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七一字一句認真道:“我想知道當年到底是誰布局陷害慧妃娘娘與人通?”
屋里瞬間安靜極了,靜的可以清楚聽到康王略顯重的呼吸聲。
順妃的臉白地厲害,看向林初七邊的寒王,認真問道:“寒王不會是想為慧妃翻案吧?”
君亦寒卻點頭道:“不錯,本王確實想為母妃翻案!”
“可寒王應該知道這是皇上的忌,也是皇室的丑聞,一旦被人翻出來,只怕后果不是寒王能夠承擔的。”
“順妃娘娘的顧慮本王明白,可本王為人子,若不能為母妃洗清冤屈,又有何面茍活于世!”
順妃突然就不說話了,靜靜坐在床邊,如同一尊雕塑。
“咳……”
康王咳嗽了幾聲,虛弱道:“兒子也相信慧妃娘娘絕不可能做出那種事,這里面一定有冤屈。母妃……應該幫皇兄一把,皇兄絕不會虧待兒子的!”
順妃看著康王,眼淚吧嗒往下掉。“母妃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這件事太大了,大到母妃也無能為力啊!”
林初七冷嘲道:“順妃娘娘是怕當年的真相公諸于眾后,皇上會連你一起責罰吧!”
順妃驚恐的眼神看向林初七,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初。“寒王妃在說什麼,本妃聽不明白。”
“罷了,既然順妃娘娘不肯幫這個忙,就當我從來沒說過。不過順妃娘娘應該很清楚那幾位的手段,若他們真的贏了,康王和王爺都必死無疑。”
說完林初七背起藥箱大步朝門外走去,該說的都說了,至于順妃能不能想明白,也沒有多把握。
“慢著!”
順妃突然阻止道。
林初七背對著順妃,嫣紅的角揚起一抹勝利的淺笑,還好賭贏了!
“謝謝順妃娘娘肯出手相助。”
順妃無奈的嘆了口氣,朝門外看了一眼。
君亦寒忙揚聲吩咐道:“侍劍流,守在門外!”
“是,王爺。”侍劍流齊聲道。
林初七又親自到窗邊看了幾眼,確定安全后,才轉道:“順妃娘娘現在可以說了吧!”
順妃一臉無奈道:“并非本妃不愿幫人們,而是你們本斗不過他們。本妃也知道慧妃是冤枉的,可當時他們本妃站出來誣陷慧妃,本妃為了保得住剛剛出生的康兒,只能屈服!”
君亦寒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幾下,冷聲問道:“他們是誰?”
“寒王難道不清楚嗎?除了那對母子,還會有何人?”
“果然是他們,這筆賬本王定要親手討回來!”他眼底的殺氣越來越濃,好似能毀滅周圍的一切!
順妃無力的搖搖頭,“不可能,寒王這是在以卵擊石!皇后在后宮經營多年,朝中又遍布太子的爪牙,豈是我們想扳倒就能扳倒的?”
林初七卻一臉堅定道:“事在人為,不試試又怎知誰是石誰是卵呢?”
“寒王妃太天真了,鎮北將軍手握兵權,他便是太子最大的依仗!說句難聽的,有鎮北將軍在太子想要宮也未嘗不可!”
“既然如此我們更要殺出一條路來,難道順妃娘娘甘心眼睜睜看著康王將來死在太子手中?”
順妃就那麼看著林初七,只覺得面前的子全散發著一讓人不敢抗拒的氣勢。
而這氣勢只在皇帝上覺到過,沒想到現在竟出現在林初七上,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寒王妃果然與眾不同,難怪能斗倒太子妃,本妃佩服!”
林初七清艷的臉上扯出一抹極淡的笑意,“既然順妃娘娘不愿博一把,那我也不再勉強順妃娘娘了。”
說完轉朝門外走去,貪生怕死是人的天,順妃能將當年的真相說出來已經難得了。
“難道寒王妃就不怕死?”順妃突然問道。
林初七腳步微頓,嫣紅的角向上揚起,綻放一抹麗的弧度。“我很怕死,所以我才努力讓自己活下來。若是有人想要我這條命,我便先要了他的命!”
“呵呵!寒王妃是本妃見過最特別,最麗的子。寒王真有福氣!”
順妃說完,朝床上躺著的康王看了一眼,嘆道:“若本妃當年能有寒王妃這樣的氣度和決心,或許康兒就不會變這樣了。所以這次本妃愿意跟寒王妃合作,殺出一條路來!”
林初七松了口氣,高興的轉道:“順妃娘娘放心,這條路不會鮮淋淋,可是卻一定會非常彩!”
報復仇人,自然彩無比!
“寒王妃說的是,一定非常彩!”
說完順妃朝君亦寒道:“寒王可定要好好珍惜王妃,這世上愿意陪王爺出生死的子可不多。”
君亦寒幽䆳的黑眸看了林初七一眼,“當然,本王定會好好珍視王妃,此生不離不棄!”
他今日才知道竟這般聰慧,簡直就是中諸葛!只怕這世間難子,也極能像這般深謀遠慮吧。
所以他又豈會讓從他邊溜走呢?
林初七喜歡‘不離不棄’那四個字,不過用在和君亦寒上好像不妥。
“不離不棄王爺還是留給你的心上人吧!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就行了!”
順妃覺到林初七和君亦寒之間好像有些問題,不過人家小夫妻的事也不必過問。
“王妃確定那是你想要的?”君亦寒一把握住林初七的手,語氣明顯冷了幾分。
林初七不想在順妃面前和君亦寒吵,從藥箱拿出一瓶藥來放到桌上。
“這是五天的量,五天之后我再來為康王診脈。”
順妃忙將那瓶藥攥在手中,激道:“有勞寒王妃了。”
林初七微微一笑,“順妃娘娘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只希康王能早日康復,讓順妃娘娘抱上孫子。“順妃眼里一亮,“真的有那一天嗎?”
“當然,一個月后康王的毒清的差不多了,順妃娘娘便可以為康王張羅親事了。”
康王略顯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健康的紅潤,“母妃,此事不急。”
“母妃盼了這麼多年,就盼著你家立業,這親事母妃一定給你張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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