥他一眼,齊睿懶得搭理這貨了,又問胡亞杰道:“后來晚上你們遇到那牢頭兒的報復沒?”
他還是很關心兩人在里面的況的,畢竟關系到小胡同學的長,關系到公司投拍的第一部電視劇的功與否,由不得他不重視。
胡亞杰猛點頭,聲音低沉地說道:“那是肯定的呀,本沒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就對我倆出手了,晚上飯是一人倆窩頭,一碗稀粥,一塊咸菜疙瘩,我倆把飯打回來,一眨麼眼兒的工夫,粥碗被搶了,窩頭也沒了,倆人就剩一塊咸菜疙瘩了。
那牢頭兒跟我倆說,我倆剛進來,肚子里不缺油水兒,先忍兩天,等啥時候把肚子里的油水兒倒干凈了,啥時候才能吃飯。那幫人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大有不聽招呼就把我們胖揍一頓的架勢。”
齊睿板著臉瞪視著馮子,說:“作為老大哥,您就眼睜睜看著小胡被人欺負?”
馮子也瞪起了眼珠子,反駁道:“我是那種人麼我?仗義就是我的代名詞,局氣就是我的座右銘,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小胡兄弟被人騎到腦門子上拉屎拉尿不去管啊?”
“那您是怎麼管的?”齊睿樂了,問他道。
“我當然是給他講戲啦!”馮子語出驚人。
講戲?
你是認真的嗎,哥?
【作者有話說】
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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