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那邊冷嗎？”

風吹著有點冷，辛玥關了窗戶，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在田坎上拜了一個早年。”

蘇庭雲輕笑一聲，彷彿能看到那時的囧態。

“你怎麼不問我傷到沒。”

“你邊高手如林，大侍衛衆多，怎麼會傷到。”若是有一點不對勁，他就能聽出來。

“唔，服穿太多，地上太。”辛玥自作解釋，又問起他來：“幫我跟你的家人說聲新年快樂。”

“是你的家人。”蘇庭雲糾正，“我的父母已經承認你了。”

“是，幫我跟和爸媽他們說聲新年快樂。”份都給了，也是媳婦的待遇。

辛玥想起宣誓的容：尊重他的家族，把他的家族當自己的家族一樣戴。

“今晚你可以去我家，”出一手指在窗戶上畫出一條條弧線：“鑰匙在大廳左邊的的第二個屜裡。”

“好。”昨晚他就打算進去的。

“我們老家有……”

“大姐！大堂哥他們要去放魚塘抓魚，快出來看。”辛沁在外面等出去。

“好，”辛玥低頭對蘇庭雲道：“正要說我們老家有魚塘呢，每年回來我們都會抓魚，現抓現做，特別新鮮。”

蘇庭雲想起吃海鮮和魚，“你可以多吃一點，”又想起多吃魚也不能長胖，“你吃的那些甜品去哪裡了？”

“大姐，你快點！”

“我得出去了，”辛玥將手指揣在口袋裡：“運太多所以長不胖！”

“去吧，”蘇庭雲輕笑：“只能將錯就錯了。”

辛玥到達魚塘的時候水才已經開始放，一羣人圍著魚塘站一圈，按照這個速度應該要放半個小時。

“等水再下去一些就可以打開下面那個莊，到時候會流快一些。”說話的是遠房表叔，他們家還住在陸家大院，魚塘裡的魚也是他家養的。魚塘的水他從昨晚就開始放了，天亮才堵上。

不到半個小時，就能看見魚在裡面跳躍，他們覺得放幹了再抓魚不過癮，就口堵住放了一塊木板在裡面裡面，木板下方綁著兩個胎。

幾個堂哥爭先恐後的上去，辛沁站在一邊嚷嚷：“我也要下去。”

“家裡還有一個，別急。”二堂叔讓孩子去家裡把剩下的那個木板也拿過來。

舟行兩邊，中間用漁網打撈，辛玥想如果蘇老師在這裡肯定會說：“浪費時間。”

“來來來，起網了。”網越收越，魚越來越活躍，到斜坡時已經可以看見跳躍的黑背。

一網撈起來一個桶裝不下，陸司令道：“今年收穫厚。”

“託您的福，去年只有這裡的三分之二。”二表叔自己也有些驚訝，早前魚塘的魚市沒有這麼多的。

魚塘裡的魚很大，不是平時在菜場買的一兩斤的小魚。辛玥喜歡吃魚，喜歡釣魚，也喜歡抓魚，唯獨不喜歡大魚。

池塘邊風吹起來涼颼颼的，有些不住，準備離開。

就聽陸司令喊了句：“好傢伙。”

辛玥轉頭看去，卻什麼也沒發現。

三爺爺道：“今年你這魚塘怕不只是魚啊。”

網越來越近，辛玥不眨眼的看見那裡面有一塊巨石，它還在。

“好大一隻烏！”辛沁在舟上看的清楚。

辛玥跟在陸司令後面走過去，看他將網提上來，那裡有三隻烏，一大兩小。大的那隻三尺左右，大的出奇。

“這烏怕是了吧？”陸續堂哥驚訝。

烏笨拙沉重，在岸上也不驚慌，老氣橫秋得很。

辛沁不管那麼多，抱了個小烏就跑：“這隻我一個人要，大的你們分。”

辛玥：“……”

剛跑回去就被司令夫人抓了回來，司令夫人道：“聽說你們抓了只烏？”說完看著地上那巨大的殼“這烏恐怕已經通靈了，還是放了吧。”

二表叔同意，他家魚塘從來沒放過烏，這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辛玥也覺得放了，跟在老人邊的孩子多半信佛，比如辛玥，以前阿婆信佛，現在信佛，所以也跟著信佛。

大家都盯著陸司令，等著他變態。陸司令咳嗽一聲，看了眼司令夫人固執的臉：“長這麼大也不容易，放了吧。”

辛沁一撇，不不願將烏放進水裡。

陸司令道：“你那隻小的可以留著。”

“小的也不能留，”司令夫人反對。

“咳，那都放了吧，晚上吃魚。”

司令夫人解決了烏的事兒，才放心離去，辛玥跟在後。

晚上吃的全魚宴，秦素素對李淑芳道：“這頓飯怕是辛玥最喜歡的。”辛玥吃魚陸家人都知道。

吃飯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事，鎮上的人說來找陸司令和三爺爺主持公道，說三年前修公路的款還沒給剝，去年栽樹也沒給補償。

陸司令只管部隊的事兒，對這些市委的事兒一般都不沾邊。但老百姓只知道當的都是一家，不論怎樣你都得管。

司令夫人曾說過，陸司令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

就聽他道：“你把鎮長的電話給我，明天會給你一個代。”

那人不相信。

陸司令親自打了電話，開了免提他才起回去。

一場家宴就這麼被破壞了，雖然司令夫人儘量暖場，也不再和諧。

冬天黑的早，人多，幾人一張牀。辛玥兩姐妹跟司令夫人一起，陸林幾人睡的地鋪。

辛玥跟蘇庭雲講訴今天的所見所聞，他聽得認真，有時等講完了纔會說自己的見解。

“老家睡得習慣麼？”蘇庭雲知道認牀，聽司令夫人說十五歲前好一些，十五歲後就睡不安穩了。

“我跟、阿沁睡一張，邊有人就不怎麼怕。”

蘇庭雲放心下來，“你猜我現在在哪？”

“我家，”這都不用猜。

“你的牀上，上面還有你的味道。”蘇庭雲道：“剛纔還去了你的畫室，看見你的國畫了。”

“嗯，以前畫的，現在看起來有些稚。”

“不是，”蘇庭雲問：“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辛玥問。

“我在你的書櫃裡找到了一幅畫，素描，未上。”蘇庭雲提醒。

辛玥想起來了：“你別誤會，當時月正好，我就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