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終了,有人歡喜有人愁。
張三峰婉拒了林景云等人邀請他去江藝館小聚的邀請,直接回了客棧。
他想將宴會上發生的一切,趕都告訴自己的兄長張一峰。
段文俊,是真才實學,滿腹詩文。
自己今晚想跟他爭較,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不對,仔細想來,自己似乎本就沒有跟他爭較什麼。
從一開始,從秦老那位絕弟子出場開始,段文俊似乎就為了全場的焦點。
一場宴會,幾乎了段文俊的專場。
大家期盼已久的秦老的弟子,居然了段文俊舊相好。
彈奏了一曲天籟之音,那詞文卻是段文俊寫的。
四海學院的老學究質疑江舒影的份,卻被他直接打臉了,還以蓮花暗喻江舒影的清高和潔自……
柴靜云說要以文會友,不過一杯酒的功夫,段文俊便做了一首《蝶花》,驚艷四座,再無人敢詩。
那個神的貴婦人,說要他們為江樓作一副對聯懸于柱上。
這一副對聯,考究了江才子們十幾年,未人有所出。
這一副對聯,考究了無數大儒十幾年,未曾有佳作。
在張三峰的心中,幾乎認定難有所出。
可是段文俊,不過從雅間的這頭走到那頭,看了看窗外,便寫下了驚絕一對,震驚四座。
這妖孽般的才華和天賦,他又怎麼能比?
看到張三峰頹廢的模樣,聽著他絮絮叨叨地說完,張一峰的眉頭頓時鎖起來,他轉頭看了看旁的路平安“路先生,你怎麼看?”
“看來,三爺說的那位貴婦人,肯定就是宮里來的那位。”路平安微微思考,方才緩緩道。
“宮里來的?”張三峰聞言一驚。
他突然想到,就在宴會結束的時候,柴靜云邀請段文俊留下來,說了“姑姑”二字。
睿王府二公子的姑姑,豈不是那一位?
就在張三峰驚訝的時候,路平安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宮里面的那位都來了,我覺得我們還是趕回凌霄城的好。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一事。”
“那月亮島的事,不查了嗎?”張一峰有些猶豫不決。
“大爺,月亮島不過是皮癬之疾,不值一提。”路平安的臉上出了淡淡的笑容“月亮島派出來了十三個人,可是我聽說,今天早上道上只有十二尸。”
“莫非,那柄劍已經銹了不?”張一峰聞言一愣“就連月亮島的賊,都能有網之魚?”
路平安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劍銹了有網之魚,而是他故意為之。”
“故意為之?”張一峰的臉上出一驚“如此看來,這月亮島的事,還真不用我們手了。”
言罷,張一峰再一次看向張三峰“三弟,我看明天一早,你也趕回上梁好了。吏部事也多,你回去了也好幫幫父親。”
張三峰的臉顯得十分嚴肅,微微點了點頭,良久又接著道“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上梁?父親想你了!”
張一峰的臉上出一難,愁眉不展“三弟,請你幫忙照顧好父親!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請你告訴父親,一峰不孝,不能守在他的邊。可是等南方事一了,我馬上回去看他老人家。”
張三峰沒有再說話,只是嘆了口氣,又點了點頭。
就在張家兄弟在愁眉不展的時候,月亮島上的李家兄弟亦是滿面愁容。
“曉武,你說你是被放你回來的?”聽完趙曉武說完昨晚埋伏的經歷,趙大錘驚得目瞪口呆,都快塞得下一個鴨蛋了。
“哥,這事我還能騙你不?”趙曉武仍舊心有余悸“當時我們看到馬車出現,便圍了上去。那個駕馬車的人,聽說我們是月亮島的人,便率先出手了。”
說到這里,趙曉武低頭看了看包扎得如同粽子一般的右手“十二個兄弟,連刀都未曾來得及拔出來,便都丟了命。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也被他傷到了。”
趙曉武的眼中,似乎并沒有太多憤恨。
更多的,是濃濃的恐懼。
那個年,和他手中的劍,實在太快。
快到此刻,他的心中還有影。
“為什麼要放你回來呢?”趙大錘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詢問趙曉武。
他知道,趙曉武絕對沒有說謊。
那十二個人,可都是跟著他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他們的武藝,絕對不比趙曉武差。
連那十二個兄弟都未曾來得及拔刀,趙曉武絕對不可能有自己逃回來的可能。
“對了,臨走的時候,馬車里面有人說了一句話‘回來告訴你哥趙大錘,他仰仗的人,靠不住。’”趙曉武恍若所悟,轉頭盯著趙大錘回道。
“仰仗的人,靠不住?”趙大錘看著前方滾滾江水,陷了沉思“他還知道,我是你哥?”
“哥,是我學藝不,給你丟臉了。”趙曉武覺得十分慚愧,接著道。
“不對!”突然,趙大錘臉大變,猛地轉頭盯著趙曉武“曉武,你回來的時候,可曾有人看見?”
趙曉武一愣“我了傷,怕給你丟人,是從暗道回來的,只有撐船的那幾個人知道。”
“你現在馬上,再帶上十二個兄弟,去段家堡。”趙大錘的臉變得異常嚴肅。
“啊?”趙曉武聞言一驚,然后接著道“好,哥,這一次我不會再失手,一定要了段文俊的命。”
“不!”趙大錘搖了搖頭“你去段家堡的周家落子,那里有我們的人會安頓你們。到時候你就在那里住下,好好養傷,幫著段家種地吧!”
“啊?幫段家種地?”趙曉武聞言大驚“哥,你讓我去給段家種地?”
“不錯,若是有新的命令,我會派人送給你。”趙大錘說著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塊玉佩一掰兩塊,將一半遞過去“記住,必須是帶著我這半玉佩找你,不然誰也別信。”
“哥,我……”趙曉武疑地接過玉佩,頓時覺到事的嚴峻。
“曉武,聽好了,不管月亮島發生什麼事,沒有接到我的命令,都不許回來。”趙大錘臉變得更加凝重起來“事急,你現在就出發吧,還是從暗道離開。”
趙曉武心中雖有千般問題,可是終究沒有問出來,在趙大錘的安排下,直接離開了。
趙曉武剛帶著人離開,趙大錘便將暗道的守衛全都到了旁邊的石室。
慘聲響起,鮮飛濺。
看著一地的尸,趙大錘長嘆了一口氣“曉武,若是為兄輸了,你就在段家堡安安心心當一輩子農人吧!或許,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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