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冷逸天覺得疲憊至極,爺爺的囑咐,他也想做到,可是留著冷氏,爺爺的罪證,就會被莫文供出來。犯毒,這是個多麼嚴重的罪刑啊!爺爺犯的是冰毒,50克以上,就會判15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死刑,並沒收財產,到時候冷氏依舊難逃一劫!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今日失去的一切,他日,都會憑著自己的本領,一一拿回。
“爺,我帶你去醫院吧?”秦炔擔憂的看著毀掉了容貌的冷逸天,小心翼翼的開口。
冷逸辰了泛疼的太,他長嘆了口氣,“回湖苑別墅。”他要當面質問那個人,心積慮的將他害這樣,是不是對他的恨就消彌了?
還好,他沒有淪陷得太深!
他一直都懷疑,在經歷那麼多的折磨與傷痛過後,不會真的上他,但演技太過真,平時對他的關心與意,好像是發自心,並不是故意僞裝出來的,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切都是和莫文計劃好的……
眼眶微微發紅,有溫熱的,要落出來,他連忙仰起頭,杜絕自己流出脆弱的淚水。
垂在雙側的大手,拳,凹凸不平的臉龐,因爲緒激,顯得更加的恐怖難堪。
到湖苑別墅時,他又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鏡。
周管家站在門口,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沒有看到冷振東,疑的問,“爺,您回來了?老爺呢?”
冷逸天努力平復心波濤洶涌的緒,他對周管家說,“跟我來一趟爺爺的書房。”
周管家看著冷逸天蕭條的背影,眉頭皺,連忙跟著他到了冷振東的書房。
周管家跟著冷振東多年,是他的心腹,冷逸天開門見山的問,“爺爺的事,你都清楚對不對?”
周管家一愣,反應過來後,明白冷逸天所指的是什麼,心裡雖然震驚,但面上還是在打太極,“爺,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冷逸天將口罩和墨鏡摘掉,周管家看到那如被蟲子啃咬過的臉龐後,他嚇得倒了一口氣,“爺,你怎麼會突然間……”
冷逸天冷聲打斷周管家未說完的話,“告訴我!”
周管家見瞞不過去了,他面沉凝的點了點頭,“老爺爲了挽救冷氏集團,走錯了一步,接下來,就步步錯,沒有回頭路了。”
“當年,我爸他突然遭人綁架勒索,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冷逸天沉聲問。
周管家眼眶發紅的點頭,“老爺子本來想要金盆洗手,但是東南亞的毒梟怎麼肯放過他,就將你父親綁架了,後來你父親在逃出來時,就遭遇到了意外車禍,那些毒梟還危脅老爺子,如果不肯繼續合作,你也到生命危脅。”
冷逸天聞言後,痛苦的在書桌上捶了一拳。
“爺爺他怎麼如此傻啊,那些人欺怕,爺爺一再妥協,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周管家深嘆了口氣,悲悽的說,“老爺子怎麼可能不怕呢?他失去了兒子,他不想再失去孫子啊,他心中太苦了。”
冷逸天跌坐在皮椅裡,他抓住自己的頭髮,一陣撕扯,他真是該死啊,爺爺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他卻從來都沒有覺察過,現在還因爲他將夏雨桐帶回湖苑別墅的原因,中了‘敵人’的圈套。
周管家看著痛苦不堪的冷逸天,小心翼翼的問,“爺,你的臉,怎麼會……”
冷逸天這纔好像想起什麼,他噌地從座椅上站起,幾個箭步便衝出書房,踢開臥室的門,看到裡空無一人後,他回頭質問周管家,“夏雨桐呢?”
周管家看著怒火沖天的冷逸天,小聲回道,“夫人出去了。”頓了一下後,又補充說道,“莫醫生過來接的。”
話音剛落下,冷逸天就將房裡的檯燈,花瓶,摔了碎片。
他打開櫃,裡面華麗的服都還在,他又打開下面的屜,果然,自己的幾件服,都不見了。
櫃檯上,還放著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一拳捶到牆壁上,手背立即綻開,周管家嚇得一哆嗦,上前想要看看他的傷勢,他卻怒喝一聲,“出去,將傭人解散。”
周管家不敢多言,連忙退了出去。
冷逸天跌坐在滿是碎片的地板上,一行清淚,從他眼眶裡劃落出來。
口的,有種被利刀剜過的疼痛。
夏雨桐,你真的,一點也不曾過我,竟然走得如此徹底?
掉淚水,他又開始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
到療養院後,夏雨桐在米亞的幫助下,帶著夏偉滔匆匆離開,米亞幫另外找了間療養院,將夏偉滔安排妥當後,米亞又帶著去到早就租好的公寓。
很簡潔清新的裝飾,夏雨桐滿意的點頭,“真是太謝你了。”
米亞拉著夏雨桐坐在沙發上,見臉疲憊而又蒼白,米亞不皺了皺眉頭,“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你今天都魂不守舍的,眼眶還一直髮紅。”
夏雨桐趴到米亞的肩膀上,再也無法抑制的痛哭了起來,“米亞,我報復冷逸天了,他現在一無所有,而且還毀了容貌,我終於如願以償!我應該高興的,可是爲什麼,我會如此難,就好像有隻黑手將我的心臟牢牢抓住,快要不過氣來了。”
米亞大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夏雨桐,結的問,“你、你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夏雨桐不想再瞞米亞,一五一十的將和莫文聯合報復冷逸天的事,娓娓道述出來。
米亞拍了拍夏雨桐的肩膀,“桐桐,其實我若是你,也應該會要報復吧,畢竟爺他曾經害得你那麼慘,不過,我前些天,還真以爲你喜歡上爺了呢,原來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夏雨桐悲悽一笑,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又飄起了小雨,心中滿是惆悵悲哀,“我是真的對他了心,只是我知道,我和他並沒有可能,太多的怨與恨,擺在我們面前,就像是一條很寬的河流,彼此都無法再越了。”而且,經過這次的事後,他估計永遠都不會再原諒。
“桐桐,既然註定沒有結果的事,就早些忘了吧!爺他太過自負,這次的打擊,不知他能否承得住,而且,容貌盡毀,我估計他很難走出來了吧。”
“米亞,謝謝你,我本以爲,對你說出實後,你會責備,沒想到你反而來安我……”
“桐桐,爺對你的所作所爲,我是親眼所見,最有會的,他以前,是真的很過份,所以他現在到懲罰,我一點也不同他!”往事歷歷在目,桐桐了諸多苦難,還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這是哪個人,都無法接的。
夏雨桐抿了抿脣,口蔓延出苦的滋味。
搖搖頭,警告自己,就讓一切隨風而去,和冷逸天,將會是兩條平行線,永無集之日。
三天後,冷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冷逸天將他和冷振東的所有份,都到了莫文手中。
莫文將盤遞給冷逸天,他笑了笑,“其實,在來之前,我將另一張盤,已經到了助理手中,這會兒,應該在去警局的途中吧。”
冷逸天額角的青筋浮現,他怒不可遏的看著莫文,“你怎麼說能出爾反爾呢?”
莫文雙手著權書,神變得冷無比,“我向來就是這樣,不然,怎麼能扳倒你和冷振東呢?他當年對我母親見死不救,仇恨,早已在我心裡生發芽,我要他的命,去給我母親陪葬!至於你,現在已經無用之人,metin毒,你聽說過吧,大約隔三天就會發作一次,每次都會加劇相貌的醜陋,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冷逸天想要對莫文揮拳,全卻使不出一力氣,子又開始發搐,瞳孔無限放大,醜陋的臉上,猙獰而可怖,莫文嫌棄的站起,退到一邊,對於冷逸天的痛苦,他視而不見。
“曾經不將我當個人,對我大呼小喝,好像我就是你的奴隸一樣,現在你到報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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