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碩瞪著大眼珠子說道:“嘿,你這麼說可就有點兒不近人了啊,我跟你說,憂子現在特崇拜你,說你是個真正懂戲的人,他跟你學到不東西,本來還準備簽你公司的,讓你這麼一說,得,忒傷心了。”
齊睿苦笑道:“甭跟我這兒瞎忽悠,簽我公司?您這兒吹大氣兒呢,人憂哥有工作單位的好吧。”
王碩撇著說道:“北影廠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要不是國家救濟,拍一部賠一部,職工工資都快發出去來了。”
這麼慘的嗎?
按理說不該啊。
不過齊睿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年頭兒,拍電影是國家任務,每年都有指標的,國家撥款讓你拍,財政負擔工作人員的工資,即便是賠錢,賠的也是國家的錢。
但碩爺說北影廠窮得揭不開鍋,這就有點夸張了,國有企業即便再艱難,也到不了吃糠咽菜的程度,尤其是在這個年代中。
呷了口大茶,碩爺又說道:“給句痛快話,你就說這忙你幫不幫吧。”
齊睿想了想,終究還是沒能經住:“也不是不能幫,投資沒問題,但是您讓我勸一下憂哥,總得先給我看看本子吧,您起碼得讓我知道拍的是個什麼故事啊。”
王碩連忙奉上《頑主》劇本一份:“這電影絕對過癮我跟你說。”
齊睿笑笑,接過來,打開,開始瀏覽,他對這部電影印象非常深刻,可以說,也正是這部電影的上映,讓王碩在中國電影圈徹底立住了腳跟。
這是一部諷刺類型的喜劇電影,講述了于觀、楊重和馬青三位無業青年,在北京開了一家“三T公司”,專門替人排憂、替人解難、替人過的故事。
故事荒誕有趣,初步向觀眾展現了王碩特有的戲謔調侃和反諷的戲劇風格。
也可以說,這部作品才是他從文青矯邁向桀驁不馴的轉型之作。
齊睿翻看了兩頁,深刻到這部電影的無上魅力,即便不賺錢,也是橡果影視向電影圈邁進的一個大好機會。
更別說,這部小本電影還小小地掙了一筆。
不多,大概十來萬的樣子。
但蚊子兒再小也是啊,睿哥可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把劇本合上,齊睿笑了:“不錯的一本子。”
王碩仿佛找到了知己:“那當然了,現如今全拍主旋律了,哥們兒非得拍個曲,誰規定的電影電視劇的主角非得是高大全的人啊,我就要刻畫幾個無業游民,以一種娛樂和調侃的方式來表達當下年輕人的生存狀態。”
“丫不怕被和諧嘍?”
“我是流氓我怕誰?”
這話說得氣!
齊睿一拍大說道:“你都不怕我怕啥,得,哥們兒陪你玩兒這一回。不過話說回來了,老米為啥要找咱們投資啊?既然決定要拍了,峨影廠不給他出錢麼?”
說起這事兒來王碩就火大:“峨影廠就是老摳兒麼?跟你說起來我都覺得牙磣,買我這劇本丫才給了三千塊,還繞了我一頓餃子,要不是顧忌著我老婆快要生產了,這點錢我高低看不上啊,不過這陣子我手頭確實有點兒,心想著反正咱們公司也暫時沒拍電影的計劃,先救救急,賣也就賣了吧,沒想最后還是落你手里了。”
齊睿哈哈大笑:“沒錢你丫跟我張就是了,至于的麼。”
“我這不是不大好意思麼。”
“丫還。”
“嘿嘿,我知道老齊你是個敞亮人,但我也不是個有困難就愿意麻煩朋友的家伙,那不是不知道好歹了麼,你有這份兒心我就很謝了。”口煙,王碩繼續道:“說回正題,老米跟我說,峨影廠本打算投資60萬,這還是在老米簽下生死狀的況下再答應投的,合同要求電影要完50%的利潤率,完不扣罰他工資兩年,停止拍攝兩年。老米一聽就炸了,那3000塊版權費,還是老米自己掏的腰包,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喜歡這故事,哥們兒也仗義,當時就跟他說了,這本子就賣你了,科波拉來了我也不賣他。”
這點齊睿佩服王碩的,他這人,臭,好,渾上下全是病,但進他法眼的人,丫對人絕對沒得說,掏心掏肺的,即便自個兒吃點虧也愿意。
要不是他這格,遠走國吊蛋歸來后,也沒有老徐不計代價花3000多萬給他買別墅了,用老徐的話說:以碩爺的份,必須得有個跟他相匹配的住。
當然了,馮子差人捧著五萬塊錢上門打發要飯的那事兒也傷碩爺心的,后來碩爺不也原諒子了麼。
由此可見碩爺的為人。
齊睿越跟他越覺得這人也不是一無是,起碼人家對待朋友真沒的說。
是個可以的朋友。
笑笑,齊睿說道:“那咱投80萬吧,讓老米來執導,憂哥那邊我去說,其他演員你們商量著辦,咱公司這邊……我讓笛子配合你。”
碩爺把煙頭狠狠塞煙灰缸里,喜笑開道:“那我先謝謝老板的大力支持了,回頭請你吃餃子。”
齊睿一翻白眼兒,說道:“你就不能大方一回?”
碩爺嘿嘿笑:“這不是手里沒錢麼,你也知道,你給我那些錢全讓我買房子了,這還是聽了你的建議才買的,能吃頓餃子,你就知足吧。”
齊睿哭笑不得,知道這貨是手里有一個就敢花仨的主兒,沖外面喊了一聲:“珊姐,去財務部給碩爺支十萬塊錢,就說明年的專項創作資金提前發了,碩爺窮得都快吃不上飯了。”
馮珊笑得花枝,探頭進來沖王碩比畫個中指,說聲好,顛兒顛兒跑了。
“嘿,你個小丫頭也敢鄙視我。”碩爺不忿,接著自個兒都樂了:“老齊,謝謝啊。”
“客氣。這電影打算啥時候拍?跟上面立項了沒有?”齊睿問道。
王碩又點了煙,愁眉不展道:“咱公司自個兒拍的話,我想就由咱自己主導得了,把老米外聘過來掌鏡,立項什麼的咱們自己弄,讓峨影廠吃屁去。至于啥時候開拍,今年肯定不行了,時間太張。老米的意思是,先籌備起來,最晚明年四月份兒開機。”
齊睿點頭,說:“可以,這時候也確實不合適,眼看著一天比一天涼快了,夏天的戲讓大家冬天拍也著實罪。老米那邊啥時候進京?”
王碩說道:“年后吧。”
齊睿起,一個電話把明笛喊過來,告訴代表公司參與這部電影的籌備以及拍攝。
笛子立馬激了,這是第一次深度參與一部電影的制作,興之溢于言表,馬上對老板表示謝,并說一定會配合好碩爺和導演的工作。
碩爺開的玩笑說:“明總可是老總級別的人,是領導,我們今后要在您的領導下展開工作,應該請您多多關照才是。”
明笛樂得跟什麼似的:“碩爺就別調侃小子了,在您這位大前輩面前,我可擺不起領導的架子來。”
王碩聞言哈哈大笑。
馮珊甩噠甩噠進來了,把一個塑料袋扔碩爺懷里。
碩爺打開,䁖一眼,立馬說道:“走,昆侖飯店,找海言那廝吃飯去,我請客。”
齊睿笑了,起說道:“你確定不是找海言哥混飯去?”
“看破不說破,才是好品格,哈哈哈哈……”
海言被調到昆侖飯店一年多了,這廝為了圓經商的夢,居然辭去了公職,當上了昆侖飯店的董事總副經理。
這會兒的昆侖飯店已經離了政府管控,被上海一家國企錦江集團接手。
其實齊睿也打過昆侖飯店的主意,后來一想,重資產項目自個兒玩兒吧還是,目前已經有了騰飛建筑,正準備轉型往商業地產領域進軍,若是再弄個五星級酒店,這本書短時間就完不了本了。
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下本再說吧。
車子在昆侖飯店門口停下。
來之前給海言打過電話了,神采飛揚的呂大作家兼呂副總早已等候在門口。
見幾人從車上下來,海言走上前,先抱齊睿,又抱王碩,然后跟兩位挨個握手,笑著說:“里邊兒請吧,馬爺已經在包廂里候著幾位了。”
“我靠,這老家伙比我們幾個還不要臉,居然提前一步就到了。”齊睿邊調侃邊往里走。
“就是,歲數大的真能拉得下臉來啊。”王碩也打趣道。
海言笑得很歡暢:“這東西隔三差五就來狼我一頓,我掙的這點工資都不夠他禍禍的。”
齊睿笑道:“您又不指著工資活。對了,最近有什麼大作沒?”
海言搖頭道:“嗐,就去年忙里閑寫了一部《死于青春》,今年酒店改,忙得腳不沾地的,哪有時間進行創作啊。”
齊睿點頭,說:“還是得寫啊,要不然,是馬爺、碩爺這幫子人,就能把你吃窮嘍。”
海言點頭稱是。
王碩直撇。
大家進了包廂,看著端坐在主座上那位,又是一陣猛烈攻擊,得馬爺都抬不起頭來了:“我又不是不給錢。”
“那你倒是給啊。”齊睿笑道。
“給不顯得外道了麼。”
“您真拿自個兒不當外人。”
有海言安排,很快酒菜就上齊了,他陪著大家喝了幾杯后就去其他包廂敬酒了。
這副總當的也著實不容易,客人來了得陪好,陪好的前提是讓客人們喝好。
碩爺就說他,整天跟個醉棗似的,模樣俊俏臉通紅,肚子里面全他娘的是酒。
引得大家一陣哄堂大笑。
【作者有話說】
兩連更吧,出門辦點事兒,回來再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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