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花夫人說的故事,十分離奇。
趙禹在祭拜之后,天上居然出現了異象。
烏云之中漩渦,紫的閃電,紅的火焰。
僅僅在那剎那間,籠罩了整個天際。
當場所有的人,都嚇得不敢抬頭了。
異象,不過是數息之后,便消失了。
天空,依舊又恢復了艷高照。
若不是趙禹祭拜的案臺上面突然多了一個件,搞不好所有人都會覺得,剛剛那不過是幻覺罷了。
顯然,那絕對不是幻覺。
出現在祭臺上的那個件,便是銀花夫人提起過的前朝神。
它是一個銀小盒子,盒面上還閃閃發。
淡綠的底上,印著一首詩。
僅僅四行。
里面的容,僅僅是在場幾個人知道罷了。
可是,那幾行只是在盒子上停留了不過片刻。
就在趙禹想要靠近神的時候,那神再次閃耀了幾下芒,便陷了沉寂。
神上,那奇怪的詩不見了。
而且,原本亮的表面,亦是變得沉暗了下去。
仿佛,陷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趙禹并沒有將神帶回上梁城,而是將它留在了神廟。
不管是趙禹,亦或是柴雋邪,都認為那盒子上寫的,便是天機。
是上天對他們的指引。
可是,里面的詩詞到底是什麼意思,又該如何去理解,包含了什麼天機,卻是無人知曉了。
在他們回上梁城后沒多久,作為影子門的第一任門主嚴玉軒,便出事了。
幾天之后,杜忠賢繼任了他的位置。
外面的人都以為,嚴玉軒已經死了。
在杜忠賢倒臺之后,甚至還有人懷疑,他是被杜忠賢所殺。
可是,銀花夫人說,從了解到的消息,種種跡象表明,其實嚴玉軒那時候并沒有死。
他帶著一干影子門的人,留在了玉興山里面。
一直在研究那件神,和它帶著的。
當然,此事,大順高祖皇帝柴雋邪應該是知道的。
不過,他并未跟人提及過而已。
嚴玉軒他們在玉興山里面,消息閉塞,并不知道后來發生的那麼多事。
甚至,他們幾乎都已經與世隔絕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在玉興山中,到底在做什麼。
影子門在杜忠賢的帶領下,最后走向了滅亡。
僅剩的那些門徒,最后都為了如同過街老鼠一般的存在,人人喊打。
直到十幾年前,玉興山中的影子門門徒們,方才開始重新在江湖上走。
亦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世上的人們,亦或是數消息靈通的人,才知道,在玉興山中,還存在著另外一個影子門。
恨無常他們,應該就是嚴玉軒他們帶玉興山中的人。
亦或是,他們的后人。
當然,天下人自然不會覺得影子門分兩家的事,連帶著恨無常他們也備打了。
當年神上顯示的那一首詩,一直都是影子門的極高機。
所以,一般人并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銀花夫人雖然消息十分靈通,可是這麼多年也未曾打聽到任何消息。
恨無常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影子門一直在等待,能夠破解那首詩奧的人出來。
所以,這些年每年他都會在江湖上走。
“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
這兩句上句,江湖上許多人都知道。
可是能夠對得上兩句下一句的人,段文俊還是第一個。
他們認為,能夠對得出下句的,能夠跟神上顯示的詩句一樣的人,便是天選之人。
不過,這天選之人到底是什麼,又有什麼好,亦或是有什麼作用,恨無常卻沒有跟提起過。
只是,恨無常跟說過,既然人已經找到了,他們便不用每年都下山奔波,靜待緣分到來便好了。
他們的使命,已經完了。
銀花夫人,一直十分好奇。
這看似簡單的兩句,它們的下句到底是什麼。
盯著段文俊,滿臉都是希翼的神。
聽到這里,段文俊不有些哭笑不得了。
雖然他并不能夠確定,銀花夫人所說的那個前朝神,到底是什麼。
可是,他的心中卻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若是他的想法是真的,那麼這一首所謂飽含天機的詩,恐怕只會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了。
段文俊,并沒有賣關子。
看著銀花夫人,直接將打油詩念了出來。
既然恨無常說他們的使命完了,那這首詩應該也不是什麼了才對。
“小燉蘑菇,蘑菇放辣椒?”銀花夫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段文俊,完全失去了剛剛的矜持,幾乎尖了起來“怎麼會是這樣?”
段文俊,自然不可能給解釋,為什麼會是這樣……
若是他告訴銀花夫人,自己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靈魂。
而這幾句被他們神化了的詩句,不過是前世的一首打油詩,本毫無意義可言,估計銀花夫人會直接將他當神經病了。
就在段文俊絞盡腦,想著要如何跟解釋的時候,銀花夫人又開口了“段公子,你可知道,這詩句中,可藏有什麼玄機?”
段文俊自然知道,這詩句中,并沒有什麼玄機。
可是,看到銀花夫人那一臉期待的表,他的話剛到邊,卻還是吞了回去。
“還請夫人恕在下愚鈍!”段文俊裝出一臉苦笑“夢中那位神仙誦的時候,被在下偶然記下了。可是這其中有什麼玄機,在下還真是不知道。”
銀花夫人的臉上,不由得出淡淡的失之。
并沒有再過多的糾結,而是看著段文俊又道“若是段公子到時候,有興趣玉興山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帶上奴家一起呢?”
段文俊聞言,又是一愣。
“段公子放心,奴家絕對不會做出有損公子的事來。”銀花夫人慌忙又補充道“而且,奴家肯定還可以,幫到公子的。”
段文俊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沒有回答。
或者說,此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從剛進桂園開始,他便覺得銀花夫人的上,著太多的古怪。
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份,背后代表的又是什麼人。
甚至,他還有了一種不安的覺。
若是跟沾上了關系,搞不好會帶來許多麻煩……
“段公子不必著急同意或者不同意。”銀花夫人似乎害怕段文俊會直接拒絕,又慌忙接著道“奴家也知道,公子與奴家這才剛剛認識,不相信奴家也是正常的。”
“即使段公子想要去那里,也是以后的事,公子可以慢慢考慮。”淡淡笑了笑“只是還希我們之間,剛談話的容,不要讓睿王府或者劍門的人知道,這樣會對公子更為有利。”
聽聞此言,段文俊的眉頭,頓時微微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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