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最近嚴家肖家也要回國,”蘇品如突然道,那幾大家一直以蘇家爲風向,這次蘇家回國,且效果不錯,其他三家也在打這主意,只溫家仍在觀。
難怪上次在公司遇見了肖長笙,辛玥恍然。
“這是遲早的,”蘇品婉不意外,“他們比我們更早有念頭。”這三家,除了溫家,其他兩家一直再吃老本,想回國的心比一早就有。
“只是可能得麻煩三弟幫忙。”蘇品如對著蘇庭雲道,那兩家鼠目寸,喜歡依賴別人。
蘇庭雲低頭給辛玥角,“不過是一塊地皮的事。”可能剛開始會問問前景,幫忙找下住址。其他的……兩家也不全是糊塗人,不會麻煩別人。
辛玥聽著幾人談話,眼睛卻一直看著艾瑪。這孩兒盯著樹上看得迷,冷不丁從樹上掉了下去。
“艾瑪掉了,我過去看看。”站起,就往那邊趕。
“沒事,”蘇品婉不在意,卻見辛玥已經走遠,對同樣驚嚇到的蘇品如解釋:“每天都要掉三五次,我在地上給弄了土,不會有事。”
這樣說蘇品如才安心下來,一個個都是奇葩。“學校已經找了嗎?”問,“老夫人的意思是讓庭楓與一個學校,兩人有個照應。”
“市重點一中,九月開學,”蘇品婉抿了一口酒:“要走讀,我就在那邊買了一套公寓,庭楓來了正好一起。”
“說起九月,”蘇品如轉向蘇庭雲,“你跟阿玥什麼時候結婚。”
辛玥在這裡的時候忍住沒問,現在正好是時機。
“明年,”蘇庭雲淡淡道,今年農曆九月他才滿三十二,結婚最好是雙數,三十一是單數,三十三不吉利。
“二嬸讓我問的,不敢問你,讓我幫忙打探一下。”蘇品如好笑,家二嬸在蘇家橫著走,脾氣傲又有二伯寵著,誰都不怕只怕老夫人和蘇庭雲。
蘇庭雲只道不著急,母親的脾氣做兒子的最清楚,估計後面還有要抱孫子的話。
艾瑪摔在地上,眼睛看著天一不,把辛玥嚇了一跳。“你沒事兒吧?”輕聲問。
沒反應,辛玥心裡“咯噔”一下,“艾瑪?”臉上已焦急。
是真關心自己,艾瑪眼睛一轉:“我沒事,你來了爲什麼不先我?”
原來是專門嚇的,辛玥將從地上拉起來,“幾個姐姐都在,我跟們打聲招呼。”
“又是禮儀,”艾瑪嘟囔,“我不想學。”
“學一點對你有好,”辛玥勸解。艾瑪要去上學了,蘇品婉擔心不懂禮貌被孤立,請了禮儀老師教基本禮儀。
又是這句話,艾瑪撇撇,一聲不吭爬上樹。
“那你先自己玩,我過去跟幾個姐姐聊天。”
辛玥去而復返,蘇庭雲帶去摘櫻桃,晚上兩人在這裡用過晚飯才離開。
回去後蘇庭雲與陸司令下棋,辛玥坐在旁邊開著微博閒逛。最近用微博的時間多了,但一條靜也沒發,唐勝男還曾問開通微博有何作用。
辛玥看了眼專注的兩人,回樓上將自己的畫發在微博裡,然後下來給陸司令洗櫻桃。陸司令看著紅彤彤的櫻桃,牙齒泛酸,對蘇庭雲下狠手。
蘇庭雲但笑不語,手下留。
第二天辛玥起牀收到了許多私信,點開其中一條。
“你學油畫多年了?”頭像是一位男人。
辛玥回:“四年。”
那邊飛快回復:“很有天賦。”
“天賦”兩個字現在聽著有些變味,辛玥回:“其實我更擅長國畫。”
那人顯然不明白,繼續問:“有沒有興趣參加一個油畫展?”
辛玥認真想了一下:“油畫還得沉浸一年,如果是國畫可以考慮。”
那邊便沒了聲音。
下面還有許多私信,都是問作畫技巧或者給發圖片的。辛玥一一回復,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畫被許多人喜。於是之後的幾天,三五不時發幾張油畫或者國畫,只是單純的與人分,沒有配文字。
這天去公司,唐勝男問做了什麼關注突然漲了這麼多。
“多?”辛玥問,沒注意這個。
“兩千!”唐勝男道,“快超過袁妖了。”們四個裡面,袁婧夕關注最多。
“哦,”原來有這麼多人與自己有共同好。
“我突然知道你可以做什麼了,”唐勝男嚴肅的看著,“你終於可以不再無所事事了。”
無所事事?辛玥眨了眨眼,好像是的,到目前爲止,的人生沒有目標,沒有一件讓自己願意一輩子去做的一件事。
“我可以做什麼?”問,心裡有些激。
“你沒有夢想嗎?”唐勝男問。
辛玥幾乎下意識點頭,好像真的沒有夢想,旅遊、寫作什麼的只能算的好。
“那你可以爲畫家和書法家。”的表不是在開玩笑,“你從小開始做這兩樣事,除了悉你的人沒人知道。”也就是說在別人眼裡還是一個除了家世和容貌,一無是的人。
“我……考慮一下,”書法和畫畫都是隻是的好,要達到什麼地位,從沒想過。
“別考慮了,你在我這裡驗生活是爲了什麼?”唐勝男替著急:“不就是讓生活更富麼?”
“是的,”經歷多種生活,才能不平淡無味,可是書法家和畫家都沒興趣。
“你想想,有那麼多人喜歡你,與別人一同分你的心世界,這種思想的流不正是你所追求的麼?”文藝點說就是人生難得一知己。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辛玥醍醐灌頂,“我知道了,作家!”的書法、畫畫都沒發表、競賽過,唯獨寫作是一直堅持發表的一件事,從十幾歲持續到現在。
唐勝男不知道寫作的事,除了意外,就是支持。無理由相信辛玥的天賦,因爲小孩兒總是帶給別人驚喜。
辛玥才發現自己寫作的事,沒告訴周圍人,以前是不能說,後來是沒必要說。現在可以說了,卻想有績了再說。
這麼說有點繞口,但這就是目前的想法。
辛玥終於找到可以一輩子堅持的事,唐勝男抱著,比還激。“走,上袁妖和鄧律師,我們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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