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月怎麼都沒想到，夜歷城昨晚折騰到大半夜，今兒還能這麼力旺盛。

　事后，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就這麼趴在夜歷城的肩頭，覺簡直和死了差不多。

　夜歷城見這樣，不由得低笑：“看來王妃……骨子里的確不太正經。”

　說著，他的手指在的背上輕輕一劃，劃得楚尹月忍不住全栗。

　楚尹月張開，在夜歷城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咬得起了牙印，這才滿意：“再讓你說，再讓你說我就把你吃掉！”

　夜歷城低笑：“王妃，你確定你還吃得？”

　楚尹月又是一陣咬牙切齒：“夜歷城，你無恥！”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林挽月的聲音。

　“王爺你在嗎？王爺，我昨晚夢到姐姐了，我好害怕啊王爺……”

　夜歷城渾一僵。

　楚尹月覺到他的不自在，立刻放開了手，然后拿著服從桌上走了下去。

　剛落地，手腕就突然被夜歷城的大手扣住了：“尹月，你……生氣了？”

　頓了頓，夜歷城道：“抱歉尹月，本王的確……忘不了澈兒。但失蹤多年，或許早就已經兇多吉，你……可不可以不要太過于計較？”

　楚尹月微笑：“王爺說什麼呢？我哪里有計較？我現在的表，看上去，是在計較嗎？”

　夜歷城抿：“可是楚尹月，你不高興。”

　楚尹月給自己戴上紅面紗，遮住了臉上的表。

　然后這才看著夜歷城：“我應該高興嗎？夜歷城，當初你為了一個假的水清澈，已經差點要了我的命。你說，水清澈失蹤多年，或許早就已經兇多吉，可是我想問你，若沒有死呢？若沒有死，而且還回來了呢？”

　楚尹月的眼里漸漸淬上了寒冰，一瞬間，對待夜歷城的那顆心，似乎又有點回到從前的那種涼意。

　“夜歷城，我不想計較，可是，是你讓我不得不在意，因為你讓我時不時就要思考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到底是舉足輕重，還是隨時可棄。”

　夜歷城全一震，看著楚尹月的目歉意非常：“尹月……對不起。”

　“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這一次，是我自己選擇了回來，也選擇了相信。但是夜歷城，人心難測，你向我發誓時是真的，你毀誓之時，也一定是真的。”

　楚尹月認真道：“我不求你把一顆心完全給我，也不求你全心全意的對待。夜歷城，我想你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

　楚尹月道：“如果那一天真的來臨，如果真的水清澈回來，我希你直接放我走，而不是讓我站在你和水清澈之間，看著你如何把我推深淵。我保證，我會轉得毅然決然，毫不猶豫。”

　夜歷城張口，下意識想要反駁。

　可當他看到楚尹月那雙漆黑的眼睛，卻突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良久，他才徐徐點頭。

　聲音沙啞又干。

　“……好。”

　楚尹月轉去了房間，等換上服出來，正好看到穿戴整齊的夜歷城打開了房門。

　門外，林挽月立刻哭哭啼啼撲了夜歷城的懷里。

　“王爺，月兒昨晚夢到姐姐了，姐姐說現在在的地方好冷好黑，王爺，你說姐姐是不是死了啊？”

　夜歷城沒有回答，抬手拍了一下林挽月的背。

　“月兒，你現在有孕，莫要為這些事心，先回屋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